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二更）
自从那天程嘉健打来电话,程婉这些天的心情都不好了，原本她就有些苦夏，炎炎夏日里更是什么都吃不下,才过了不到一个星期，看上去就清减了不少。
裴姨总是唉声叹气,悄悄的跟白B棠说：“哪有孕妇快到孕产期反而瘦下去的啊,B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每当这个时候白B棠都不吭声，阴沉着脸面色不善。
说真的,她没想到程嘉健这一家竟然那么能折腾，以为搞破产了就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却没想到他们还是精准的袭击了白B棠的防线。
原本白B棠想着事情不要做的太绝额，针锋相对并不是什么最佳处理办法,她在商场混的久了,看到了很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戏码，所以在对付程家的时候,心里也觉得不把人逼到绝路，让他们灰溜溜的跑掉也就可以了。
却没想到来了这么一手。
白B棠让人调查程嘉健的地址,今天凌晨刚刚传递给她，程嘉健夫妻原本是在南海那边,事情爆发之后没办法回来，可现在俩人就缩在边郊的某个小县城的出租房里,距离市区只有五六十公里。
事实证明，程嘉健夫妻根本不敢进市区,因为他们一旦进入市区,很快就会被抓,所以一直都不敢轻举妄动。
程婉今天吃了药,是白B棠请医生开的助消化的药，这几天程婉吃不下去饭，浑身都滚烫滚烫的。
白B棠怕她出什么事，即便医生再三建议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要用药，可白B棠还是觉得大人更重要。
吃了药之后，程婉觉得稍微好了一些，至少能吃下半碗饭了。
白B棠也没有勉强她，现在她能吃一点都是不容易的。
吃了半碗白饭和一点香菇鸡块，程婉就吃不下了，喝了两口水就撑得想吐，一阵一阵的犯恶心，难受的脸都白了。
白B棠没有办法，就把人抱到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
“热……”程婉躺在床上，攥着被角说：“能不盖被子吗？”
白B棠摇了摇头，低头看着她说：“午休还是盖一下被子比较好，省的着凉。”
程婉委屈的没说话，白B棠就给她盖上被子。
在轻薄的空调被下面，白B棠握着程婉的手，轻轻释放出安抚的信息素，促使她早早入睡。
现在的程婉是饭吃不下，浑身还发烫，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
就连裴姨都说没有见过那么辛苦的孕妇，这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肯定是个磨人精。
对此，白B棠不置可否。
她也觉得，岁岁肯定是个特别难带的孩子，不然怎么那么折腾程婉。
程婉闭上眼睛闻着白B棠的信息素，很快就睡着了，白B棠就坐在床边，看着她平稳的呼吸。
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白B棠才转过头去。
裴姨站在房门口，背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李琛，白B棠知道这是有事找自己，松开程婉的手给她掖好被子，才起身走了过来。
三个人都没说话，等白B棠把门带上之后，李琛才说道：“白总，东西都准备好了。”
白B棠点了点头，对李琛说：“我去换身衣服，你在楼下等着我。”
上楼换了一身衣服，白B棠便和李琛出门了，裴姨不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站在门口就问道：“晚上还回来吃饭吗？”
白B棠说：“应该会回来，不回来我会给家里打电话的。”
裴姨还是不放心，这些天她看着白B棠面色阴沉，就觉得这次出去肯定不是简单的事情。
“那婉婉睡醒了，问你去哪里，我要怎么说？”裴姨问她。
白B棠顿了顿，转头看着裴姨说：“你就说我去办事情，其他的就不用告诉她了。”
裴姨担心的看着白B棠出门，又看了看程婉紧闭的房门，只觉得莫名的头疼。
上了车，李琛一边开车一边给白B棠介绍现在的情况。
“人已经在程嘉健他们租的小出租屋外面盯着了，那边荒僻没什么人，都是一些老旧小区。我们联系到房东，房东说程嘉健是一个星期前租的他家房子，因为是个老小区，住的不是老人就是空房，所以没人发现他们。”
白B棠仔细听着，看着手中平板上传过来的照片。
照片里，程嘉健没了往日的神采，浑身上下都是地摊货，白色宽大的T恤衫，灰色的中裤和黑色的布鞋，戴着一顶遮阳帽。
看起来狼狈极了。
白B棠划到另外几张照片，除了程嘉健之外，她还看到了徐荷这个女人，比起程嘉健遮遮掩掩的出门，她倒是穿着还算正常。
只不过老态尽显，从模糊的照片看上去，比上次白B棠看她至少老了十几岁的样子。
一路上，都是李琛在说着话，白B棠就这么安静的听着，六十多公里的路程走的格外沉闷。
从市区出来，路上的风景在逐渐变化，出了四环外速度就快了起来，可也开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李琛才把车停在了一个小区门口。
白B棠一出来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那是老旧小区发霉和不处理垃圾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小区门卫形同虚设，两个人刚走进去，路边就走过来几个人，他们冲李琛递了根烟，悄悄地说：“人在楼上，哪都没去。”
白B棠知道这是李琛找的人，她并不吭声，只是顺着那些人的视线看了过去。
一个昏暗的楼道旁边，两个人坐在阴凉处叼着烟打扑克，和白B棠他们看了一眼，继续玩。
等李琛走过去，他们才吐出烟踩灭，低声道：“四楼，401。”
李琛看了白B棠一眼，就带她上了楼。
程嘉健租的这个小区的确不好，一进楼就是难闻的怪味，和昏暗的走廊，大白天的走廊里也看不清楚，条件格外差。
等到了401门口，其中一个男人示意李琛和白B棠往楼上站一站，省的被发现，等人都躲好了他下抬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