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会面

“叮咚！”

电梯的门缓缓打开，在些许的等待之后，长老来到了黑色城堡的最高层。

走出电梯，长老看着这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一个不高的平台和一个空王座，并没有发现少女的踪影。

“我都听你的话一个人上来了，干嘛还要躲起来呢？”长老不停用手中的拐杖敲击着地板，讪笑着说道，“难道说，看到我之后，又让你回想起以前那段审讯的日子，害怕地藏起来瑟瑟发抖了吗？”

“嗯哼，谁知道呢。”

大厅里回荡起少女的声音。

此时的少女正站在王座之后，慢慢地从这阴影之中走了出来。

“终于肯出来了。”长老发现少女的身影之后，脸上赶紧堆满了猥琐的笑容，他握紧手中的拐杖，手指随时捏紧着上面的机关，想要慢慢地向少女走去，但少女的异样举动使得长老微微一愣，“你在干什么？”

此时的少女，正模仿着以前长老的表情，十分认真地翻看着手中的报告，一边不时地点着头，一边向长老宣读着报告上的内容：

“异能组织首席长老，现年83岁，12岁时觉醒后，并未获得什么特殊能力的他，加入了被‘人类反异能同盟’打击的支离破碎的异能者联盟，职位为侦察兵。”

她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资料……长老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他想要仔细听下去，少女还知道些什么。

“因为没有什么特殊能力，经常拖后腿的你，总是会受到联盟高层的处罚，你因此怀恨在心，成为了人类反异能同盟的间谍，共出卖情报38次，让异能者联盟在多次重要任务之中受挫，最终悄然覆灭……之后，你就留在了人类反异能同盟工作，专门研究和解剖那些抓过来的异能者俘虏。”

句句都是实情，长老无言以对，当年他为了生存下去，的确做过不少大胆的事情。

“后来先知所在的异能组织势力崛起，你为了得到更多的实验体，竟然接着背叛了人类反异能同盟，也正是因此，你坐上了首席长老的职位，获得了一定的权力，开始了一条长达40年的，充满怨念与鲜血的，研究异能者之路。”

少女读完了报告之后，长老不由得激动地拍了拍手，向少女问道：“是不是觉得我的人生很励志？”

少女耸了耸肩，莞尔一笑：“我觉得很恶心。”

“是嘛。”

“是的。”少女扔下了手中的报告，慢慢地向长老靠近，“在这半年里，我看过了所有有关于你的记录，也看过了一些你本来想销毁的资料，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你这一辈子总共折磨死了多少个异能者吗？”

长老没有回答，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记得清呢！

但有些人记得清，少女来到长老的面前，轻声对他说道：“一共908人哦，不算我在内的话。”

908人，长老听到这个数字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真不知道他是觉得自己杀多了，还是杀少了。

“数量还真是多啊，长老您好像曾经跟先知抱怨过吧，说异能者已经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拥有特殊能力的异能者数量与日俱减，呵呵，你心里应该清楚吧，造成这一现象的罪魁祸首，不就是您吗？

“我感觉我越深入了解你，就越发地同情你了，没有异能的异能者，在那个遍地神魔的时代应该很难生存下去吧，少年时候的你应该也曾幻想过，以一己之力结束这场战争吧！但很可惜，现实是残酷的，明明是异能者的你却还要跪在人类的脚下，背叛你的同类，与他们同流合污。所以你才会如此执着于他人的异能，做各种实验，杀害各个无辜的人，追求着老天没没有赐给你的强大力量，你可真是一个可怜，弱小而又卑微的害虫啊！”

少女的话，深深地刺痛了长老的自尊心，此时的他已完全没有往常的官架子，他按下了拐杖上的按钮，一柄柄刀刃从拐杖里弹了出来，使拐杖变成了一柄杀人利器。长老涨红着老脸，握紧手中的拐杖往前一挥，想要让少女永远闭上她的嘴。

但很可惜，少女只是轻轻往后一跃，便躲过了长老的攻击。

看到少女如此轻巧地躲过了他的攻击，长老稍微迟疑了一会儿后，便从口袋之中掏出了一把电击枪，扣动扳机“砰”的一声，电击器瞬间弹向了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