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害人终害己

第五十二章：害人终害己

审讯结束，众人站在台阶上，听着薛亮向邵奕予陈情告别，看着侍卫将卫诩押着下山，身旁的孙氏还在大声啼哭这自家女儿的悲惨命运，颜姝身前站着弟弟妹妹，满脸复杂的看着前方，所有站在此处的人一时竟觉得度过的这几天就像梦一样浑浑噩噩的。

老太太章氏已经被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打到身心俱疲，说道：“大家收拾收拾吧，明天早上我们就提前回去吧。”便被搀扶着向前走去边喃喃自语道，“这次，是不是真的不该来啊。”

回到房中，松儿和灵儿就加紧收拾行囊，为明天下山做好准备，而颜姝就只是呆呆的坐在桌前将颜婉留给她的最后一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想着颜婉未出嫁之前种种美好的场景，想着出嫁后总是满脸忧郁的颜婉，又想到颜婉那尚未长大的孩童，只觉得一阵唏嘘。

松儿看见颜姝坐在此处发呆，走上前说：“小姐，您也不要太伤心了，大小姐她的事情不是您的错。”

颜姝拭去眼角不经意间留下的一滴泪珠，接话道：“你觉得我是在自责吗？”

松儿不解道：“难道不是吗？”

灵儿插话道：“凭什么我们小姐要自责，从头到尾我家小姐都是无辜的好吗？即便现在大小姐死了，那也不是我家小姐的原因啊。”

颜姝看着两个丫鬟似乎要争吵起来的节奏，插话道：“我并非圣母，在这件事情上，我也无需自责，虽然她已经死了，但她之前带给我的伤害是真的，若不是我反应快，只怕如今陷入困境的就是我了，”颜姝顿了顿接着道，“我早就明白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收的代价大谁就是占理的一方。我只是在想，害人终害己啊，婶婶在想那些伎俩的时候，可有想过今天这样的结局？还有，大姐姐的女儿卫博，她如今又该如何在卫国公府活下去呢？”颜姝的话使得屋子里也是一片寂静。

翌日，在章老太太的带领下，众人拜别全清大师，声势浩大但又士气低沉的走在回京城的路上。走在路上，只见沿路流民的数量相较于几日前出府时明显多了起来。

呆在颜姝车架上的颜真看着眼前的这幅景象，担忧的问道：“姐姐，北方的旱灾当今如此严重吗？他们之中有好多人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

颜姝：“具体的情况我也不了解，只是看这情形，只怕北方的灾害比我们想象的更加严重了。”

颜真：“姐姐，反正我们就要回府了，车上吃的用的我们就分给他们吧。”

颜姝看着妹妹真诚的提议回道：“当然可以，只是不能是现在，等我们即将走过城门再让仆从将东西再分给他们吧。”

“啊？”颜真似是不解但仍然听了颜姝的话：“哦，我听二姐姐的。”

二人话音刚停没多久，在外面灵儿的声音传进来：“小姐，是少爷身边的小新过来了。”

听到此颜姝将车上的门帘掀起，冲着跟在马车身边的小新问道：“可是大哥哥那边有什么事情？”

小新：“二小姐，少爷派我来传话，这路上流民众多，希望您在路途之中不要显现车中的财物以及吃食，还有不要随意赠与流民任何东西，人心难测，只怕到时演示闹起来，我们这些人无法招架的住。”

颜姝：“好，我知道了，哥哥有心了。”

小新：“好，那二小姐，我这就去前面传话去。”

颜姝：“好。”

众人终于有惊无险的进了城门，颜家的车队也在这时停了下来，颜姝挑开车帘观察外面的情形，只能看见城中的难民数量已经减少了大半，基本上看不见之前流民四处的身影了。

颜旭：“姝儿，你和祖母他们先回，我带着下人去将手中有的吃食想城外的难民分一分。”

颜姝：“好，哥哥万事小心。”

此时，城墙之上，刚回到京城巡查京城安防的贺霁在城楼上方，看着城楼下停的马车，问向身边的小厮道：“城下停着的是谁家的马车？”

小厮探着身子往外看了看：“启禀将军，是忠勇侯府、颜家的马车。”

“忠勇侯府？去打听看看，他们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