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单薄地讲他一段泥泞,不过如此
没什么可看的。
这寥寥几段画面无甚新意,更算不上有趣,前因后果都不清楚,只单薄地讲他一段泥泞,不过如此。
可他们想着最后模糊的烛光,隔着水汽的黄晕,无端品出几分藏在深苦中的微甘,但还是很快又被淹没在苦海中。
一时没有人说话。
风声掠过门外的荒芜,尽管顾颜卿已经打扫过一遍了,但失去了阵法的影响之后入眼所见也没了那片繁华肃穆,窗棂因着突然变大的风发出“嘎吱嘎吱”的老旧声响。
沈长风打着哈哈活跃气氛:“他下手挺利落的哈,心理也怪强大的。”
最后那段陈家基本上就是跟熬鹰一样熬着他,一遍遍地问,一个字一个字地扣,但凡陈恩慈有一点动摇都会被发现端倪。
偏他滴水不漏,中间几次陈家的人见他精神不济拿假消息来混淆他都被看了出来,硬生生挺了过去。
沈寒岁附和:“嗯,作为一个没修炼过的公子哥儿的确是很厉害,明明看着已经很虚弱了。”
顾颜卿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师尊说的不错。”
“......”
“......”
“唔......”
内室响起一声呻吟,打断了了他们干巴巴的对话,几人相视一眼都松了口气,绕过屏风来到床前。
“你怎么样,还记得自己是谁吗,记得我们吗?”沈寒岁弯腰和床上半坐起的陈恩慈对视,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问道。
“......嗯,我还好,多谢几位仙师。”陈恩慈微微动了动脑袋,做出个点头的动作,瞧着还有点儿不太清醒。
沈寒岁有些不放心,继续问:“那我们是为什么来这里的你还记得吗?”
“仙师帮了我与幼清,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是之前闹出人命,实非我愿。”虽然虚弱,但说话倒是好听多了,“在下之前并不知道那法子居然还有这么大的问题,实在激愤,幼清又情况危急,顾不得多想。”
“可还记得自己都做了什么,用了那些办法?”
“记得......”陈恩慈揉了揉太阳穴,皱起眉,“有一些地方好像不太清楚。我好像杀了很多人,还把陈家练成了活死人......不对,我怎么能做到这些......好像是因为一卷功法,是什么功法?是什么!”
他捂住脑袋,将头埋到向膝盖中间,喃喃自语,有些疯癫的模样。
沈寒岁手指落在他的头顶,一股精纯的灵力渡进去,骤然而来的清凉感安抚了陈恩慈的焦躁和慌乱,他松开手抬起头,大口大口地喘气,若不是现在体质特殊,估计会流出许多汗来。
“仙师,我好像忘了些很重要的东西。”
“是我们商量好的。”沈寒岁安抚,“你再想想,这件事你应该还有印象。”
说是抽出一段记忆抹去,但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裂魂之术涉及到了更深的层面,被抽出的记忆主体所牵连的其他记忆也会被模糊,在一定层面上甚至触碰到了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