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绝壁寻踪
比武场中,项宝儿犹在高兴。场外欢呼喝彩之声,不绝于耳。
一群匈奴族少女,手捧鲜花,来到场内,将项宝儿簇拥起来。少女纷纷向项宝儿献花。项宝儿两手已捧满了花,仍有少女往他手中硬塞,叫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张开口吃吃憨笑,样子十分滑稽。
冒顿对项追笑道:“追女侠,你看你哥已迷倒不少女孩子呢。”项追“扑哧”一笑:“你看他那美滋滋的傻样。”冒顿道:“你还说他粘了胡须,就没有女孩子喜欢他了。现下有这么多少女向她献花呢。快看,有更疯狂的来了。”
只见一位少女,硬抱住项宝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道深深的唇印。少女手捧一杯酒,说道:“布尔古德,勇敢的雄鹰,我亲爱的勇士,请让我为你献一杯酒。”项宝儿哭笑不得,眼光向项追瞅来。项追也不搭理他,将俏脸扭过一旁。项宝儿只得放下手中的花,接过酒,一饮而尽。
左贤王苏合干咳两声,说道:“姑娘们,下一场比武要开始了,请下去吧。”众少女咯咯笑着,退了下去。苏合宣布:“第三场比武,用武器上马对搏,现在开始!”
这一次各部落推出十六位勇士,泰半乃是武将出身。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均在列中。另有太子麾下拓木与哈赤,与大王子旗下勇士布尔古德,左谷蠡王乌赫巴兽及一帮万骑长。
弓马弓马,战场中,最具杀伤力的还是武将马上施展兵器的功夫。故这一场比武最为重要,决定了谁最后能够胜出,成为匈奴族第一巴特尔,赢回那匹宝马踢云乌骓。
冒顿让一名军士,抬上项宝儿的兵刃——百战宝刀。众人一见这刀,均感惊奇。只因项少龙发明刀后。虽有少许人仿制,却未曾流传开。这漠北草原上,很少人见识过刀。
却说张良得知那阿力师傅正是自己要找寻的世外高人仓海君,不由大喜,乃问:“你师傅住在哪里?”阿力道:“我师傅就住在崖上,姑娘如何知道我师傅名号,到这没人敢来的悬崖作甚?”张良道:“你师傅是我父亲一位故旧,我专程来找你师傅,请带我去见他。”阿力道:“不知家师现在在不在崖上,或许去山巅练剑也未可知。也罢,姑娘请随我来。”
张良随那阿力到了崖边,又见到那条长有百尺的软索。张良不由犯愁。上次攀这软索,已透支全身的力气,勉强到达。此时只觉浑身乏力,已无信心再攀一次。
阿力见她犯难,心下早已了然,笑道:“姑娘可是觉得上崖困难,不妨,让我拉你上去。”这崖高达百尺。张良疑道:“你如何拉我?”阿力不答,两手抓起软索,“噌噌噌”直上,矫捷如猿猴。不一会已上到数丈。山风凌厉,沙石弥漫,阿力却似浑然不觉。张良喊道:“你真能啦!爬得这么快。”少年扭头回应道:“我爬这绳爬惯了,有时一天要爬好几次呢。”
不一会,阿力已上到崖顶。呼喊道:“姑娘,抓紧绳,我拉你上来。”
那长达百尺的绳,再加张良的身体,不知重有几许。那阿力居然要徒手拉张良上去!
张良将信将疑,紧抓住绳索。阿力双手扯绳,硬生生将张良拉起一长。张良又惊又喜,“这少年手劲竟这么大!简直力能拔山。看来自己不用再吃上次那番苦楚了。”
阿力将张良扯到崖顶,长喘一口气。张良问道:“你可是累了?”阿力点点头:“有一点点。”张良又问:“你手劲怎这么大?”阿力脸上露出童稚般得意的笑容:“我这是天生的,举起几百斤重的东西像好玩一样。”张良问道:“你最多能举多重?”阿力道:“我从没试过。”
张良不由对这少年感到好奇,乃问:“人都有父母,也就有姓,你怎么没有姓氏?只叫阿力?”阿力闭起眼,脸现痛苦:“我从两三岁起,就被师傅带到这山崖,也不知道父母是谁。”张良又问:“你可记得在你两三岁前,你在哪里?”
阿力眼现迷茫:“我好象居住在一个很大的府邸,里面有很多的人。又好象住在一个偏陋的草舍,跟随一位孤寂的老人。唉,隔太久了,记不清楚。”
张良心想,“仓海君世外高人,收养徒弟不会简单。这位阿力,定有离奇的身世。”也不多问,只道:“你师傅在哪?”阿力一指前方:“就住这里。”
前方空空荡荡,只有一块巨大的岩石,临崖岿然耸峙。在那岩石中,自然凹进一口洞穴深有数尺,宽有一长。穴外频临万丈深渊。张良奇道:“你师傅就住在这里?”阿力点头道:“正是。”
张良难以想象,这狭小的洞穴,也能住人。她走到洞旁,只见洞内铺有一只蒲团,除此之外,还有一似琴非琴的乐器。乐器形似筝,有十三条弦,弦下有柱,颈细肩圆,看上去色泽斑斓。乐器上摆了一根竹做的尺。
张良精通音律,认识这乐器名叫筑。问道:“这里如何能住人?”阿力道:“家师平日就在此打坐练功,累了就枕着这筑睡。”
那洞面临万丈深壑,一不小心就会跌落下去粉身碎骨。另时有呼啸的寒风,砭骨的山露,哪里是人居住的地方。而阿力的师傅,一住就是上十年!
张良望着这洞穴,不由喃喃自语:“盖大侠,你何苦如此?”
阿力闻言一呆:“你说什么?你叫我师傅什么?”
张良惑道:“你跟随你师傅这多年,难道不知你师傅的名字?”阿力道:“我只知他自称仓海君,从未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