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 这通房还行 - 酒酿酿酒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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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玖刚沐浴完,头发只潦草擦了擦,还泛着潮,手里一条干布巾甩呀甩的在屋里晃过,意思再明显不过。

裴延把她摁在椅子上,接过干布巾。

“那位患有心疾的女郎后来没事了吗?”

这是沐浴前聊的,竟还记到现在,裴延淡笑着从梳妆台拿起一把木梳,边梳边擦,“没事,次年就成了婚。”

阿玖嗯了一声,又问起另一位女郎,裴延倒是配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等一下。”阿玖抓住裴延的手,从铜镜里看他,温和清隽,斯斯文文,就算她一惊一乍的他也只是擡眼疑惑地回视,并无什么异常。

阿玖哼了一声,双手叉腰道:“你怎么对相看过的女郎记那么清楚?连她们孩子今年多大,在哪个学堂读书都知道?”

“天生的。”

“什么天生的?”

裴延反握阿玖的手指,戳戳她脑袋瓜:“记忆力好,天生的。”

这下阿玖无言以对,哼哼唧唧老半天,直到头发擦干裴延催她去床上躺着时,阿玖不老实地打了几个滚,支着下巴道:“睡不着,要夫君讲睡前故事。”

“刚挨着床,还没开始睡就知道睡不着?”裴延吹熄蜡烛,把她拥进怀里。

阿玖顺手把玩着他的头发,绕在手指上一圈又一圈,耍赖道:“是馕馕睡不着,馕馕要听睡前故事,我这做娘亲的也拗不过他。”

裴延云淡风轻:“娘亲拗不过,爹爹拗得过。”

那就是没故事听了?阿玖哼一声,狠心地解开绕指的墨发。

墨发被她编过辫子折腾来折腾去,一时半会竟解不开,阿玖心虚地瞅了眼夫君,床帐内黑漆漆的他应该没有察觉。

可越是心急越是打结,眼看着手里的这一束发被弄得不成样子,阿玖鼻尖都沁出薄汗。

都说“结发夫妻”,可那也是一夫一妻的头发拿来合作一结,眼下这完全就属于恶作剧范畴。

“在忙什么?”

裴延早就注意到小妻子狗狗祟祟捣鼓他的头发,两人的发质并不相同,她对此感兴趣也可理解,于是他纵她随意编发,只提醒道:“玩一会儿便睡吧。”

阿玖愈加惭愧,她的夫君这般宽容大度,而她真是小人行径。

但木已成舟,这头发说什么都解不开了,索性小人做到底?

于是窸窸窣窣一阵动静,眨眼的功夫阿玖便从裴延被子里探出脑袋。

裴延犹记得上回的遭遇,很快捂住胸口,警告蠢蠢欲动的妻子:“不可。”

阿玖委屈巴巴:“已经四个月了,可。”

裴延神情一松,恍然明白她并非想像那次一样骑在他身上吃奶。

月光疏疏流泻入窗,明昧间阿玖读懂了他的表情,惊喜道:“原来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放心吧放心吧今天不吃——”

裴延用吻堵住她这张专爱浑说的嘴。

同时也避免光亮泄露他的心思。

怎好让他单纯又懵懂的妻子发现,他其实并不排斥那样的行为,反而她那可爱的吃相如同数量可观的干柴投进猛火,让他愈加胀痛发疼,让他愈加想把她的饱满熨在手心,抿在口中,好叫她知道忝弄对方时并非如啃鸭脖般毫无章法。

“我今天还发现一件事哦。”

他的妻子仍未察觉他的肮脏心思,天真地依偎在怀里,讲述着少女心意:“就是我没有很吃醋呢,虽然夫君有十八次相看的经历,见过十八位不同的女郎,并且对女郎们还记得很清楚,但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不会再看别人了,是不是呀?”

口吻如同撒娇,黏腻得好似蜜糖在融化流淌,裴延摸摸她的脸,答:“嗯,只有你。”

阿玖埋在裴延心口嘿嘿笑了几声,因孕期的不便以及对馕馕的考虑,她还是犹豫着躺平了,问枕边那人:“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裴延喉结滚动,声音微哑发沉:“侧着吧。”

说着,手扶在她肩上,从后拥紧。

清早起身,裴延发现自己一缕头发的惨状,总算明白为何妻子会突然主动示好。

他平静地梳洗换衣,叫卜林取来润发用的澡具,耐心地解开头发,以及,命所有仆役不可打扰夫人。

一个多时辰后,早就凉了的朝食被撤下,仆役们开始洒扫庭院,也听见自正房传出夫人的尖叫:“睡过头了!!怎么不叫我——”

砰的一声,仆役纷纷侧目,见夫人风一般从内室卷出来,马不停蹄直奔门房,跳上马车。

下午,裴延早早等在临鹤台对面的茶肆中。

害得妻子迟到,她定然会生气,因此裴延提前买了几份她爱吃的点心。

只是到了散学的时段,迟迟不见她人影。

见状,卜林跑去找了夫人的专用车夫,被告知夫人确实还未出现,而平时与夫人交好的三两个小娘子已经坐着自家马车离开。

裴延起身往临鹤台行去,禁步挂饰叮当作响,衣袂翻飞。

最终在一处台阶上找到阿玖。

出门时她穿了一身鹅黄,像只快乐的小鸟,面临迟到却未尝怪罪人,撞见淮婶时甚至还笑着和对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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