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处处呗

那家餐厅应该什么都有吧，干净是肯定的。于是，两人就来到了谢芃里选的餐厅。

氛围挺好的，差不多都是情侣的样子，座位靠窗，订在二楼，人也不是很多，就几对。还有轻音乐作为背景，很适合刚刚恋爱的情侣。

谢芃里已经把李雯雯看做他新任的女朋友。就是不知道她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多久。一个月还是半年，都有可能吧。

服务员带他们去二楼，点餐的时候发现素菜很少，就是沙拉。谢芃里以前来这儿也没注意这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李雯雯说。

这种西餐厅找素食，看着都没什么能吃的。李雯雯自己说“我就沙拉就可以。”

谢芃里给自己点了份面，当然有肉酱，怎么也不好意思再点牛排了。请别人吃顿饭，点的都是自己喜欢的，没人家能吃的，确实很不好意思。

谢芃里很少有这么尴尬的时候，他这辈子的尴尬期几乎都与李雯雯有关，这是怎么样的缘分？谢芃里心里自嘲。

“我以前没注意这边素食比较少，”也不知道接着该怎么说，怎么说都说不出口。

李雯雯倒是一派大方，“没事，您都请我吃饭了，吃什么都挺好的。”话说的很得体，很善解人意，也让谢芃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对他太客气了，这种客气透出的是排斥，是一种对自己的不认可。话语间的敬意更多的是一种疏离。谢芃里很不喜欢李雯雯表现出来的那种距离感。

“你这么客气干嘛？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也不是上班时间，你就别对我用敬称了吧！”谢芃里表现得与李雯雯十分相熟。

“那哪儿行呢？在星辉您是我领导，必须得用敬语。在人才，您是我们客户。怎么说对您客气都是一种尊重。下班太松懈，上班也容易出岔子。”李雯雯淡淡地说。

谢芃里挺懊恼的，说不好听的，自己就是想和她玩玩儿，玩过以后什么都不是，现在怎么就这么在意她的态度。她的话语无不充满了距离感，可他很讨厌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他以前遇到女孩都是很识趣的，有时候一个眼神就攀上来了。而更多的都是自荐型的。

人这个东西，认认真真地谈个恋爱，最后发现真相在赤裸裸地玩你。就是想和一个人玩玩儿，结果却是自己把自己给玩儿了。玩儿的很活该。

谢芃里感觉到空气中的尴尬，应该说他自己很尴尬，就想直奔主题。“咱俩处处怎么样？”同一句话说两遍说，谢芃里也是第一次。

“处多久？”李雯雯问了一个谢芃里想都没想过的问题。

谢芃里说话都是给自己留了余地的，所谓处处，就是处一段时间，以后分开也是自然而然。可李雯雯这样问就给谢芃里一个措手不及。

“这个得看情况不是，说不定就是一辈子，说不定就是一段时间，得处着看。”

“也是，谁也不知道未来是怎么样的”李雯雯似是深思，“只是我不喜欢改变，也不喜欢谈恋爱。”

谢芃里不太理解李雯雯语言中的逻辑，但听明白了李雯雯是拒绝了。

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很难判断。谢芃里有想过这个女孩出于矜持而婉拒，也有想过她会脸红心跳，也有想过她会答应。结果算是她中和了所有的可能吧。

“你这是拒绝了？很少有女孩子会拒绝我。”谢芃里说的是事实。

“我不是拒绝你，我只是拒绝改变，我不想谈恋爱，与你无关。”李雯雯很难得地没有用有距离感的字眼。

谢芃里用叉子胡乱地搅拌着，心里千回百转。什么叫与我无关，拒绝我还说与我无关，你拒绝的是鬼不成。他是想和她玩儿一阵，这会儿却觉得自尊心有点受挫。

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半开玩笑道:“你再考虑一下，真的要错过我这个钻石王老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