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众神剧院】观测者x完美演员13

第195章【众神剧院】观测者x完美演员13

神殿穹顶垂落的星光将两人笼在柔光里。

靳时栖斜倚在躺椅上，黑发流泻如墨，指尖轻叩着剧本。

“难道我对你的欲望还不够明显吗？

难道我要把心脏剜出来捧给你，你才能相信吗？”

他用近乎吟唱的语调拉长尾音，让简单的台词突然充满歌剧般的戏剧张力。

“我焚烧了理智，碾碎了骄傲，像乞丐一样跪在台阶上，哪怕这样都不能证明我的爱意吗？

薄情而冷血的爱人啊，你为何不能回头看看我呢？”

维洛瑟斯的银发在星光下熠熠生辉，紫眸半阖：

“欲望是野火，而我是冰原，我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更不会被任何人占有。”

“那就让我烧尽你，我的爱人。”

靳时栖的剧本滑落在地，却仍保持着优雅的躺姿。

“让我的赤忱融进你的冰冷的骨髓，让我的名字成为你冰层下的暗流。

亲爱的，请别再将我推开，你知道，这样会让我寝食难安。”

就算不看上面的字眼，他也能一字不落将上面的内容声情并茂地讲述。

二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靳时栖忽然仰头，僭越地与神明对视。

黑发随着他的动作从肩头滑落，露出一双明亮得惊人的眼睛。

他就这样直视着维洛瑟斯，不是仰望，不是敬畏，而是平视着一位平等的存在。

“在这世上，我除了你不需要任何伴侣。

我爱你，违背理性，违背承诺，违背安宁，违背希望，违背幸福，甚至违背一切可能的阻碍。”

当他开口念出那些爱慕的台词时，眉眼间骤然涌起近乎痛苦的深情，仿佛真的有个挚爱之人站在面前。

维洛瑟斯放下剧本，看向靳时栖，紫眸中仍带着难以理解的复杂。

“人类的感情，都是这般复杂的吗？”

祂还是不理解。

闻言，靳时栖用胳膊稍微支了支身子，眼中水汽已消散得一干二净，快得像揭下一张面具。

方才那些痛彻心扉的爱意，此刻在他身上找不到半点痕迹。

黑眸清亮如常，仿佛刚才那个为爱痴狂的角色从未存在过。

就在两个小时前，维洛瑟斯向他提出一个问题。

“人类最复杂的感情是什么？”

他当时正翻阅着一本诗集，闻言擡起头，眉梢微挑：

“阁下怎么忽然对这个感兴趣？”

维洛瑟斯没有回答。

靳时栖合上书，思索片刻：

“或许……是爱情吧。”

“定义。”

“定义？这可有点难倒我了。”

靳时栖起身，将手中的诗集放回原位。

“它能让懦夫变得勇敢，也能让智者变得愚蠢，可以让人心甘情愿赴死，也能让人拼尽全力求生。

但它同样会让最理智的人变得盲目，让智者相信荒谬的誓言，让谨慎者孤注一掷。

它能让人原谅不可原谅之事，也能将最微小的过失放大成无法跨越的鸿沟。”

“一种毫无道理可言的情感，还有些许…荒谬与不可理喻。”

维洛瑟斯点评道。

能让祂用三种不同的形容词来阐述，足以看出祂的困惑，几乎可以将“爱情”这个词比作足以令神陨落的魔药。

为此，才会有现在发生的事。

这七天来，靳时栖已经通过无数戏剧片段为祂剖析了人类情感的图谱：

愤怒时，眉头紧锁，呼吸急促。

伤心时，不同的伤感程度也会有不同的反应，流泪，痛苦，哀伤。

除此之外，还有焦虑，好奇，喜悦……

“那么，爱情来临时的特征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神明的声音罕见地带着几分迟疑，祂微微偏头，银发顺着肩头滑落，紫眸专注地凝视着靳时栖，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在等待老师解答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