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尔尔相近16“闭上眼睛。”……
第16章尔尔相近16“闭上眼睛。”……
京北第一人民医院内,何艳雨手上挂着吊瓶,气管里面还有轰鸣声,人已经没什么事,就是被吓得不轻。
看到司染以后就哭:“你个死丫头,到底惹什么事了。还不说实话吗?”
何艳雨没扎针的手锤在司染身上,又不舍得用力,就这么一下下打了她几下虚力,最后一掌拍在床边,倒是用了十成的力气。
司染一下子就跪在她面前,捧着何艳雨通红的手掌哭:“妈,你别这样,你这样我算是该死了。”
何艳雨到底是心疼孩子的,看司染这么一跪,心里气归气,话根就软了下来。
“你老实交代,当时跟你说话那个人是谁?妈都听到了,你喊人家老公!”
司染长睫颤动,连串泪珠砸在地上。
“坐过来说话,你这一跪,人家护士都不知道我们家怎么回事了。”何艳雨口硬心软,手往边上一拍。
司染坐过来:“当时我是故意说的,好多话都是反着说。好引起他的注意,能够知道我们被绑架的位置。”
她从来没有喊他老公,也不会那样求人救命。所以开头就是在告诉斯野,她接下来的话要反着听。最不熟悉的山洞就是最熟悉的,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说明来过,她还提到草莓蛋糕和桃子,所有一切就是要告诉斯野一个信息——她们在当初遇见他的那片地方。
来晚隅山救人。
何艳雨摇头:“我不信。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可绑匪的话我听到了,他叫你婶婶,我听得清清楚楚!”
“人家为什么绑你,还是因为你丈夫。”
说着,何艳雨声音都虚了:“小染,你到底怎么回事。告诉妈,你嫁人了?你嫁给谁了!”
何艳雨激动下脖颈青筋凸起,一口气没喘上来,连咳带喘地把司染吓得半死。
她不敢再刺激何艳雨了。
“妈,你别激动。不是你想象得那样。”
“我前几天,领证了。”
最后一声,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
话都说完以后,何艳雨背对着她,问什么都不吭声,说什么也不理。
司染知道她肯定生气,也不知道怎么办。
病房的门却被敲响,转头看到霍言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
司染垂眸一看,才发现手机上六七个未接电话,因为调的是静音,她没看见。
“夫人,你能下去看看先生吗?”
“他怎么了?”
“高烧说胡话,医生挂了水了,在睡。”
“那……”司染一听,又看了下何艳雨:“那让他睡吧,我还想陪我妈。”
“我帮你看一会儿阿姨。”霍言双手作拜状,“你稍微看看他,哄哄他睡熟了就行。我怕他梦魇过去,会发病。你知道的,上次他发病时候你不是看见了吗?”
霍言指的是晚隅山那次。
“可我,我也不知道他发病该怎么办啊。”
“他梦中一直说胡话,叫你名字。”
司染一愣,犹豫。
“先生需要你,你去了他能好。”
静默几秒后,司染轻声道:“我看下我妈。”
她蹑手蹑脚过去,发现何艳雨正好睡着了。
“那我去去就来,你……”
霍言感激得点头,瞬间会意:“我会看好阿姨的,她也认识我,醒了我告诉你,有任何事情我都告诉你,放心。”
司染前脚刚走,病床上的何艳雨就睁开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
病房内,斯野侧身躺着,睡得并不安稳,眉心紧皱。
司染听霍言说,他手臂上缝了十五针,数字入耳,直扎正心。
如霍言所说,梦魇一般,他一会儿蜷着身子,一会儿平躺却好似呼吸困难,一会儿又擡手在半空中空抓两下。
平常颜色鲜红的唇此刻因为缺水而干裂出皮,唇色也泛着灰白。
薄唇轻启间,喃喃出的正是她的名字。
“司染,别走。”
“我在。”
司染抓住斯野的手,他手指指骨修长,用力地回握她。烫人的温度立刻顺着她的手背流进全身,像被烧了一下似的。
斯野梦魇中可能会梦游,梦游的时候会把自己藏起来,并且藏到与世隔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