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荒诞的开始

其实严格上来说程凡和苏晴两个人也并不算是新兵，他们两个人经历过的战斗也有数次，其中以程凡的经验最为丰富。丰富到现在十三队的人都在背地里称呼他为【移动性的天灾吸引装置】，从进入天刑司之前，就招惹了流窜中的能力犯罪者，再到后面的测试直接是遇到鬼域的人，再到后面在学校巡逻的时候被卷入扭曲空间之中，再到最近伏龙山……这一切的发生就好像只要他去到哪里，哪里发生涉及鬼域的事件一样，【移动性的天灾吸引装置】这个称号他当之无愧。但相对的，在经历过多次生死交加的战斗之后，现在程凡的战斗经验比不少刚进队的新人强。而且他的能力也被挖掘得挺深的，甚至已经从【斩势】的能力中衍生出【斩步】这样技巧。

如果以战斗经验来分的话，程凡也不应该被分配到巡逻这一任务上。不过可惜的上面分配任务并不只是看战斗经验的多少，他们看的还是组队之间的配合，如何发挥每个人最大优势，这才是分配任务的目标。

程凡虽然近战能力很强，但是他的远程能力弱得一塌糊涂。跟他相反的人就只有苏晴一个人，所以他们两个就这样分配在了一起，他们两个分开的时候作战能力只能算是二流，但是两人配合起来可以达到一流的水准。

而且巡逻任务正如谢君兮所说的，它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当面对危险负责该区域的人是要挺身而出保护其他人的，为了确保战斗力，才会有将互补的人放在一起。除了能够促进他们两个人日后合作的默契之外，也能够大大的提高任务的成功率。

两天后，高定大学。

在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之后，程凡和苏晴两个人早已经对巡逻有任务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们两个人都在暗地里更改作息，每天下午的时候睡觉，一直睡到七八点该准备巡逻的时候才起来，有了这个准备，之前巡逻熬夜犯困的问题就得到的解决。

不过不知道连环杀人犯是不是收到风声，还是他个人的直觉十分敏锐的缘故，在天刑司实行夜巡开始，连环杀人犯就像是消失在这世界一样，接连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出现他的踪影，以至于大家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高定市了？

即便内部有所怀疑，天刑司这边都不敢让其他人放松警惕。有鬼域这个前车之鉴在，要是在高定市人员最多的时候还被打脸的话，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程凡和苏晴两个人早已经习惯夜巡的任务，两个人倒也没有任何的抱怨，反倒是有点喜欢上夜巡，因为在深夜还允许在大学中走动的人也就只有几个人，两个安保，两个天刑司的人。

程凡本来就是一个不喜欢待在人多环境下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他反倒是过得十分的开心。更何况，夜晚两个人在空旷的巡逻，与其说是工作，倒不如说有点暧昧的感觉。但可惜的是程凡和苏晴两个人并不是特别外向的人，之前苏晴把礼物送出来之后就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一样，双方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虽然磨合度有所上升，但也并无实际进展。

很快，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

连环杀人犯已经消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次不仅仅只是少数队员在怀疑连环杀人犯是否只在高定市的可能，就连那些犯罪专家也开始怀疑这个情况。因为按照他之前的杀人频率来看，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才对，除非他在一个不可能犯罪的地方生活。

那群犯罪专家没有猜错，现在这个连环杀人犯的确在一个不可能犯罪的地方生活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将之前险象环生时的运气全部用光，在他一个月前杀了最后一个人后，他变成另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农庄老汉。

按理来说这个老汉应该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他才对的，这个对于他来说是个最好的伪装。但人算不如天算，他在获取这个老汉的外貌和记忆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过自己会遭遇无妄之灾。在他获得这个身躯的第二天，他刚从饭馆出来的时候，他就被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按在地上，手上被铐上手铐。

他一开始以为是自己暴露了，但后来发现并不是这么一回事，这群穿制服的之所以将他制服送进警局里的监牢，仅仅只是因为这个老汉涉嫌一件谋杀案件有关，但这一却都是谬论。那个连环杀人犯从他的脑海中读取的记忆来看，这个老汉一辈子都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他做过最坏的事情大概是小时候嘴馋偷了别人家鸡蛋的事。

人生就是这么有趣，整个高定市整个天刑司都找不到踪迹的连环杀人犯就这样被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抓住，而且抓住也就算了，还关了他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高定市后来进行了两三次地毯式搜索之后还是找不到连环杀人犯的痕迹，无奈之下只能解散大部分人的队伍，只留下一些有经验的人继续负责暗中搜索，减少更大的经费支出问题。

时间又过了半个月。

高定大学上学期的课程已经接近尾声，只剩下不到两周的时间就要结束这一学期了，在所有的大学生都在开始复习功课的时候，被囚禁了一个半月的连环杀人犯被放了出来。

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当初参与抓捕他的警察统统杀了。

那是一个南方少见会下雪的夜晚，他记得那天的风特别大，他穿的风衣在大风下不断的抖动，就像是一个绝世刀客在连绵不断的划出弧线一样。

他忽然有个灵感，今晚的杀人方法就按这个风去做吧。

当他完成他这个艺术品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被美学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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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的身上都被雕刻上连绵不断的鱼鳞伤痕，然后然后按照不同的位置摆放，修改，调整，切除，最后加上地面上蔓延的鲜血，活像一条黑色的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