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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往来慢慢

n.往来慢慢

李业倬忍住不笑出声,方听松擡头注意到两人,脸上挂着别扭不好说,李柯馨便从中缓和两人的情绪,“小宝你别听我胡说,我们是去忙工作。”

盛明泽一脸释然,“表姐不用解释,你们该忙就去忙。”

李柯馨转身问:“听松,你要带着小宝回家吗?也可以见见,你爸妈一准不知道他和我们两家的关系。”

方听松不做回应,盛明泽领悟他的神色,摇头道:“表姐,你们去吧!我和二公子在公司待着就好。”

方听松默然点头,李柯馨还是不放心,忙说:“那你们可别打架吵嘴,大家都是亲戚朋友,吵吵闹闹就算了。要是小辈都合不来,叫我们这些做家长的也擡不起头。”

李业倬平静地回应道:“姐姐放心吧。我和盛哥还不至于到打架的地步。”

李柯馨一脸无奈地叹口气,方听松扣好扣子,随着合页的摩擦声,盛明泽伴了句“哥哥表姐,路上注意安全”,李柯馨趁着还露条缝隙,笑道:“小宝真会体贴人。”

夏天的风是潮湿的,而高楼大厦中的冷风正在呜咽,叫嚣着时代带给它的不幸和痛苦,悲哀和伤感都掺合其中,嚼不动也咽不下。

盛明泽冷淡地坐在沙发上,办公室的冷风开得足,他有意向下拉了拉短袖的边缘,李业倬脱下那件薄大衣,扔给他,袒露出洁白平整的衬衫。

盛明泽仰起头,“什么意思?”

李业倬甚至不想回答这个傻白甜的问题,怏怏地说:“看你冷,别冻傻了。”

“你说话一直都这样难听吗?”盛明泽问,神情似乎在他白纸一般的衬衫上写下歪歪斜斜的罪证,时间紧急,他写的匆忙潦草。

李业倬瞥一眼他,不作声。

他鼓胀起的鼻腔欲要骂他,嘴巴张了两下又将话憋吞回去,盛明泽挑着眉,心里赞叹李柯馨在她弟弟面前的威严如此顶用,冲空气点两下头。

李业倬鄙夷地盯着他看,又说:“觉得难听你不会装聋吗?”

盛明泽拿起外套放在大腿上翻折,将扣子一一扣好又叠起来,在心中默默念过才回答:“多没诚意。”

李业倬敛去笑容,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故意上前抖乱叠好的大衣,甩手到一边,“你矫情个什么劲儿?是你那个好哥哥跟你说的吧?要你照顾我,跟我打好关系,以后好照顾你的生意。”

盛明泽微擡眼,目光中带着的冷光是任何年久的电灯都无法比拟的,李业倬被他冰得缩脖子,透露着紧张和薄怒,“你瞪我干什么?”

盛明泽视线鹰隼似的锁定他,又松气,一脸不想多纠缠的无奈和疲怠,“你怎么就这么幼稚?”

李业倬也愣住,他半晌都只能听见心脏上的褶皱同抻平捋直一样,只回荡着跳动声和血液的涌动声。

一岁只差,天壤地别。

盛明泽不喜欢眼前这人,他身上带着夏天那股常能体会到的繁乱。

也因为,盛明泽不喜欢夏天,并不是因为高考完的那天没有见到捧抱着花束站在教室门口耐心等待他收拾行李的方听松,而是因为夏季燥热敞亮的蝉鸣总是止不住,往青年的梦里蹿,徘徊不走,扰得他满身荷尔蒙无处安放和发泄,又总梦见期盼已久的那人带着一捧花去扫梦,仿佛在撩拨他的心尖。

盛明泽那时就认了,无论是割心掏肺,只要是方听松,就算是送到手上令他嫌恶地又反手抛了,他也乐意至极。

高三最后冲刺阶段压力大,老师和同学的反应都催人催得紧,盛明泽那几日也没少挨寝室里蚊子的折磨。

阳光灼眼的晌午,盛明泽被迫留校复习课本,慢慢发育的身体总是充满活力,好像全身都带着使不完的劲儿,这也就导致欲结出果实,他跑到大寝室的公用卫生间解决,微微扬起下颌,紧绷着腮帮,潮闷又不流通的空气染红了脸颊,顺着鬓角的黑发向下流淌的汗珠,微微张开口去喘气,又嫌校服太碍事,只能咬着,露出半块腰腹,交错直愣的线条和沟壑中挂着晶莹汗珠,随着一声战栗,他才真正解脱。

到低头,盛明泽摊开手掌,松开尖牙,下摆又重新掩上腰肚,他平静过心情,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掌变脏,在脏乱、充斥着尿液与下水道反上来的腥咸刺鼻的苦味中,气味混着汗液淌进眼睛里,涓涓划过鼻梁和面中,刺激到流泪,他又只能忍耐着,却幻想有一天能换一只手帮他。

夏天——是个令年轻人冲动上火的季节。

李业倬不懂他在想什么,神色里荡着不明所以的韵味,他胆寒地抖抖肩,“我幼稚?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了?还不是个天天跟在干娘屁股后面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凑上去咬一口尝尝!”

盛明泽慢吞吞地擡头,认真问:“你说的是……咬哪里?”

李业倬甚至转身看了眼背后,以为他并不是说给自己听,又转头回去,“盛明泽,你是个变态吧!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盛明泽也后知后觉有些赧然,“我原本就没听清你说的什么话,你自己说不明白东西,怪我?”

李业倬沉默和他胶着,实在是无聊,跟解闷一样,“你想想办法,让姓张的来找你。”

盛明泽眉心揪起川字,“我怎么让他来找我?小张哥每天也很忙,我说什么话他能过来?”

李业倬说:“你跟我出去,要么说锁进电梯里了,要么就说你快气断身亡了!”

“你怎么一天天脑子里全都是这些东西?”盛明泽起身不想和他纠缠,顾自走到窗前,手指拉着百叶往下拨,远处的城景连成一片无尽的平山。

李业倬又说:“什么东西?我想的总比你的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就是个人面兽心的老东西,整日都是宣|淫无度,说不准什么时候方哥就被你折腾的下不了床,连衣服都穿不了!还要你伺候,能把你美上天!”

盛明泽察觉到他的视线,没有转身,斜倚着窗框,“那证明你自己就是那样的人,我人品怎么样跟你有几毛钱关系?再者说,这是我干爹养出来的性子跟脾气,我就是压他,他也会心甘情愿地受着。”

李业倬盯着面前恃宠而骄的盛明泽,心里愤愤的,嚷道:“就你会享福,除了亲娘还有个干娘宠着!我看你小子就是没喝够奶,眼巴巴到跟前撕衣裳扒裤子找奶喝。”

盛明泽不会让他,“喝到嘴里就是自己的,我自己长着眼,又不会找错人。”

“呸!”李业倬更加恼火,“你不要脸。”

盛明泽手指挑起来,意有所指:“那都跟你一样要脸了,那岂不是得饿死?”

李业倬整理起袖子,露出那枚别致的袖口,四散的花瓣用银丝绞着花边,珍珠嵌在蕊里充当花心,盛明泽眼神好使,“你品味没那么好吧?”

他惊奇地发现对方竟然没生气,还摆出夸大其词的神意来,“那是,毕竟本来就是有品位的男人!谁跟你一样,整日里还穿戴得跟小学生一样,往方哥旁边一站跟插了棵大白葱似的。”

“哦,原来你喜欢扮老?”盛明泽“嘶”了口气,明白那男人是谁,调侃道:“小张哥平常不会躲着谁,除非是太讨厌了。”

李业倬霎时瞪大眼睛,心疼一抽紧,脸也跟着苍白,“你胡说什么?”

盛明泽耸耸肩:“看,说了你也不信。”

李业倬低下头,盛明泽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总之脸色在青白与正常之间反复切换,他拉了下自己向后耸动的衣服,说:“你自己想吧,我要下楼找个咖啡厅清净清净。”

李业倬急忙起身追上来:“不行!你帮我联系张亦嵋,让他来找wo……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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