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偏心

第25章偏心

不待凌准说话，许含章就慢条斯理开口道：“这位娘子，你错了。你的阿兄，并不全是为了我，才训斥你的。”

“呵！那你倒说说，他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一进门就对我发火？”

凌端嗤笑一声。

“够了！”凌准听出了她话里的别有所指，“有话好好说，别来含沙射影那一套。”

“阿兄，你……”凌端的眼泪唰地流了出来。

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阿兄，竟然为了个莫名其妙的外人，屡屡给自己甩脸子。

不！

如今在他的眼里，自己才是那莫名其妙的外人吧。

“我不过是说了你两句，你就哭哭啼啼的！”凌准自小就见惯了她的眼泪攻势，虽心中不忍，仍是板着脸训斥道：“那你怎么不想想许娘子是初次登门，往日也未曾与你结怨，却被你一再刁难，她又该是什么感受？”

“呜呜……”

凌端的哭声越发响了。

阿兄果然把自己当外人了。

阿兄不要她了。

“都别闹了，”许含章看着凌端，正色道：“你兄长进门时并未对你发火。是你言行无端在先，才招来了他的斥责。”

因她眼神冰冷，神情端肃，看着竟很有几分令人不敢逼视的气势。

凌端心一颤，下意识地停住了抽泣。

许含章没耐心和这种骄纵的小娘子多做沟通，见她安静了下来，便侧过头去，不慌不忙地问凌准，“若今日与你同来的是旁人，不是我。你，会不会为了旁人斥责她的失礼？”

“我会。”凌准思忖片刻，目光澄澈地看着她，微微一笑。

他已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是他转向凌端，将语气放得温和了一些，“我冲你发火，和她无关，也不是为了害你难堪。莫说今日来的是她，就算来的是个我不认识的，只要你像方才那般出口伤人，我都会如此。”

是这样吗？

凌端怔了怔。

往日她偶尔也有失言的时候，但阿兄都给她留足了面子，在人前替她赔罪，在人后给她说理。

像今日这般不管不顾地撕破脸，是头一回。

凌端面上怔忪的神情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