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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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宁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太阳已经斜斜挂在半空，估摸着快到下午了。

他猛地坐起身，这才想起要去找父亲许银的事，脑袋里的混沌还没完全散去。

刚想掀被子下床，身后突然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

他回头一看，控制者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正上下打量着他，而那张脸依旧像覆着层薄冰，没什么表情。

许宁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因为自己没叫他醒来生气了？

他知道控制者向来比自己醒得早，也清楚是自己的疏忽，便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叫你，是他（许银）昨天不在，所以才没叫你的。”

控制者没接话，视线越过在房间里。

许宁的房间是简约风格。四处都空荡荡的，只有书桌上堆得最满，一盏台灯，几摞书本，再没别的东西。

许宁愣住了和着刚才说的话，他都没有听清，便对他道歉。

对不起……

？

控制者这才转回头看向他，语气平和道：“不用道歉。”

“！”许宁猛地擡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控制者说话的调子总像淬了冰，冷得让人发僵。偶尔笑一下都算是稀罕事，更别说这样平和的回应了。

许宁忍不住好奇。自己都没有见到控制者，说过这么平和的话。

“你说话的时候，怎么不笑一笑呢？”

控制者沉默了片刻，眉头微蹙：

“……我不知道。”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难道是自己根本不会笑？

许宁看他不像想多说的样子，便没再追问，起身换了件衣服。

控制者坐在床沿，心里反复犯嘀咕：

难道我真的不会笑吗？

他无意识地喃喃自语，正好被换完衣服出来的许宁撞见。

许宁看着他，突然觉得。

一个没什么情感的“机器人”，要是真能笑出来，好像也挺正常的。

控制者察觉到他的目光，顿时有些尴尬，眼神闪躲着移开：

“没事……”

许宁纳闷了：也没人问你啊。

他转了个圈，把身上的新衣服展示给控制者看。

“咋样？”

许宁给他全身展示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

控制者就瞥了一眼，就是件简单的短袖和裤子，实在没什么特别的。

他伸手推了推许宁：“先想别的吧，不是要去找你爸吗？”

书桌上不知何时落了根蓝色的羽毛，在光线下泛着细碎的光泽。

控制者并没留意羽毛，直接把许宁往门外推：“走吧，赶紧去找他。”

控制者不耐烦起来。

“好，等会就去。”许宁不情愿的说，他嘴上应着，心里还惦记着衣服的事。

他走出门时又回头问着控制者，“你看这件衣服，像不像我小时候穿的那件？”

控制者无奈叹气。

控制者这才认真打量了两眼，简单的短袖配长裤，确实和许宁小时候穿的款式有点像。

他点点头：“嗯，像。怎么了？”

控制者疑惑地说，并仔细看了一下衣服。

还真的有点像小时候的那件。

“就是太小了，你能把它变合身吗？”许宁拉了拉衣角，带着点恳求的语气。

“好吧，可以。”

控制者无奈，但还是照做了，让许宁穿上合身的衣服。

“这件衣服穿上还是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