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第154章（修了族人的名字）满意地……
第154章第154章（修了族人的名字）满意地……
满意地看到族人们全都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贾赦这才叹着气对族人们道，“作为宁荣二公之后，咱们都知道,本朝封爵、袭爵皆非易事，全以功绩而论。”
族人们点头，唯一的长辈贾代修附和道,“正是因此，长兄只袭了一等将军，代善堂兄却能原级承袭荣国公。”
“堂叔说的极是。”贾赦向他点头表示了认同，才道，“我与珍哥儿能够升爵，也是因着皇上下旨收缴国库欠银,我与珍哥儿最先还银不说,还各自往国库里送了一笔银子。”
见族人们面上还带着迷茫,贾赦解释得更细致，“皇上收缴欠款,原就是因国库空虚,我们二人主动还银,还另外献银为皇上分忧,皇上也想借此向其他人宣告还银的好处，这才给了我们这份好处。”
“这也是侯爷和族长对皇上忠心耿耿,方才能有这番造化。”最年轻的贾珩朝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正色赞道。
贾赦赞许地看了贾珩一眼,接话道，“这些倒也不必再多做宣扬。原本我们都想好了，当时朝中忙碌着欠银，咱们便不要宣扬到外头去。但请了族人们来府上饮宴一回,这是必不可少的！”
“奈何形势不由人，咱们的爵位还没捧热乎，就险些要被撸掉了！”
便是方才已经听贾赦说了一回，此时再听，族人们的表情也在刹那间就变得同方才一样难看。
“这究竟是为什么呀？”贾代修问道，颓唐地靠在椅子上。
“都是那些该死的死奴才！没良心的狗东西！”贾珍一拍桌子，恨恨骂了一通，才向众人道，“咱们家里从来都是善待仆婢，伺候过家里老人的更要多受几分尊重。”
“奈何那些家伙仗着主子宽容，对着掌家人欺上瞒下、中饱私囊，对着小主子们又道三不着两，更可恶的是，他们拿着贪墨来的那点子银钱、借着主子们的势力，还到外头去坑蒙拐骗搂银子！”
“皇上知道这事，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就盖了下来，当日我们的爵位真真就是险些保不住了！”
贾珍痛心疾首，族人们一个个跟着义愤填膺，狠狠开骂。
“该死的杀才！”
“狗□□的东西！”
“没良心的家伙！”
……
静静听够了族人们的“妙语如珠”，贾赦又出声解释，“这一个月我们未曾摆宴，正是为了收拾那些下人留下的烂摊子。”
“幸好咱们是在京城，天子脚下，他们只敢搂些银子，不敢做出更过分的事，我和珍哥儿上门道歉，还银子、送补偿，总算保住了这爵位。谁知道，”
他吸了口冷气，满脸悲愤，“谁知道皇上又得了消息，咱们金陵的族人，怕是比这京中的奴才做得更过分！皇上当即发了话，要我们自己回乡处置妥当。这结果如何，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这这！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
“同为一族，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却是从无荣耀，只带来祸患？！”
“金陵的族人远在千里之外，如何竟牵累到京中了？！”
“我就说金陵不对劲！这是害了自己几房不够，还要害死我们一族啊！”
……
从几位族人的话里听出几分端倪，贾赦这才收敛了下脸上的悲愤，叹息道，“还好我们也有点运气，面圣之时雍亲王爷也在。王爷因我与珍哥儿还银之事，对我们颇有好感，趁机帮我们说了几句话。”
“如今皇上的意思，只要我们能将金陵之事如京中一般，秉公办理，再做好善后，这一回便牵连不到我们身上。”
“只是这一回我们能逃过去，下一回，再下一回，就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运气了！”
贾赦又是一声叹息，脸上全是无奈。
“侯爷说得没错！”贾珩握紧双拳，满脸的不甘，“这一回运气好有王爷帮忙说情，若是还有下回，难道我们就坐着等死吗？”
“都快出五服了，还有些人与我们祖上本就有仇怨，我们不能再让他们给害了！”贾敕也跟着说道。
贾赦摇头道，“便是出了五服，我们与他们乃是同一宗族，便撇不清干系。”
“那就分宗！”贾珩斩钉截铁道。
“对，分宗！”贾敕三兄弟齐声应是。
贾赦与贾珍对视一眼，看向唯一没出声的贾代修，“堂叔，其实我和珍哥儿也有此想法，不知堂叔意下如何？”
京中剩下七房人，有六房都是同样心思，贾代修当即明白，不管自己如何想法，这分宗之事怕不能轻易善了了。
“我知道你们俩的心思。”贾代修直视贾赦道，故意拿爵位说事，又牵扯出奴才们犯的事，是贾赦和贾珍一步步引导族人们说出了分宗。
“堂叔，你不知道。”贾赦轻轻摇了摇手指，眼神从在座的族人身上绕了一圈。
贾家宗族，说是有二十房，能与他们荣国府守望相助的，除了宁国府还有谁？一个都没有！
京中的贾家宗族，除了比金陵的族人们安分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同样是借着宁荣二府的光度日，同样未曾送来半点回报。
他最想的，其实是将宁荣二府单独分出来！只是京中这几房，关系足够亲近，他们又足够听话，贾赦才并没有真的动心思而已。
贾代修立刻看懂了贾赦的意思，他原本准备的话语全都吞了回去。他不是来恭喜二人升爵的吗？怎么就能因为旧年的印象，竟不将人看在眼里？
贾家宗族，本就以宁荣二府为首，他这个分出去的人，如往常一般乖乖听话，就够了，别闹得宁荣二府与他分了宗，那才是得不偿失。
满意地见到贾代修默默垂下头，贾赦淡淡道，“我和珍哥儿对金陵的族人都不甚了解，不知众位可否指点一二？”
“我才送了瑞哥儿祖父的灵柩回乡，”贾珩第一个开口，“但此行来去匆匆，也并未与金陵族人打什么交道。”
“不过听守墓的下仆说了几句嘴，大房的大老爷最是厉害，与衙门里的多位大人结交。连大房的奶奶姑娘们也沾了光，时常到各家府邸去做客。”
“不过沾光最多的还是七房的姑娘，大老爷极是喜爱她，惹得大房的姑娘们可不少拈酸吃醋。”
“六房的三老爷读书成了痴，儿子好容易娶妻生了个孙子，却被他拿走了救命钱，险些直接烧成个傻子。”
“一点比不上九房的大爷，早早中了秀才不说，如今在书院里任教，每回回家都要给妻儿带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