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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出城

101出城

◎今天那个事情,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孟春枝立即止了脚步,见左忌正目光炯亮地盯住她看,局促地提醒他说:“我、我在跟你说正事呢!”

左忌胸膛起伏:“我说的也是正事。我的正事,可比你的正事,着急多了。”

孟春枝避开他炽热的目光,下意识退开了两步。

左忌见她躲闪,收回目光,转身进了浴室,就着她用过的水,洗得特别扑腾。

孟春枝小心看了他一眼,见他在桶里洗澡好像在河里洗澡似的,姿势大张大合,洗得浴水飞溅。急忙转身背对,心里好生惴惴,回想着左忌泄愤似的洗澡的模样,总觉得等他待会洗完了澡,自己还不变成他手里乱拧的布巾?泼扬的浴水?

“要不然,我去叫个小厮进来,替你擦背?”孟春枝揣着小心,讨好地问道。

听声音,左忌的动作似是停了一瞬,很快恢复了原样,迟迟地回了声:“不必。”

孟春枝站了片刻,总觉得等他洗完自己恐怕是要倒霉,便道:“那我替你擦也行,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左忌动作停下来,两人隔着屏风,彼此背对。

孟春枝深吸口气:“就是……今天那个事情,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了。”她丑话说在前头,说完小心回头,偷看着左忌。

他和以前一样,浑身仿佛蓄满了力量,麦色背肌上,正淌着一道道的水痕。

“今天的事情?……”左忌说到一半咬住了话音,猛然回头看去,正捉到孟春枝见他回头慌忙回身背对着他的样子。

左忌懂了。

开始还以为她指的是被太监惊扰、喂药的事情,可是现在,却反应过来,她指的竟然是那一件事?

左忌眨眨眼,生怕自己理解错了。看着孟春枝拘束的背影,简直莫名其妙。

不想再有第二次?

只想跟他好那一次?

那一次能管什么的!旱透了的地终于下了点毛毛雨,连地皮都没浇透呢!他攒了一窝的心火早将自己烧干,恨不得日日跟她好,拧成一个人。

可她竟然不愿意?

洗澡的时候不许他进去,他还只当她是脸皮薄,放不开。

结果?

左忌生气不解,兼还羞恼得简直要发怒,这还擦什么背呢?澡都不想洗了!他穿上衣服,强压着脾气走近看着孟春枝,很想从她脸上瞧出个端倪,看出个究竟。

孟春枝有些惧他,慌忙闪开两步,左忌心里更气了,跨步上前捉住了她,孟春枝吓得喊了一声,浑身紧绷,左忌几步将人抵在壁上,命令她张开眼睛,看着他,他有话,要她必须明确回答:“你是不是爱着太子?”他屏住呼吸等听答案。

孟春枝愣了一愣:“绝、绝无此事!他母后凶神恶煞,金雪舞也虎视眈眈,太子又是个懦弱的人。我躲他还来不及!”她在左忌可怖的眼神里,举起手来要对天发誓。

左忌按住她的手,破开指缝,与她十指紧扣。高大的身躯威压着她,又问:“那你心里,可喜爱赵拓吗?”此刻的眼神似乎不那么可怖,变得迷离了一些。

孟春枝猛摇头:“更没有了!鲁王纠缠我,是图我有钱。”

左忌十分诧异:“赵拓竟是这种货色?他堂堂藩王,惦记女人的财产?”

孟春枝说:“他封地穷,人又要强,太想壮大了,没钱谁给他卖命?”忽然想起,后来他在乱世中,也终成一号风云人物,只是最终败给了左忌。

左忌哼了一声,不屑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谁不知道钱财的好处?可君子爱财总得取之有道,惦记女人财产,算是什么东西?”我再穷也没像他那样。

孟春枝急忙表态:“是,我也并没有给过他任何钱财。”

左忌听她如此说,神色略喜,又问她:“从你房中走出,那个侍卫打扮的男子又是何人?”这回边说,还边用手指撩摸着她的脸颊。

“他是我娘家安插宫中,暗中保护我的人。”左忌手指粗粝,被他摩挲好生刺痒,极力回避,可被他圈抵在这方寸之间,稍微的挣扎都难免与他起些磨蹭,左忌竟然有了反应。

孟春枝感觉到了,更加拘谨不敢乱动。

“你娘家那个侍卫竟跑到你的屋里去保护你?他不知道男女有别,你也不知道吗!”左忌质问她。

孟春枝解释说:“他平时不来的,这不是怕鲁王害我,所以提前藏在屋里随时防备着。”

原来是这样,左忌笑了:“孟孟,既然你没喜欢过别人,就一定还喜欢着我的。你说不想再有二次,是害怕这时候有孕吧?你放心,我心中有数,会小心些的。”左忌边说边吻下来。

孟春枝一愣,也不知怎么就被他牵着鼻子绕了进去?急忙推他:“不,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就算你小心,我也不喜欢,我、我现在谁也不喜欢,我就想藏起来自己过了。”

自己过?

左忌被她用手捂住嘴,用力抵抗着,忽然舔了下她的手心,孟春枝一惊缩了手,左忌也没有再进犯,只是注视着她,幽幽地说:“那是因为这段时间,你受苦太多。你连自己都无力好好的疼爱,还哪有闲心和余力去喜欢我呢?”他抚摸着孟春枝面颊,和几无余肉的肩颈。

孟春枝从前也瘦,但摸上去香香软软的,绝不是这种干瘦,气色也远比现在娇艳许多,后来宫中每次见她,她都日渐憔悴,几乎不施粉黛,慢慢连簪花钗佩也消减全无,素净得宛若白纸。

左忌知道,这绝非一个女子爱慕男人时该有的状态,女为悦己者容,何况,他曾见过她为了得他欢心,脉脉的眼神,和精心装扮过的模样。

他望入她的眼睛,仿佛望入到她的心底,对她说:“你并非不爱我,只是现在没有余力罢了,你也无需多想,我保证不强迫你,给你时间,你先养好了自己。我相信,等你像从前那样,丰腴一些,也像从前那样欢喜无愁的时候,自然就会发现你其实一直爱着我的。”他的声音谆谆善诱,充满了蛊惑。

孟春枝简直被他说蒙了:“我、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其实她从前,也并没有多爱他吧?她选择他,只因为他是后世的开国帝君而已。

孟春枝有些心虚地低垂了视线。

左忌却笑了,拥抱住她,轻轻附她耳边:“我的自信当然是你给的,我从前对你不好的时候,你都那么喜爱我,何况我往后还下了决心要狠狠的对你好呢?你肯定会更爱我的呀。”他越说越高兴了。

孟春枝被这话噎得无语,本来当气当怒,可面对他蛊惑的眼神和散发的魅力,竟然慢慢红了脸颊。唯恐暴漏心虚,她扭过身,侧避着他,故意道:“你别做梦了,其实我从前也不爱你的,我只是在欺骗你,在利用你罢了!”

“是吗?”左忌也笑了:“可你从前利用的并不彻底。”他贴她耳边,两眼含情,话音蛊惑。

孟春枝被这热气一撩,恨不能躲进墙壁里,左忌抱住了她,轻轻说:“你输了就退缩,这一点我很不喜欢,你敢接着跟我好,我就敢让你扳回一局,今后咱俩斗气保证都让你赢,好不好?”他拥抱住她,轻轻摇晃着她,不住地亲吻着她,孟春枝被他软磨硬缠,感觉再多一会恐怕又要失身,慌忙道:“你饿不饿?再不吃,饭菜就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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