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规则

“苏晴，你这是在做什么？”程凡看着苏晴的举动，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她，露出了不理解的神情。“呼。”苏晴则是看到秦成的表情变成困顿不解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她甩了甩手，让自己的右手缓和一下，同时也给秦成一个反应的时间，然后才开口说道：“你以为我是无缘无故扇他么，我又不是那种看不惯其他人就去扇他的人。”

“那你这是？”程凡问道。

“你不觉得他刚刚的表情很奇怪么，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举止。”苏晴回答道。“他如果持续刚刚的情绪下去，我敢保证在十分钟内疯掉的可能性更大。”

程凡听到苏晴的回答后，想了想秦成刚刚的反应。

的确，那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状态，那更像是一个疯子的行为。

秦成则是捂着自己的脸，回想刚刚自己的举动。孤独、绝望、无助、兴奋、如释重负、开心，几种复杂的感情在短短的一瞬间涌入他的脑海之中，让他的理智在那复杂的汪洋中迷失方向，他现在回想起来才感觉到后怕。

见到两个人都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后，苏晴才放缓了刚刚的语气，对着秦成说道；“秦成，我不知道你在这个世界中发生过什么，但我只知道如果你再突然出现情绪失控的行为，那你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情绪失控，不是简单地靠理性镇压就能解决。情绪是一种弹性的东西，你越是压抑着它，那么它爆发的时候就会愈加强烈。要解决这方面的问题，只能通过慢慢疏通，让压抑的情绪在无声无息中消失。苏晴现在的做法只是让他的理智暂时‘醒’过来，如果他有开始情绪失控的话，那么很可能将会失去理智，成为一个手足无措的疯子。

秦成点了点头，他刚刚也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的行为到底有多么可怕。

“我会尽量控制一点的。”他说道。

苏晴见秦成已经彻彻底底恢复原状后，便松了口气。

这次他们两个人本来只想要找到小玉，但是没想到会遇到之前失踪的秦成，不过她也庆幸还好遇到了这个人。不然按照他刚刚的精神状态来看，可能没过几天就会一个人毫无征兆的崩溃，然后死在这里。

在一旁的程凡看到苏晴说完话后，便从个人储存空间中，又拿出一瓶水递给秦成。他看得出秦成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喝过水了

“谢了哥们。”秦成接过程凡手中的水瓶，他也正好需要喝点水冷静一下。喝完水后，他从地上拿起那几袋面包说道：“你们要吃点面包么，我这里刚刚拿了四五袋，三个人吃的话，也够吃三天了。”

“暂时还不用，你先吃吧，不够吃的话，我们这边还有一点食粮。”程凡和苏晴两人摇了摇头，程凡和苏晴的储存空间里面还存着一些应急食粮，而且他们两人之前刚刚才吃了点。

“那行，那我就不客气了。”秦成打开其中一个袋子的食物，就着矿产泉水，吃着面包。

面包对他来说是已经吃腻的东西，但又是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吃的玩意。等秦成吃完后，他才满意的摸了摸肚子。食物对它来说，味道已经不重要了，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好了，你也吃饱喝足了。能不能回答我们两个问题。”程凡问道。

“你问吧，我知无不言。”秦成回答道。

“我们想问你两个问题，一个是你知道这个世界多少事情；另一个问题则是，你有没有在这里看到一个小女孩。”程凡问道。

这两个问题代表着程凡和苏晴两个人的疑惑和目的。对于秦成的失踪，天刑司中各有说法，有的人认为他已经死了，有的人则是认为他会像那个失踪的教授一样，会过段时间后被扭曲空间突出来。但是他们都猜错了。

秦成还活着，而且从他刚刚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掌握了这个扭曲空间的一部分规则。

“第一个问题我知道，第二个问题我不知道。”秦成坦然的说道。

果然没有遇到么？那小玉会去哪里了。

苏晴听到秦成的回答后，脸色一黯。

“没事的，我们会找到她的。”程凡直视着苏晴的眼睛，鼓励的说道。

既然那个空间通道是通往这个地方，也就证明了这里与小玉所处的地方有关，他是这么想到。

“嗯。也只能这么希望了。”苏晴拍了拍自己的脸，重新振作了起来。

“你再详细说一下有关你对这个空间的认知吧。”程凡对着秦成说道。

“原来是这样的么，唯一有的线索就是在那白色拼图之中？”

听完秦成讲完他这十几天的经历后，程凡才意识到这个地方比它想象中的还要诡异。

“嗯，我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秦成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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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人愿意倾听的情况下，他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经历都与他诉说。事无巨细，他从那天晚上被卷入这个空间开始说起，就连那个属于他个人秘密的二十四阶楼梯起源，也都跟眼前两人坦白。

“你有什么结论么？”程凡问了在一旁的苏晴。

他只是一个刚刚接触到这个世界不为人知一面的新人，对于很多事情的思索，肯定存在着常识性的错误。所以他遇到这类型的问题，他都会询问苏晴的意见。

“秦成所说的那个游戏规则，我不能将它看成是完全的规则。”苏晴说出了她推测结论。“不是没有人找到过类似这样直接写出规则的扭曲空间，但这样的情况太少了。秦成是因为没有能力反抗，也找不到其他解决的方法，无奈的情况下才会只能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尝试了一下。那么我们根据他尝试完毕后的情况，得出的结果是什么？”

程凡思索了一下他刚刚获得的信息，然后总结道：

“1.房间门不打开的情况下，里面的怪物无法出来；

2.每一层都会有对应的厨房；

3.每拿取一个食物，就会增加一只鬼影；

4.离开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找齐它放在这栋楼内的五个物品；

5.安全区只有一个，那就是楼梯。应该就这么多，应该没错吧秦成？”

“没错，难道不是这样么？”秦成在一旁附议。

苏晴看着两个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对，也不对。你们再仔细想想，不要想着那些已经写明的规则，而是要想到另一个点，一个被秦成忽略的点。”

程凡和秦成两个人被苏晴的话拉入了沉思之中。

秦成想了一会后，得不出结果，便直接放弃了。他自认自己只是有点急智，但算不得天才，对于这种问题，他不是对付这些事情的专家，他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而程凡，则是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在他想通透的时候，他睁开眼时，脸上的表情竟有一丝发白，背后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