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失忆迷宫(二)“我想当太空人”…… - 请勿在无限世界养邪神 - 只貍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39章失忆迷宫(二)“我想当太空人”……

第39章失忆迷宫(二)“我想当太空人”……

其实这些房间里也并不是什么提示都没有,最简单的就是桌面上那点儿少得可怜的吃的。

这样一个房间一个人,猜个大概也是要在住这儿了。

钟珩捡起桌上的东西看一眼,好像还挺顶饱的。

他刚转过头,身后就是“咔哒”两声,进来的那个门毫无预兆地关上了。

周围没什么东西,钟珩到墙边摸了一把,那些花□□地在上面立着,简直比陶瓷做得还硬。

但花瓣又是薄薄几片,风一吹就能掉一样,钟珩把手放在上面感受了一下,果不其然,等他安静下来不乱动了,那些花也软下来,轻薄地裹着他的手。钟珩又往里按了按,掌心传来一阵震动。

隔壁的黎夜把电视打开了。

那些花一个一个暗掉,此时才叫人发现原来这里的亮光都是花瓣来的。黎夜和钟珩挨着的那面墙上的花一个一个亮起来,像led大屏幕一样,借着无数个“小灯泡”拼成了一个密密麻麻的画面。

向监控一样,照着所有房间里的东西。

只有东西。

钟珩感受到这点儿震动之后往自己和曾明相连的那面墙看过去,不久,这一片的花也灭了,整个“温房”都陷入了黑暗。

因为上面有顶,所以钟珩并不能看到从黎夜房间透出来的光,只是在他手摸的那个位置轻轻敲了两下。

黎夜坐在那面墙对面的床上,翘着二郎腿,手背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那个花做的屏幕,闻声动动手指,从袖口里爬了什么东西出去,翘起唇角将上下腿换了一遍。

钟珩抱着点儿“清醒”的好处,先其他人一部看见了自己墙面上亮起来的东西,正眯着眼分辨哪儿是哪儿呢,一个小东西从指尖缠到了手腕,顺着胳膊爬到了肩头。

这事儿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指不定以为是什么虫啊蛇啊的,那就是个要怎么恐怖就怎么恐怖的故事了。

但这感觉钟珩太熟悉了,以至于都不用低头看,只是这次好像不太一样,平时那个小糯米团子最多只会爬到他手腕就停下来,在上面绕着,这回竟然得寸进尺地从袖口底下,贴着他的胳膊爬上去,甚至还有在肩头待得不舒服,叉出一只触手往他心口摸的趋势。

他还没什么动作,一门心思都放在了面前这块“屏幕”上,只怀疑了一秒钟,就随它去了。

钟珩想的是毕竟那也是黎夜的分身,总的来说应该都承载着黎夜的情绪之类的,最近神使本人变得粘人不少,分身这样也情有可原。

但隔壁的某个团子本人可不是这么想的,盯着墙的视线一抖,面带不爽地擡了下食指。

当时那根即将摸到钟珩左胸的触手就断在了地上。

小糯米团子“嗷”一声叫,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委屈又不敢说地从钟珩衣服里钻出来,老老实实地在他肩上趴着。

钟珩侧头看它,某团就在那儿委屈巴巴地求安慰。钟珩伸手,到半空中定住,这东西的鼻子既不凸出来,又不知道在哪儿,于是改成了伸指,用食指指腹从它脑门上往下划了一下。

糯米团子哼唧一下,垂下它的大眼睛向钟珩示意自己少了一根触手的……肩膀,然后蹭过去抱住他的脖子。

钟珩先是对黎夜这个连自己的醋都吃的行为表示哭笑不得,然后扯了扯脖子上的小触手,给自己留了个呼吸顺畅的空间就不管它了。

糯米团子嘴上不知道咕哝了点儿什么东西,大概率是在向黎夜展示自己的地位,趁着对方不在这里,不知死活地向神使挑衅了一番。

虽然这面墙不大,房间也很多,但都映在这上面的时候却不显得拥挤,还能清楚地看到各个房间的情况。

钟珩的手从墙面的最左侧指过去,在心里回想了一遍进来的路,大概找到了自己现在所在的房间。

他目光停在墙上,回身抓起一袋压缩饼干,与此同时,墙上的他标记了的那一个小方块里的东西也少了一个。

曾明看到那个屏幕出现的时候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用他那不大点儿的脑仁思考几秒钟,最后身子往后退,贴上了钟珩房间的那面墙,背着手敲了敲。

没得到回应,他的手就放松地搁在原地,直到不知不觉陷了进去。

柔软的触感落到手背时,半个手都已经陷入了花丛之中,有些痒,曾明这才反应过来,想撤手又没撤回来,转头刚要呼救,鼻子里钻进几粒花粉,给他呛了得咳了几下,而后就软绵绵地蹭着墙面瘫坐在了地上。

放空间他好像看见了自己原来的那间小破屋,一把旧椅子,几个破板凳,砖头铺的地板,平时不用扫地,只等过年,有几个一年或几年都没见了的亲戚磕了他一年当中唯一的零嘴,吐在地上,等送走了这帮人,揉着笑僵了的脸拿缺齿的扫帚将它们一并扫到门外去。

还看见十里八乡孤零零的就他这一个小房子,偶尔能等到父母回来送个上学的钱,踩着外婆熬夜补的布鞋上学的路上还会被溜狗的同学笑话一番,运气好了人家会往自己身上丢两块肉,然后没等自己捡起来,就让那条狗扑过来将肉舔了去,要是他穿的少了,或许还会被狗在他身上顺一口。

最后在他爹的骂骂咧咧中被接去镇里的医院打狂犬疫苗。

他的人生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大概是那年小学毕业,老师问他们长大了都想干什么?

那时正流行自我感动式的汇报,一个班里二十几位学生,一个轮一个地上台讲“我想当老师”、“我想当科学家”、“我想当太空人”。

多少人为了被被别的小朋友高看一眼,把自己那不着边际的“梦想”讲得天花乱坠,什么“报效祖国”、“教书育人”的漂亮话都拿出来说。

曾明当时觉得他们一定是毕业的伤心泛滥,忘了他们自己狗屁不是的成绩和动不动就搞孤立和打人那套的流氓操作。

还想当英雄呢,这要真让他们当上了,被他们“服务”的人都不知道上哪儿哭去。

曾明撇着嘴,扯了下被狗咬了个洞的校服,低低嗤了一声,被附近的人听见,翻着白眼狠狠踩了他一脚。

曾明没有那些人那么冠冕堂皇,直白地说:“我要赚大钱!”

被同学们暗地里鄙夷了一把,又被老师拉到小值班室教育了一番什么叫做“成大才办大事”。

混沌迷茫痛了13年,他终于离开了这个地方,离开了曾经最亲近的人。

曾明还记得临走哪天早晨,他抱着外婆睡觉,农村老一辈的人总是起得很早,或是喂喂鸡,或是无所事事地在院子里转一圈,或是硬找点儿事儿忙,把那脏了都看不出来的地扫一遍又一遍。

那天外婆起得更早些,曾明睡得不踏实,拽着她的袖子不让她走,老人家摸摸他的头,裹着漏风的牙,在他耳边说:“你睡你的,不急着起来,多睡会儿,姥给你捡几个鸡蛋回家煮了吃。”

那时候的人刚有了养生的意识,农家笨鸡蛋供不应求,价格也稍微提了一点儿,但怎么说也就是个小鸡蛋,贵也贵不到哪儿去,曾明外婆家没多大地方,也没钱买那么多鸡,加上她们家困难地连人都养不起,更别说那么多只鸡了,家里曾明那两个没良心的父母每年打过来的钱也只够曾明上学打点和中午在学校吃饭的。

所以大部分鸡蛋卖出去,只留着几个孵小鸡。然而每次孵出来的母鸡也没几个,公鸡不太能买的上价,偶尔会留一只给小孙子补一补身体。

因为营养跟不上,母鸡下的蛋也少,所以那几个鸡蛋就显得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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