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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无声的童谣

王立军死了。他的死像一块投入湖心的巨石,在林晚和周深之间激起了巨大的波澜。他们都清楚,王立军的“意外”死亡意味着“红姐”王兰已经开始不计代价地清理所有“失控”的环节。时间变得前所未有的紧迫。那个被王立军在临终前提及的神秘的“307病房”,成了他们唯一的,也可能是最后的突破口。又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林晚和周深再一次像两个潜行的幽灵,踏入了红棉疗养院这片被死亡和秘密浸泡得早已腐朽的土地。这一次,他们的目标不再是那个阴冷的地下室。而是主楼的三层。两人凭借着周深事先搞到的建筑结构图,轻车熟路地避开了几处早已坍塌的危险区域,来到了三楼的西侧走廊。走廊的尽头,一扇孤零零的、与其他病房都不同的厚重木门出现在他们眼前。门上没有门牌号。但在本该是门牌号的位置,却用深红色的油漆画着一个早已斑驳的、扭曲的数字——307。那红色在手电筒惨白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像干涸的血迹。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早已锈迹斑斑的老式挂锁。“我来。”周深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套专业的开锁工具。他戴上薄薄的手套,将一根细长的探针伸进了那布满铁锈的锁孔。空气中只剩下他那沉稳的呼吸声和金属探针在锁芯里发出的极其细微的“咔哒”声。林晚则在一旁手持着一把从周深那里拿来的、可以瞬间爆发出强光的战术手电,警惕地注视着走廊的另一头。她知道,王兰既然如此重视这个房间,那么这里绝不可能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开了。”大约五分钟后,周深轻声说道。那把看似坚不可摧的挂锁应声而开。周深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一股比地下室更加浓郁的、混合着灰尘、霉菌和某种无法言喻的腐败甜腻气息从门后喷涌而出。林晚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房间。它不像病房,更像一个被刻意布置过的儿童房。房间的中央放着一张小小的、雕花的木床。床边还有一个同样小巧的梳妆台和一个空空如…

王立军死了。

他的死像一块投入湖心的巨石,在林晚和周深之间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他们都清楚,王立军的“意外”死亡意味着“红姐”王兰已经开始不计代价地清理所有“失控”的环节。

时间变得前所未有的紧迫。

那个被王立军在临终前提及的神秘的“307病房”,成了他们唯一的,也可能是最后的突破口。

又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

林晚和周深再一次像两个潜行的幽灵,踏入了红棉疗养院这片被死亡和秘密浸泡得早已腐朽的土地。

这一次,他们的目标不再是那个阴冷的地下室。

而是主楼的三层。

两人凭借着周深事先搞到的建筑结构图,轻车熟路地避开了几处早已坍塌的危险区域,来到了三楼的西侧走廊。

走廊的尽头,一扇孤零零的、与其他病房都不同的厚重木门出现在他们眼前。

门上没有门牌号。

但在本该是门牌号的位置,却用深红色的油漆画着一个早已斑驳的、扭曲的数字——307。

那红色在手电筒惨白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像干涸的血迹。

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早已锈迹斑斑的老式挂锁。

“我来。”

周深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套专业的开锁工具。他戴上薄薄的手套,将一根细长的探针伸进了那布满铁锈的锁孔。

空气中只剩下他那沉稳的呼吸声和金属探针在锁芯里发出的极其细微的“咔哒”声。

林晚则在一旁手持着一把从周深那里拿来的、可以瞬间爆发出强光的战术手电,警惕地注视着走廊的另一头。

她知道,王兰既然如此重视这个房间,那么这里绝不可能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开了。”

大约五分钟后,周深轻声说道。

那把看似坚不可摧的挂锁应声而开。

周深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一股比地下室更加浓郁的、混合着灰尘、霉菌和某种无法言喻的腐败甜腻气息从门后喷涌而出。

林晚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

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房间。

它不像病房,更像一个被刻意布置过的儿童房。

房间的中央放着一张小小的、雕花的木床。床边还有一个同样小巧的梳妆台和一个空空如也的鸟笼。

墙壁上贴着早已褪色、卷边的印着卡通图案的墙纸。

一切都仿佛被时间凝固在了二十年前的某一天。

但在这份看似童趣的表象之下,却又处处透露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气息。

林晚用手电光扫过墙壁。

她发现,在那些卡通图案的墙纸上,被人用彩色的蜡笔涂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奇怪涂鸦。

那些涂鸦画得歪歪扭扭,充满了孩童般的天真。

但画的内容却让林晚感到一阵脊背发凉。

她看到,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被无数双没有身体的黑色的手拉扯着,拖向一个黑色的、深不见底的洞xue。

她看到,一只只翅膀被折断的、流着血泪的蝴蝶从一个打开的鸟笼里飞出来,然后又纷纷坠落在地。

她还看到一幅最大的涂鸦。

画上是一个戴着皇冠的、笑得很温柔的女人。她的一只手牵着一个没有五官的小女孩,而她的另一只手却藏在背后,握着一把滴着血的巨大的剪刀。

在画的角落里,还用红色的蜡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

“红姐,妈妈。”

林晚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地攥住了。

这些无声的童谣,这些出自孩童之手的天真涂鸦,却比任何血腥的文字都更加直观地揭示了这个房间里曾经发生过的最黑暗的罪恶。

这里曾经住着一个,或者一些孩子。

她们称呼“红姐”王兰为“妈妈”。

但这个“妈妈”却是一个一边对她们微笑,一边在背后准备着将她们的翅膀彻底剪断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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