第149章第149章“嗯？”贾赦仰头对上……
第149章第149章“嗯？”贾赦仰头对上……
“嗯？”贾赦仰头对上屠渊的眼睛,追问道，“你没骗我？”
屠渊缓缓摇头，重新凑到他耳边,小小声道，“此事干系重大，但绝不是坏事。”
贾赦挣开屠渊的手,在他脸上细细打量了好半晌，仍旧没看见心虚或伪装，这才放松下来，长吁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屠渊克制住重新将眼前人搂回来的冲动，定定地看着他道,“你方才对上父皇的时候太冲动了。”
“你是想说要我以后冷静一点、不要这么冲动吗？”贾赦皱了皱鼻子,轻哼道。
屠渊摇头,眼睛和嘴巴一起弯了起来，“不是,我是想告诉你,我很开心。”
他缓缓重复,“恩侯,你护着我，我很开心。”
贾赦心跳漏了一拍,他不经意地偏了偏脑袋,“嗯哼,有人护着你，所以你开心，这不是应该的吗？”
“对，是应该的。”屠渊笑着附和,然后握住了贾赦的手，“但是往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保护好自己，好不好？”
贾赦的脸立刻板了起来，眼神十分不善，“你刚刚自己说了，不会说要我别冲动！”
屠渊将贾赦的手握得更紧了点，眼神不闪不避，柔和地看着贾赦，“不是要你别冲动，是让你这次出门多带点人手，别让人有机会伤到你。”
“你不是要同我一起去？”贾赦皱紧了眉头，屠渊说的这话，可不像他会一直在他身边的样子。
“出门在外，一切都不好说。”屠渊摇摇头，双眼幽幽地望着他，“若无意外，我二人自是一路同行，但若有万一，你身边带足了人手才更为稳妥。”
贾赦想起屠渊所说，此去金陵不是坏事，却还要借着他的由头，莫非屠渊此行还有什么隐秘？
从屠渊的眼神中看到满满的关切，贾赦于是点头道，“这次出门，我将府上能抽调的护卫全带上。”
屠渊满意地点点头，“临走前，我会让五城兵马司多往宁荣街巡一巡。”
贾赦感激地看他一眼，又迟疑地问道，“说来珍哥儿才是贾家族长，金陵这事，是不是该把他也一起带上？”
不等屠渊回答，贾赦便坚定了心思，“对，就该把他拉上！一次次的隐患都是被我察觉的，就该让他多经历经历，往后别再什么事都压我身上了！”
“好，将他也带上，把事情都推给他去做，让你躲躲懒。”屠渊笑着附和道。
贾赦深以为然，又琢磨了下要不要再请一批镖师，以及安排金闻等人出京巡查。
关于镖师之事，屠渊知道他不差钱，当即建议再多请一批随行。倒是巡查之事，屠渊却是一径听着，没插半句嘴。
然后就听贾赦自己在那盘算，原本由陶梓进主理的各项产业，如今由各个掌柜自行打理，至今还没出现过纰漏。
这虽是好事，但也要让他们知道，主家并非放任自流，时时会有监督，也能让他们少几分侥幸，多几分用心。
正好贾赦和他们都未曾亲见过这些产业，趁着这次出门一起去看看也不错。
至于这些产业要暗地里发展、要与贾赦保持距离？
之前如此，纯粹就是为了防着荣国府的“自己人”，如今贾赦自己顶门立户，哪里还需要这么麻烦？
于是贾赦果断定下了主意，便浑身没骨头似的靠在马车壁上，唉声叹气，“哎，当家做主真是麻烦，琏儿和他媳妇怎么还不回来呀？”
贾赦很自信，以贾琏夫妇的上进心，若是他把这些事情交给他们，他们定然不会有半句怨言，还反过来会对他感恩戴德，这才真正是两全其美！
“但是琏儿想走仕途，他又不能以科考入仕，其实外任更加适合他。”屠渊冷静地戳破他的幻想，“再一点，便是他回京了，为官之人，也最好离商事远一点。”
若是被参一个与民争利，坏了名声，他的路就更不好走了。
“最重要的是，你的儿媳妇可是那贾政的亲侄女，你真能那么信任她？”
贾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连摇头，“还好你提醒了我！琏儿媳妇才离了王氏半年，我还得让人多看着她些！荣国府这烂摊子我已经收拾得够够的了！绝不让人再有坑我的机会！”
贾赦说着，很有斗志地直起了身。
“嗯，”屠渊鼓励地冲他点点头，“你之前向父皇要来的嬷嬷们也可以用起来。她们皆是无甚牵连负累之人，只要你诚心以待，她们自也会倾力相助。”
知道这些嬷嬷肯定是屠渊出的力，贾赦又冲他感激地笑了笑，“好，我知道怎么做的。”
二人还想再商量些出行的其他事宜，马车却已经停到了荣国府门口。
听了车夫禀报，贾赦问屠渊，“我先回去和两边府上都通个气，三日后，咱们再聚一回，再细细说一说如何行路的事？”
“好，我也先回去安排一二。”屠渊点头应允。
贾赦就此与屠渊作别，进门之后，便直奔邢夫人院子去了。
此时邢夫人正拢着贾瑜，坐在炕上教她学看账。毕竟荣国府贪墨之事近在眼前，正是拿来教学的大好素材。
而贾瑜从前的私房，不说让她打理，竟是还没见到影子，便不知不觉变少了。她也并非不知道，只是人小力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连账本子也没看过一眼。
然而如今却是不一样了，如今她的库房里满满当当，金银珠宝、衣料首饰、珍玩摆件等等应有尽有，全是贾赦邢夫人精挑细选过后送过来的。
这里头的每一个物件，每一文银钱，贾瑜都舍不得被别人随意占了去，故此她对邢夫人所教的账本猫腻学得十分起劲。
二人一教一学，正其乐融融。然见到贾赦，也连忙放下账本，就要起身向他行礼。
“你们也别下来了，就这样坐着吧。”贾赦摆摆手，自己寻了一把椅子，拉到二人近前坐下，冲着二人正色道，“我来只是给你们通个消息，十日之后，我要往金陵去一趟。”
“去金陵？”邢夫人疑惑地皱眉，“老爷，金陵路远，且只有一座老宅、几个庄子。之前虽有管庄之人贪墨，但庄子上并无差错，徐管家也已经派了可靠的人手去接手，你何必再跑一趟呢？”
贾赦无奈地摇头，“我也不想去，奈何皇命难违，不去也得去呀！”
“皇命难违？”邢夫人更疑惑了，“是皇上派你去金陵？他派你去做什么？”
自家老爷也没什么办差的能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