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哥舒良贤有过往
第二百一十二章:哥舒良贤有过往
“祸福避趋”吞月狼冷哼一声:“这种邪帮邪派,这种事儿可是多了去了。小贝啊,听哥一句劝,以后别和紫衣教的人扯上什么关系。”
武备连忙应道:“哎,狼哥,我明白了。”
“祸福避趋”吞月狼又道:“你这个兄弟的情报,貌似挺值钱啊……你听哥的,咱们跟‘天雷’他们做笔生意!”
沧蓝和哥舒良贤走在前往易王城的路上,哥舒良贤无意中提到:“这易王城,名字的来由可真是有趣。相传唐朝灭亡之后,天下大乱,各方藩王战得天昏地暗,而这易王城,曾发生过一日之内,易主七次的故事。于是,‘易王’之名便坐实了。”
沧蓝先是默不作声,转而又冷冷道:“就像你以前,反复换女人一样?”
哥舒良贤不解道:“我又是怎么惹到你了?”
沧蓝没好气地说道:“那个‘天理’口中的罗延,是不是你的旧情人?”
哥舒良贤“噗嗤”一声笑了:“还旧情人呢,罗延是个男人!而且,我跟他根本就不熟!若非‘天理’要我查他,我和罗延还不会有交集呢。”
沧蓝的表情立刻舒展开来:“所以……罗延不是你的旧爱?”
“当然不是!”哥舒良贤说,随即揶揄道,“普天之下,能把罗延当成我的旧爱的,除了你,只怕找不到第二个了。”
沧蓝低头嗫嚅道:“对不起嘛!是我误会你了。”
哥舒良贤又道:“我们此行要去易王城,就是为了调查罗延的去向。关于他最后的下落,有人说是在易王城。”
沧蓝问:“所以这个罗延,究竟是何人?为何‘天理’那么在乎他?”
哥舒良贤解释道:“此人乃‘天下风云榜’之四,于不声不响之间,毫无征兆地便人间蒸发,你说这件事,值不值得查?”
沧蓝恍然大悟:“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罗延这个名字,我是听说过的!”
二人来到易王城,依照打探到的线索来到一幢小宅处,却发现,“纯阳巨侠”石可云也在门前。
见哥舒良贤与沧蓝二人也停驻在门口,“纯阳巨侠”石可云毫不生分扭捏,开口问道:“兄台,你也来找罗延?”
哥舒良贤回答:“是的。阁下是‘纯阳巨侠’石大侠吧?”
“纯阳巨侠”石可云说:“是我。兄台来找罗延,所为何事?”
哥舒良贤随口编造一个借口:“在下前来替一个友人,来还他欠罗大师的欠款。石巨侠又是所谓何事?”
“纯阳巨侠”石可云的语气顿时便忿忿不平起来:“我和罗延说好的,定下一个‘三月之约’,比一比谁的徒弟更强!如今期限已至,这罗延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怎么也找不见他!”
哥舒良贤故作迷惑地说:“在下也是一样,受人之托前来还钱,却一直找不到罗大师。敢问石巨侠,有去过水龙潭找罗大师吗?”哥舒良贤这么问,是有自己目的的,欲寻罗延,最可能成功的地方便是水龙潭,但水龙潭又是凶险之地,于其中丧命之人不计其数,哥舒良贤自己可不想进那种鬼地方,故他特地询问石可云这个问题。
“纯阳巨侠”石可云摇头道:“没有。水龙潭是罗延的地盘,我不能私闯他家。”
哥舒良贤心中不免失望,细细一想,觉得刚才问的问题也很多此一举:石可云若是在水龙潭寻得罗延踪迹,又何至于来此地吐槽呢?
“纯阳巨侠”石可云对罗延说道:“兄台,请你帮个忙,日后你若是见到罗延,记得提醒我跟他之间的‘三月之约’。作为回报,若是我见到罗延,我也一定会提一嘴你的事的。”
哥舒良贤作揖道:“在下明白了,谢过石巨侠。”
“那我,就先告辞了。”“纯阳巨侠”石可云还礼,随即抽身离去。
待石可云走远,哥舒良贤回头向沧蓝一撇嘴:“看来我们又白跑一趟了。”
沧蓝回道:“没关系,能与你同行,我就已经很幸福了。看来这罗延,一时半日也找不到,还得从长计议。不如趁着这段时间……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下,你过去与你那些旧爱的故事?”
沧蓝会如此要求,这可大出哥舒良贤的意料:“你怎么会想知道这个?”
沧蓝叹道:“我想知道已经很久了,可是你从来都不会跟我讲。”
哥舒良贤说:“因为我知道,你根本不想听。”
沧蓝反驳道:“我若是不想听,又怎么会要求你给我讲?”
哥舒良贤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听过以后,一定会大发脾气。”
沧蓝只得说:“给我讲吧,我保证,我一定不会生气的!”
哥舒良贤苦笑道:“我见过不止一个人,男女皆有,都跟我说;‘说实话吧,我不会生气。’但当我真正讲出实话以后,他们就算嘴上不说,也全部都变脸了。”
沧蓝无奈地说:“好吧,我承认我是个小心眼儿的女人。但是……你今天要么给我讲明白那些事,要么……你就让我走。”
哥舒良贤不由得有些诧异:沧蓝变了,真的变了。以往的沧蓝一直声称,只要自己不赶她走,那她可以为自己做任何事。但现在,沧蓝的想法终于发生了质的改变,她不再像过去那般一心逃避现实,她开始愿意为自己承担一些事。
显然,沧蓝的心理问题,有了明显的好转,殷世伟的治疗功不可没。而哥舒良贤不知自己是庆幸还是烦恼,是自己带沧蓝去找殷世伟看病的,既然她的病情得到改善,自己理应为沧蓝开心,但病情改善后的沧蓝,明显不比以前听他的话了。她开始有所要求,时不时还会耍小脾气,而现在,她竟然提出要主动离开。
见哥舒良贤眼神游离,似乎在思索什么,沧蓝把心一横:“看来,你不想给我讲。”
而哥舒良贤仍在优柔寡断:“我不想惹你生气。”
沧蓝一抿唇:“好,那我走。”
言罢,沧蓝便快步往前走去。
哥舒良贤则愣在原地:看来,沧蓝是真的变了,她现在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有自己的心思,有自己的脾气,有自己的想法,她可以为了他哥舒良贤付出,但归根结底,还是要为她自己而活。
哥舒良贤是一个喜欢思考的人,无论大事小事,总喜欢过脑,面对如此情形,他不禁再一次思索起来:他该不该追回沧蓝?
而沧蓝走得很快,她显然没有为哥舒良贤预留思考的时间。
望着沧蓝越发远去,哥舒良贤最终选择了不去追回。他觉得,沧蓝继续跟着自己,未必就是一种幸福,她现在已经找回一部分自我了,离开自己,或许能让她更为清醒,不再迷失。
哥舒良贤没有看到,离去的沧蓝,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接连不断地落下,眼睛虽然又痛又涩,却偏偏怕哥舒良贤看见,所以甚至都没有用手拭一下眼角。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她们往往很难明确自己的本心,哪怕有时明确了,她想要什么,又未必愿意主动说出来,她更喜欢让男人去猜。而男人,往往是猜不中的,倘若真的能轻易猜中,女人反而会觉得答案没有来之不易的可贵。
而哥舒良贤,显然没有猜到沧蓝真正的心思,或者说,他早已经不想猜女人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