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骸骨
结果出乎我意料的顺利,在第二天的上午,我们就找到了那个我们要找的洞穴!之所以肯定是这一个,是因为洞穴的周围都有明显的人工加固的痕迹,洞只有半人高,比所有的洞都深,但还是能一眼看到里面儿有一具盘坐着的骸骨!
说是骸骨,也许并不合适,因为呢,尸体有完整的人形,但也不是干尸,尸骨能维持人形,主要是因为他身上穿着一件儿铁衣,这东西是一种民间修道之人的加持,据说早些时候这一带有这种习俗,目的用来克制自己的各种欲望,做到死后能超凡脱俗的。
我不是民族专家,也不十分了解,只感觉真难得,什么信仰能让人背着一身铁铁爬得那么高!铁衣做的很精致,但是用了是老铁,整个铁衣绣成了一个整体,估计面的骸骨早就散架了,只有外壳儿保持着死前的姿势。
在这具骸骨的前面,有一个木架,被分成了几个隔断,像是一个书架。看来以前读书都放在这里,可是现在已经完全被洗劫一空吗?
此人不知道是谁看,他没有白发,应该不是个老人,他来自哪里呢?有过哪些故事呢?临死前又在想些什么呢?每当看到一具尸体,我总会想知道这些事情。
因为我们两个的身形几乎堵住了洞口所有的光线,卢鸿只能打起了手电,
这时候我们才发现,这地这么硬的原因是因为它居然是用水泥和这里的山石混在一起砌起来的,竟然会在这种地方看到水泥?让我感觉无法接受。
仔细看下来还远远不止这些,墙上居然也用的水泥,我心想这是有人之前来过这里啊,而且似乎还是一个团体!不会有哪个闲人没事用水泥来装修这个洞的。
卢鸿看着也觉得挺奇怪,他觉得这是之前有人来过这里,但是走的时候又把石壁给完全的用水泥封住了。这会是什么人干的呢?我怀疑是那些考古队的人。
卢鸿没表态,他拿一边的石头砸了两下水泥石壁,石壁纹丝不动,但是表面很多的水泥都被砸掉了,我们就发现里面水泥的颜色发生了变化,呈现一种淡红色,说是红色,其实是一种偏向深棕的黄,像是铁锈水,我捡起了一块碎片,闻了闻,没有任何异味,虽然不能肯定,但是我立即就意识到这可能是血。
如果真的是血,难道说当年有人探索这里的时候发生过巨大的变故?既然这里有血迹,也侧方面证明我们来对了,但是血迹以这种方式出现,让我觉得有点儿问题,我曾经见过类似的血迹,在屠宰场的案板上。
每年我和老爸去置办年货,这种陈旧的血迹其实比鲜血更让人压抑,但是随着卢鸿继续砸下去,碎裂的水泥越来越多,我就发现有点儿不对,里面儿整块儿整块儿的水泥都是这种颜色的,越往里颜色越深,越接近真正的红色,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开始闻到了血腥味儿!
卢鸿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又砸了几下,翻出了几块石头就停了下来,骂了一声,我看着被砸出的凹坑,里面所有的水泥全是红色,简直好像的水泥是用血浆搅拌出来的一样,如果是有人受伤或者死亡,不可能会流这么多的血,而且这些血浸透的水泥哪有浸的这么深的道理呀!
我有些震惊,问卢鸿:“这血会不会是当年他们为了辟邪之类的原因,在水泥里混了狗血?”
卢鸿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他继续翻动地上的水泥块儿,血迹也越深。
挖的越深血浸得越厉害,而表面却不多,说明血是从里面向外渗出来的,他摸了摸那些发黑的水泥,里面儿接触不到氧气,血里的铁元素没被氧化,所以颜色没有退去。
我心说,那是什么原因呢?从山里面会流出血来?突然一种不好的感觉传遍了我全身。
卢鸿用石头继续砸几下,浸了血的水泥,虽然并不是很坚硬,但是表面蓬松的部分砸光了之后,里面的碎石头越来越多,没法再砸进去,于是我们从下面调上来施工锤等装备,开始一点儿一点儿把石头砸开。
这种水泥和石头混合的物质,相当于现在的路基混凝土,抗压性能极佳,我们只能从石头和石头的缝隙处砸掉水泥,然后再把石头翘起来,进度缓慢,在局促的空间内,两个人很快就汗流浃背,因为协作失误,都被对方的锤子砸到手指或脑袋,苦不堪言。
也不知道挖了多久,外面一片漆黑了,忽然我打开了一块石头,一下子就发现从水泥中露出了一段儿骨头!
我愣住了,然后和卢鸿对视了一眼,我俩不约而同的大叫一声:“我靠!”然后立即加快了速度!
拨开附近的石头,一句奇怪的骸骨就从石头中露了出来,那是一句完全腐烂但是却没有分解的尸体,我们只挖出了一点点,刚能看到头盖骨了,其他的还在混凝土里,骨骼发黄几乎碎成了渣滓,能确定是人的骨头,但是却又有点儿不一样,因为这些骨头上覆盖着一层奇怪的毛儿,仔细去看就发现,原来是上面长满了霉菌一般的头发!
这看着让人背及发毛啊,我凑近仔细地看了一眼,立即把卢鸿推开,让他不要碰,自己也退后了几步!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看到头发,所有的戒备都会打开,这些看上去确实非常像头发,我鼓足勇气,带上了手套靠过去,然后抓了一绺轻轻一拉。
扯一下就能发现,这些头发和骨头是连在一起的,几乎所有的骨头上都有头发,好像是从骨头上长出来的,因为腐朽的头发非常脆,一碰就碎成小段儿。
卢鸿也戴上了手套儿,拿起锤子就开始敲,那个嵌在混凝土里的头盖骨两下就敲碎了天灵盖,用锤子起钉子的那头儿挖出了头盖骨的碎片,用手电往里一照,就看到颅腔里也挤满了头发一样的东西,卢鸿突然唉了一声,立即觉得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