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昔日主仆
第256章昔日主仆
沈意真来到为水嬷嬷买的宅子，早就得到沈意真通知的水嬷嬷早就换还了一身衣裳，当沈意真到来的时候，看到水嬷嬷身后的沈玉梅正为水嬷嬷捶背的时候，她眉头蹙了起来。“嬷嬷，都准备好了吗？”沈意真对着水嬷嬷问道。
水嬷嬷听到沈意真的问话，点点头，含笑地说道：“小姐，老奴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小姐，可以带着四小姐一起去许家吗？”
沈意真听到水嬷嬷的话语，再看到她身边一脸期盼的沈玉梅，淡淡一笑说道：“这恐怕不合适，四妹还是留在这里为好。”
沈意真的话语顿时让沈玉梅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很快她将她的失望掩饰住，对着沈意真说道：“那小妹我就留在这里，嬷嬷您和大姐去许家吧。”
沈意真看着水嬷嬷要帮着沈玉梅说话，可是沈意真还没等水嬷嬷说出话，立刻说道：“竟然如此，我留谷风这丫鬟在这里陪着四妹，嬷嬷，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水嬷嬷被沈意真的话语这一打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沈玉梅，沈玉梅看到水嬷嬷投过来的眼神，轻笑出声道：“嬷嬷，我没事，您快和大姐出发吧！”
沈玉梅的话语更是让水嬷嬷脸上露出惭愧的表情，她答应沈玉梅的事没有办到，心里有些不舒服。
沈意真看到水嬷嬷这一个惭愧的样子，眼睛眯了起来，看着沈玉梅笑着安慰水嬷嬷，她心里有了思量，对着一旁的谷风说道：“谷风，你留下来伺候四小姐！”
“是，夫人！”谷风听到沈意真的话语答应了下来。
沈玉梅听到沈意真的决定，立刻摆摆手说道：“大姐，不用，我一个人留在宅子里就好，不会出什么事的。”
“这怎么行，王仲他不在，你一个小女子留在这里，我不放心，还是让谷风留下来照顾你比较好。”沈意真不顾沈玉梅反对的声音说道。
而水嬷嬷不能让沈玉梅随着她们一起去许家，留着沈玉梅在这里她也不放心，听到沈意真要谷风留下来照顾她，自然支持沈意真的决定，对着沈玉梅劝说道：“四小姐，就让谷风这丫头留下来陪你吧！”
沈玉梅听到水嬷嬷的话语，无奈地点点头，说道：“那好吧，谢谢大姐！”
沈意真轻轻一笑，回道：“四妹太客气了。”
水嬷嬷随着沈意真上了马车，欢颜也上马车伺候着两个人，水嬷嬷第一次看到欢颜，不解地说道：“小姐，她是？”
“她叫欢颜，也是我身边伺候的丫鬟，欢颜，这是水嬷嬷，她照顾我长大的。”沈意真为水嬷嬷和欢颜介绍道。
欢颜听到沈意真的介绍，对着水嬷嬷说道：“奴婢见过水嬷嬷，嬷嬷，这里是马车，奴婢不方便给您行礼，等下了马车，奴婢再给您行礼！”
“呀，这个丫头真让老奴喜欢！”水嬷嬷听到欢颜的话语，再看到欢颜这张很具有欺骗性的可爱小脸，笑得和一朵菊花似的，拉着欢颜的手，对着他说道：“不用给我一个老婆子行礼什么的，好好照顾小姐就好！”
“那怎么行，嬷嬷您可是长辈，我这个小丫头可得和您行礼才行！”欢颜一副不依地说道。
水嬷嬷听到欢颜固执的话语，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含笑地说道：“不用不用！难道你怕小姐责备，放心，老婆子会和小姐说好话，不会让她罚你的。”
欢颜听到水嬷嬷的话语，看着一旁的沈意真，眼睛小成了弯月。
沈意真无奈地看着拉着欢颜手不放的水嬷嬷，对着她说道：“嬷嬷，我真那么可怕？”
“小姐您当然不可怕！”水嬷嬷听到沈意真的问话，回头对着沈意真回道，“不过小姐，您刚才为什么不让四小姐和我们一块去许家呢？”
沈意真听到水嬷嬷竟然为沈玉梅说话，心里有些不悦，但没有表现出来，出声询问道：“嬷嬷，你很关心四妹？”
水嬷嬷听到沈意真的问话，随即叹息了一声说道：“四小姐从小失去了母亲，如今又失去了生父，要不是王仲代表小姐去吊念沈万金，说不定四小姐举步维艰了，以前在沈家的时候，四小姐并没有对小姐您做过什么错事，所以老奴看着她觉得可怜。”
沈意真听到水嬷嬷的话语，眼里露出嘲讽的目光，淡淡的声音说道：“嬷嬷，我从小也失去了母亲，父亲当我是棋子，最后因为许家才能摆脱棋子的身份，当年许家不管我，我在沈家是什么日子你是知道的，要不是我还有价值，在沈家都没有立足之地，你别忘记了，当年我还被于氏和沈碧珠给差点害死了，幸亏我命硬，没有死，而四妹，虽然失去了生母，但是她却是由祖母给抚养长大的，在沈家，没有一个人不给她面子，她一个庶女在沈家的地位，甚至比我这个嫡女的身份还高。”
水嬷嬷听到沈意真的话语，顿时噎住了。
“水嬷嬷，我很感激四妹，因为是她告诉了我母亲被害的事，也能说，她早就从祖母那里察觉到母亲死亡的真相，她完全可以隐瞒，毕竟母亲的死可以和抚养她长大的祖母有关，可是她却告诉了我，不能不说，她大义灭亲了！”
水嬷嬷听到沈意真这番带有淡淡嘲讽的口气，长开了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化成一声叹息声。
“水嬷嬷，我和您说这些，我不是嫉妒她，嫉妒她得您的关心，而是觉得有些奇怪，在我的眼里，四妹虽然是一个庶女，但是却是一个骄傲的女子，如今她面临这样的处境，却能放下身段照顾您，像一个丫鬟一样一样，做着丫鬟的事情，我觉得好奇怪。”沈意真想到了刚才进屋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再想到上一世的时候，沈玉梅执意嫁给了一个家徒四壁的书生，甚至和沈家脱离了关系，就算生活多么窘迫，也不像沈家求救。如今沈玉梅的变化真的让沈意真有些大吃一惊。
前不久刚见沈玉梅的时候，她眼里的恨意毫无掩饰地让沈意真察觉出来，沈玉梅恨自己，沈意真是知道的，要不是她，陈氏不会自杀，沈家也不会落败，如果不是她，或许此时的沈玉梅还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而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沈意真认为，沈玉梅那么骄傲，却变成这样一个讨好之人，真让她接受不了，心里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怀疑。
水嬷嬷听到沈意真的这一番话，脸色顿时有些发白，担忧地说道：“小姐，您说四小姐这样做，有目的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沈意真摇摇头。
“所以刚才小姐您才不让四小姐和我们一起去许家的？”水嬷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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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嬷嬷，”沈意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排斥我的怀疑，你觉得四妹和我一起来许家，合适吗？”
水嬷嬷听到沈意真的反问，有些不太明白什么意思，疑惑地看着沈意真。
“外祖母恨沈家人，他们害死了我的母亲，甚至如此对待我，还不是我身上确确实实流着沈家的血脉，我姓沈这个事实不容改变的话，外祖母早就想让我改姓，我早已脱离沈家，而沈玉梅却是您带进京城和我见面的，如果我再带她去见外祖母，您觉得外祖母会怎么想？”
沈意真的一番话顿时让水嬷嬷后脊背冒出冷汗，认错地说道：“是老奴考虑不周，老奴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沈意真听到水嬷嬷认错，不再多说什么，很快便到了许家。
水嬷嬷几十年后有一次踏进许家大宅，看到熟悉又陌生的许家，水嬷嬷老泪盈眶，当见到孔氏的时候，水嬷嬷行了朝着孔氏行了一个大礼，随后边哭边自责地说道：“老夫人，是老奴没有好好地照顾夫人，老奴愧对您！”
孔氏听到水嬷嬷听到亲生女儿的死，老泪也是流了下来，将水嬷嬷拉了起来，对着她说道：“起来，这些年你也辛苦了，在沈家保护着真姐儿，如果没有你的保护，真姐儿早就被沈家这些刁狼给吃了。”
水嬷嬷抽了抽鼻子，哽咽地说道：“老奴愧对您，愧对夫人，再保护不了小姐的话，死后都无颜见夫人了。”
一旁的沈意真看着两位年纪大的长辈见面两眼泪汪汪的模样，出声劝说道：“祖母、水嬷嬷，事情已经过去，你们不要哭了，今日再次相逢应该喜事，瞧你们哭成这个样子，好像是悲事一般。”
梁氏听到沈意真的话语，也对着孔氏说道：“是啊，真儿说得对，母亲您别难过了。”
水嬷嬷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对着孔氏说道：“老夫人，老奴的错，不应该说出让您难过的话语。”
“你没错，哎！这些年，每当想到我那可怜的女儿，我的泪水就忍不住流了下来，我的涵儿啊！”孔氏说完，又哭了起来。
看到孔氏哭泣，众人立刻上前安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