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第126章别怕,表姐夫替你撑腰
第126章第126章别怕,表姐夫替你撑腰
裴峰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许夫子,你年纪小不懂事,可再不懂事,身为夫子,你就该知道什么叫以身作则,什么叫为人师表,你如此行事,不仅是在败坏我们书院夫子的名声,同时也是在带坏我们的学子,果然,还是年轻人,就是不堪重用。”
他这话,简直就差直接说许云帆品德不正,不配为人师了。
面对这一通指责,眼看这口大锅要扣自己头上,许云帆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淡定的有点想掏耳朵,但这举动终归不好看,便忍了。
许云帆看着裴峰,似笑非笑的将他同钱夫子上下扫视一通,用着吊儿郎当的语气说:“裴夫子当真是厉害了,青天大老爷判案断人对错前,至少还晓得要调查一番,问过告方与被告方了还不够,还得案前取证呢,咱们裴夫子就厉害了,仅听这位夫子的片面之言便断然定我的错,这是不是过于独断专行了?”
说着,他扭头看眼闻讯赶来的其他夫子一眼,不说话,对着钱夫子:“哦,还有这位……怎么称呼来着?”
“这位乃是开设私塾,当初以秀才之身回乡的钱夫子。”裴峰说道,“秀才”两字,他咬重了音,意在告诉许云帆,看看,看看人家钱夫子,有个秀才身份了都入不了他们清风书院,你小子何德何能,进来了居然还不懂得做人做事。
“哦,”许云帆点点头,“原来是钱夫子,既然钱夫子来此是为两位学子讨个公道要个说法,不知来之前,钱夫子可去打听过事情的经过、起因缘由呢?若是没有,仅凭自己学子的三言两语便断此事是我之过,未免太过随意了吧,这般我可是要有意见的。”
面红耳赤,自知自己冲动的钱夫子被许云帆的说的毫无招架之力,毕竟这许夫子,年纪小是小了些,可人家说话何错之有?
他确实冲动了。
可不等钱夫子开口,自认可以借助钱夫子一事让许云帆名声扫地,滚出清风书院的裴峰积极的不行,俨然把钱夫子的事当成了自己的事,先一步质问出声。
“你……既然你觉得我处事片面,那我且问你,钱夫子所言是不是真?”
“是。”
“你听听,你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许云帆扫了一眼站在裴峰身后的夫子,“我说是,是承认我确实跟着族人去方家村打人了,也确实说过,方家村两位学子若是不知悔改,那么,我定让他们再与科举无缘,这事我承认,可裴夫子,难道不该问问我为何这么做吗?是我仗势欺人,还是方家村的人欺人太甚,所以,我才如此行事呢?裴夫子寒窗苦读这么多年,难道不知,不知全貌不予置评的道理吗?”
许云帆又一连两声质问,裴峰顿时就被问住了,其他夫子本想插两嘴替裴夫子说话,可许云帆这话,质问裴峰的同时,其实也是在敲打他们,“不知全貌不予置评”这句话,俨然是在敲打他们啊!
原本在课室中温书的丁班学子纷纷起身出来看看情况,听了半天,事件的起始他们也都清楚了。
正如裴夫子所说的,许云帆此举,确实有以权欺人的嫌疑,但也如许云帆所说,他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如此做的呢?
有的学子心直口快,直接就说了,“裴夫子说的在理,但是许夫子说的也没错,不知全貌不予置评,这话说的没错。”
“是及,所以还是要查清事件的真相才可定论,否则,冤枉了许夫子就不好了。”
“就是,许夫子年轻是年轻了些,但谁说年轻人就不能当夫子了?”
“人家许夫子年轻,但人家教的好啊!怎么就不堪重用了?”
丁班的学子学识比丙班还差,这算术自然也是他们的一大难题。
在食堂同桌吃饭时,他们不是没听到丙六班的学子说听了许云帆的课后,以前那些算术难题,如今再一看,好家伙,但凡你识字,那些题目也就是加加减减的事,运用许云帆教的方法使用竖式计算算题,那真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
类似这样的话,学子们听的多,难免感到好奇、质疑,最后,他们特意去丙六班同他们学了一下,好家伙,使用那什么阿拉伯数字进行算术,简直是方便的不行。
以前一堂课他们算不到十道题,如今,一堂课算十道题?
瞧不起谁呢这是?
许云帆都说了,这些题目的难度,在他们那边,都是小学生的题。
有的人,有时候,仅仅是一眼,你都能看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像许云帆这样长得跟个仙男一样的美男子,会是裴夫子口中那个以权欺人的人?
他们怎么有点不信呢。
这帮人,已然是三观跟着五官跑,被许云帆勾了名为理智的魂了。
裴峰气的差点一个倒仰,瞥了一眼许云帆身后的学子,并未出言呵斥让他们回去。
原本他就是故意在外边“闹”事,想让许云帆名声扫地的,可如今……
裴峰急了,“既然你说你是事出有因,那你便把此事说个清楚,但是无论哪方对错,你利用清风书院夫子一职放出那等话,实属不当。”
闻言,许云帆倒也不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情绪稳定,“既然你不知,那我便告诉你吧,方家村……那两位学子……所以,我这么做,在我看来,何错之有?还是裴夫子认为,这样的学子,日后若是科举有望,对方会是位好官呢?”
“对,我这么做确实不可取,身为夫子,不该因此自视甚高,但身为夫子,我觉得,我好像没做错什么吧,我只是教了他们一个道理,那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何错之有。”
“他们的为人,配的上学子的身份吗?读书不一定能让人前程似锦、功成名就,但至少可以让你出言有尺、嬉闹有度、说话有德、做事有余,但他们呢?却因为自己学子的身份自认高人一等,钱夫子,你学子如此品性,我尚未找你聊聊你是如何教导学子的呢,你倒好,先找上我来了。”
最后这句话,许云帆说着,还对着钱夫子笑了起来,狭长的眼眸都笑弯了。
明明许云帆还是这幅温和样子,却无端让钱夫子冷汗直流,突然就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像许云帆这样的人,好像被人误解,被人针对,他都不生气,始终保持着微笑,不慌不忙,不急不躁,让人看不出他的弱点来,这样的人表面看起来和善沉稳,实则最为可怕。
闻言,钱夫子脸色一变,他没想到,他的学子私下竟会是这样的人,可:“此事……当初我收他们入私塾,亲自去方家村打听过,方家村之人对他们皆是夸赞连连……”
他也不知道,如今他的学子怎会如此大胆,若许云帆所言非虚,那么,他的学子不仅倒打一耙骗了他,还把他当刀使,跟他玩借刀杀人这一招啊!
连夫子他们都算计,这样的学子,钱夫子如何敢收?
学子功于心计是好,至少证明这人不蠢,适合官场,可一旦这心计落在自己身上,便证明他足够愚蠢了。
许云帆对钱夫子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们乃是蛇鼠一窝,他们这一点倒是做的好,不像有的人,宁愿相信外人的话,不问缘由便给我扣了一个大罪,亏有的人还说我不会做人,目中无人,有的人呐,想让我目中有人,前提是,他得做个人啊。”
有的人、得做人的裴峰这会儿是不上不下的,面子跌了一地,原是想让许云帆颜面扫地,这会倒好,颜面扫地的那个人反成了他。
齐修泽他们听闻此事赶过来时,钱夫子还有裴峰脸红脖子粗的,一个两个被许云帆压的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云帆。”谢柏洲喊了他一声,同林萧然他们挤开其他学子站到许云帆身边,“被人欺负了?”
这句话,谢柏洲问的时候,还看了裴峰钱夫子一眼,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