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死亡之因
第127章死亡之因
沈意真看着从雪一脸害怕的样子，她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走到她的面前，淡淡的声音毫无一丝温度，让从雪一股冷气从脚底发出，一瞬间的时间，散发了全身各个角落，控制不住她的身子猛地颤抖。“从雪，今天你来到这里，不就是想要将当年的真相说出来？如今还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真的不想说出来，我也不勉强你，至于你说的要帮你儿子逃狱牢狱之灾，你另寻她人吧？或者，你可以找当年你的好姐妹，如今的沈家成姨娘帮忙！”说完，沈意真甩了一下袖子，打算离开屋子。
从雪看到沈意真的动作，慌地一声叫道：“小姐，您等等，奴婢说，将当年的事说出来！”
沈意真听到从雪的话语，转过身，重新回到她的座位，坐了下来。
从雪低着脑袋，有些不堪，不愿意看着沈意真的眼睛，看着一尘不染的地面，絮絮地道来：“当年奴婢和紫落都是夫人从许家带来的陪嫁丫鬟，奴婢没有紫落那么好的身份，能得到夫人的青睐，沈家的下人见到她，都恭敬地叫一声‘紫落姑娘’，奴婢只是一个小丫鬟而已，但是这不影响奴婢和紫落的感情，可是……”
从雪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之后，接着说道：“奴婢没有想到，紫落竟然看上了老爷。”
沈意真听到这里，顿时嘴角抽了抽，有些纠结着想着沈万金如此一副像一只大肥猪的模样，竟然能被紫落看上，这眼光实在太让人惊讶了。
“好在夫人开明，在嫁给老爷一年之后，依旧没有怀孕，于是将紫落看脸，成为姨娘，紫落很是高兴，当初还和奴婢说她很感激夫人，就算成了姨娘，她也会和过去一样，尽心尽力地伺候夫人的，连奴婢也没有想到，后来紫落却变了，在夫人怀孕下变了一个人。奴婢记得有一天，紫落神神秘秘拿出一张纸条，叫奴婢去抓药，奴婢疑惑地问难道是夫人不舒服，可是她却说是自己感觉不舒服，不想请大夫进府看，记得一个偏方挺不错的，于是叫奴婢帮她去抓药，她得照顾怀孕的夫人，听到这个，奴婢当然肯，可是抓药的时候，大夫却拿着古怪的目光看着奴婢，让奴婢不解万分，直到夫人生下小姐的时候突然血崩，顿时让奴婢吓得冷汗冒了出来，当时夫人在怀孕的时候，大夫明明就说夫人身体很好，接生的婆子也说夫人胎位很正，不会难产，谁能想到夫人会血崩，差点要了性命。”
从雪越说越哽咽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话语怎么能说不出，沈意真看到从雪这个样子，沉默地等她缓过情绪。过了许久，她带着有些沙哑的声音接着说道：“后来夫人脱离了血崩的危险，但还是落下了病根，身体一天天虚弱了下来，有一次大夫无意中和夫人说，是不是夫人在怀孕的时候吃了不好的东西，当时听到这句话的奴婢瞬间想到了当初抓药的时候大夫那一副古怪的模样，奴婢立刻出府找了那个药房的大夫，大夫说这个药在孕妇怀孕的时候能让孕妇和肚子里胎儿的身体更好，但是在孕妇生下胎儿的时候造成血崩丧命的危险，这是一个宅门里面去母留子常做的事，奴婢听到大夫的话，瞬间像被雷击中了一般，浑浑噩噩地回到沈府，随后奴婢就见了紫落，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紫落便跪在地上，哭着求情说因为她嫉妒夫人，所以才做了大逆不道的事，让奴婢为紫落保密。”
从雪脸上一副惭愧，别过脸，手指擦了擦眼角，抽了抽鼻子接着说道：“奴婢念姐妹之情，被将这个秘密隐瞒下来，可是看着虚弱的夫人，奴婢心好像刀割了一般，随后求了紫落，让她帮忙调奴婢去别的地方干活，不想见到夫人这个模样，让奴婢不安，紫落答应，很快将奴婢调离了夫人的院子，而后夫人去世，奴婢在紫落的帮助下被放出了府，之后的事小姐您都知道了。”
从雪抬起头，看着脸色难看，眼里浮现戾气的沈意真，突然她不像之前那样害怕小姐了，对着沈意真磕头说道：“这些年奴婢一直活在内疚中，老天有眼，也报应在奴婢身边亲人的身上，相公去世，儿子入狱，一切一切都是报应啊！”
“啪啦！”一声瓷器打碎在地上的响声惊醒了屋子里的沈意真和从雪，两个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水嬷嬷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倍受打击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从雪，而地上有着一碟被摔碎的糕点。
沈意真惊地站了起来，没有想到水嬷嬷竟然会过来，她本来想等事情弄明白了再告诉水嬷嬷，哪里想到那么碰巧，水嬷嬷竟然过来这里，听到了从雪的话。
“嬷嬷！”沈意真上前扶住水嬷嬷。
水嬷嬷快步地来到从雪的身边，手揪着她的头发，颤抖的声音说道：“是你……是你害死了夫人！”
从雪吃痛地抬起头，看着水嬷嬷，她痛苦的声音不敢发出来，眼泪汪汪地看着水嬷嬷，说道：“嬷嬷，是紫落让奴婢买的药，后来奴婢才知道的。”
水嬷嬷惊得手劲立刻松了，身子有些不稳，两眼一翻，瞬间倒了下来。
“嬷嬷！”沈意真惊地大叫出声，而屋子里的谷风立刻上前帮助沈意真扶住水嬷嬷，手用力在水嬷嬷的鼻下用力一按，不过一会，水嬷嬷悠悠地转醒，当水嬷嬷看清眼前的人是谁，记忆浮现在脑子里的时候，水嬷嬷痛哭了起来，“夫人，你死得好怨啊！”
沈意真看着水嬷嬷情绪不稳，而跪下地上的从雪脸上不安，随即有些烦躁地对着谷风说道：“先带她下去！”
谷风听到沈意真的话，拉着从雪离开了屋子。沈意真将水嬷嬷搀扶到软榻上坐下，对着水嬷嬷说道：“嬷嬷，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母亲死得冤，我们要为母亲报仇才是正事。”
水嬷嬷听到沈意真的话，哭声戛然而止，随即抓着沈意真说道：“对！要为夫人报仇，要紫落和从雪为夫人血债血偿！”
沈意真看到水嬷嬷终于停下了哭泣，松了一口气，摸着水嬷嬷的脑袋，“嗯，为母亲报仇，下个月就是母亲的忌日，水嬷嬷得好好保重身子，到那个时候，好好告诉母亲，她的仇我们帮她报了，让她泉下有知也安心一点。”
水嬷嬷听到沈意真的话，忍着哭意点点头。
水嬷嬷被人搀扶回去，而谷风回来，看到脸色不佳的沈意真，她问道：“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沈意真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看着谷风，冷冷的声音说道：“我现在好奇的是，那份去母保子的药方成姨娘是怎么知道的！”
谷风听到沈意真的话语，眉头蹙了起来，想到当年沈府四小姐在自家的主子离开沈府的时候说的那番话，联想之后说道：“小姐，您怀疑这个药方是沈家老夫人给的？”
沈意真点点头，“真的是我那个祖母给的，那么沈家还真没有一丝人性，真的揪出成姨娘幕后的人，谈何容易，只要成姨娘肯开口，只是要她会不会开口，这难啊！”
“那小姐，要奴婢去抓了成姨娘回来吗？”谷风手紧紧地握着拳头，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看着谷风这个样子，沈意真轻笑出声，摇摇头，说道：“不用，你不用去抓成姨娘，交给官府，让知府张大人去处理这件事，相信他办的比我们要合适得多！”说到这里，沈意真慵懒地靠在软榻上，眼里发出寒光，“这几年沈家渐渐落败，关于沈家茶余饭后的话题少了不少，正好我们添把火，免得无聊的人太多了！”
“噗嗤！”谷风听到沈意真的话，轻笑出声。
沈家，四年前沈家接连发生不少大事之后，沈家宅子虽然还保持原本的辉煌，但是本质却没有那么辉煌了，晨起的成姨娘一脸慵懒地在丫鬟的伺候下起床，这四年来，成姨娘在沈家的地位可是堪比季姨娘，就算是新嫁入沈府的沈夫人也在两个人的打压下一点也没有沈家当家夫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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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于氏被剥夺了沈家嫡妻的头衔，如今紧紧是沈家一名小妾，并被安置在沈家一个偏僻的院子里，正巧那个院子正是成姨娘居住了十几年的烂屋子，还受到欺负，让于氏苦不堪言。
“姨娘，一会要给夫人请安，您如此准时，季姨娘都不像您这样的，您其实可以多睡点。”丫鬟伺候着成姨娘更衣道。
成姨娘轻轻一笑，“没事，反正我也睡不着了，早请安比较好，免得夫人心里不舒服，再怎么说，我就是一个妾。”
“夫人！”丫鬟撇撇嘴，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她哪里有夫人的样子，就姨娘的脚趾头都不是！”
成姨娘听到丫鬟这句话，掩嘴笑了起来，随后手指轻点着她的额头，“这话不可以外传，否则就是以下犯上知不知道？”
丫鬟点点头，嘀咕了几句不再言语。
成姨娘来到后院主院请安，新的沈夫人廖氏看到成姨娘，青涩还未长开的小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热情地叫着“成姐姐”，让成姨娘笑容更加灿烂，姗姗来迟的季姨娘看着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冷冷“哼”了一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奴婢快步地走了进来，请安之后，对着廖氏说道：“夫人，方管家派人过来请成姨娘，说有几个官差要找成姨娘。”
丫鬟的话语顿时让屋子里的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在了成姨娘身上，成姨娘的眉头也不自觉地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