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作假

第135章作假

在她沉默不语的这段时间里，凌准的心就如在油锅里滚了一遍，又在雪水里泡了一番，冷热交加，很是煎熬。

而如今，她终于肯开口了。

她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呢？

凌准又是紧张，又是忐忑，一瞬间竟生出了夺路而逃的想法，却又舍不得离开她半步。

许含章微微一笑，说道：“你很好。但我不能因为贪图你的好，就来占你的便宜。你，值得更好的小娘子来喜欢。”

他样样都好。

而反观她自己，除却爹娘给的这副好皮囊，和恩师教给她的字鉴一术，她竟是别无所长。

她不懂刺绣，不擅厨艺，性子也不甚活泼讨喜。

因他的那句‘封妻荫子’，她还后知后觉地记起自己的身体早先被阴气所伤，将来在子嗣上恐怕会很艰难。

甚至……根本不会有子嗣。

她的月信至今仍是不规律的——有时半年都不会来一次，有时两个月来三四次。

在此种情形下，她能替人生儿育女就怪了。

娶了她，凌准非但不能得到全心全意的感情，且只能靠纳妾来绵延子嗣。到时候既委屈了那个做小的妾室，也委屈了那个无辜的庶子。

倒不如一开始就别选她，以免家宅不宁。

于是她把自己的身体状况很隐晦地提了下，凌准却不是很在乎的样子，反而安慰起了她，“你忘了我家是开医馆的吗？正好能帮你好好地调理身体。以前坊里有好几个妇人都怀不上孩子，但经过针灸和……”

“不必了！”许含章大窘，忙不迭拒绝了他的好意。

凌准怔怔地看着她。

就这么急着跟他划清界限？

她离他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片刻后，他往后退了一步，深吸一口气，正色道：“许二，我还想问几个问题。希望，也能得到你的答复。”

窑场里那个问题，已没必要再提。

她对他的印象，除了好人，便什么都不是。

好人。

百无一用的好人。

“在清凉山上，你明明背上有伤，为何执意不让我背？是不是因为，有个人曾对你做过同样的事？所以，你不能接受别人也做出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