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罗延去往天山上
第五十五章:罗延去往天山上
会长又问:“问德,我发给你的信息,你可看过了?”
铁笔先生忙答:“看到了,罗延居然要退出‘天下风云榜’四强排位战,实在是匪夷所思!”
会长又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偏生这就是现实!现实,有时可比文人笔下的小说魔幻!”
铁笔先生又道:“既然罗延已经退赛,那便可敲定罗延为第四名,第一、第二、第三的名次,便由石可云、秦玄功、单于同三人来争夺了!”
会长点点头:“是的。你可以着手记录了。”
铁笔先生又问:“那罗延,可有讲他退赛的原因?”
会长说:“罗延说他已经想通,比起武功天下第一,他更想去做些别的。”
铁笔先生彻底疑惑了:“他以前可是个天天想着天下第一的人啊!就这么,放弃了?”
会长耸耸肩:“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啊。”
“可惜,可惜,”铁笔先生连连摇头,“对了会长,难得你回来一趟,我安排一桌酒席,为你接风洗尘如何?”
会长点点头:“嗯,好。”
罗延退赛,兹事重大,消息一出,人多口杂,如此重磅新闻,已几乎没有人会不知道。
“罗延退赛了?!”不周山庄之内,当“女剑圣”赫恋凡和叶问山聊到此事时,二人不禁异口同声地喊出这一句。
一旁的倾凤舞问:“谁是罗延?难道是什么重中之重的大人物?”
玉灼阳说:“我有印象,此人是‘天下风云榜’之前四强,与同为四强之人的石可云打成平手,当时的那一战……啧啧啧,怎一个‘通天缩地,气盖山河’了得!”
“女剑圣”赫恋凡问:“老叶,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会退赛吗?”
叶问山回答说:“我听我爹讲……好像是罗延不想争名次了,想做点别的事。”
“那他想做什么?”“女剑圣”赫恋凡追问。
叶问山摇头:“我咋个晓得!这种大人物的心理,不是我琢磨得透的。”
倾凤舞插进话来:“等一等,等一等。让我理顺一下……这个罗延,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高手,然后,现在他有一个很重要的比赛,但他不想参加了,想去干别的。是不是这样?”
“对。”“女剑圣”赫恋凡说。
倾凤舞推测道:“照我看呀,他说不定是去找心爱的女孩了!能让一个男人放弃如此重要的比赛,不是爱情,还能是什么?”
玉灼阳和叶问山没有反驳倾凤舞,但“女剑圣”赫恋凡却不认同:“应该不是因为女人吧?因为女人……这个理由,也太无聊了。”
叶问山持不同意见:“‘女剑圣’,话也不能这么说。对你来说,爱情可能不怎么重要。但对某些人来说,爱情是能够战胜一切,甚至战胜生死的。保不齐……罗延就是这样的人呢?”
“行吧行吧,”“女剑圣”赫恋凡没有坚持这样的观点,“总之,他可能真的是想通了,知道有什么东西,比争夺‘天下风云榜’的名次,更为重要。”
此刻,罗延正慢慢爬上聚灵山,他本可以脚踏轻功飞速上山,但他没有,如今的他,居然也会想要观赏上山的风景。他已不打算继续逗留在水龙潭,他更想要游览世间的山河风光。而他的第一站,是聚灵山上的素问轩。
“贞贞,是我啊,罗延!”罗延在楼阁之下大声叫道。
阁上的素贞贞抛下手中的书本:“是罗延?他居然也会主动来找我?”
俄而,两人于素问轩之内,交谈起了往后的打算。
“我得走了。”罗延言简意赅地说道。
“走?”素贞贞有些惊讶,“你要去哪里?等等,你不要你的‘天下第一’了?”
罗延轻描淡写地说:“嗯,不要了。”
素贞贞忙问:“你是不是撞坏脑子了?来,让我看看。”
罗延摆摆手:“非也,是我想明白了。这‘天下第一’,不要也罢。就算我真的成了‘天下第一’,我想我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素贞贞不明白:“‘更难过’,怎么会?不应该是欣喜若狂吗?”
罗延解释道:“到了那时,我想的都是如何保住我的‘天下第一’,岂不更令人心烦意乱?”
素贞贞笑道:“你还没拿‘天下第一’呢,怎么就设想起来了?”
罗延说:“这种事,想一下就觉得不好受,更何况是亲身经历?”
罗延说的,句句属实,但并不是全部,他放弃“天下第一”,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早就不干净了,就算拿到了“天下第一”,他也是一个有污点的“天下第一”,他根本没办法坦然接受这个“天下第一”。倘若他真的成为“天下第一”,他会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日夜祈祷自己对玉生烟作下的事,不会有被揭发的一天……
如此,这“天下第一”还有何意义?
罗延没说错,这样的日子,“想一下就觉得不好受,更何况是亲身经历呢”?
素贞贞又问:“好吧,我就当你已经放弃了‘天下第一’,那么,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罗延说:“我想去天山,找‘雪木沉香’。”
通晓医理的素贞贞,对于“雪木沉香”这种药材亦有所了解,她知道这东西有何等稀有:“你可别一时冲动,‘雪木沉香’十年不遇,说不定,你挖遍整座天山上的雪,都是找寻不到的,因为,它可能暂时就不存在!”
罗延语气淡淡地说道:“我可以等。今年没有等明年,明年没有等后年,年年岁岁,直至生命匮尽。”
素贞贞不明所以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想要‘雪木沉香’?”
罗延仰头望向窗外太阳:“我年轻时,有个姑娘,她曾说:‘我好想看一看传说中的雪木沉香。’……”
素贞贞连忙打断了他:“好了好了,我晓得了。不过你现在再去讨这个姑娘的欢心,是不是已经太晚了?我想……人家也该早就结婚了吧?”
罗延的目光垂了下来:“结婚吗?她大概……算是结了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