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残败的内脏器官
第83章残败的内脏器官
“为什么？”艾华的想法直接引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问。说实在的，这件案子黄娟在接到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头大，在医科大学发生这种尸体遭到破坏的案子，而且同时间监控录像还坏掉了，原则上知道学校监控坏了的人肯定是作为第一嫌疑人甄选的，可是来的时候外科院长告诉自己，太平间是一个比较敏感的地方，所以自监控坏掉了之后，学校就贴出了告示说明这件事，也明确告知了维修的时间，就是怕某些学生不知轻重地半夜夜游到太平间而发生意外。
可这些信息对于黄娟来说确实致命的打击，这样一来这侦查范围也太大了吧，只要是学西医的，应该都会解剖这一手，还别提教西医的老师了。光是满足这个条件的属于医科大学的人就足足有两万多，黄娟请艾华过来也是抱着个侥幸心理盼着他有什么突出的想法，她知道艾华很厉害，可艾华一来便排除了大部分的嫌疑人人选，他这想法也忒突出忒快捷了吧！
艾华听到黄娟身后两个刑警发出来的疑问，将自己手中的照片扬了扬，但他并没有把照片递给黄娟或是那两个刑警看，而是转过身将照片铺开放在外科院系院长的面前，毕竟专业的人办专业的事要方便快捷的得多。众人不理解艾华的举动，但也拉长了耳朵听他接下来的分析。
“从照片中可以看出，遭到破坏的尸体无疑都是经历过解剖课程的，每具尸体上都有器官缝合过的痕迹，而尸体表面也很清晰地可以看到凶手划开已经缝合完成的伤口实行的破坏。
但凶手的切割手法拙劣，而且不难看出他当时的心情很紧张，手还有些抖，像在这些地方都有手术刀多次划破的痕迹，如果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或者是授课老师，即便是心里紧张也不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
外科院长在艾华的指示下认真第看着桌面上铺开的照片，确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么明显的低级错误自己刚开始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那凶手会不会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而故意留下这么拙劣的痕迹呢？”黄娟觉得艾华的推测有些牵强，光凭这个原因就排除一部分人，这有点说不过去。
黄娟的问题并未得到艾华的进一步说明，解释这个问题的反倒是刚刚研究完照片的外科院长。
“不会！确如艾教授所讲的那样，如果是手法纯熟的医生或是老师，他们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因为不论是外科手术或是尸体解剖，都会面临归位缝合的阶段，手法纯熟的医生或是老师他们在做这些的时候首先都会想到缝合的场景，所以在切开器官的时候会尽量做到伤口平滑整齐，这样才会在最后的缝合阶段达到最佳的效果。
而这样的一种态度在外科来讲几乎是一种非计分式考核，他们对此也有着轻微的强迫症。所以对凶手的猜想，我更倾向艾教授的看法。”
黄娟顺手接过来外科院长递过来的照片查看，艾华对于外科院长的肯定简单说了句谢谢，继而继续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按照照片显示的日期，前面三具遭到破坏的尸体，凶手是顺着解剖缝合的线打开胸腔和腹腔的，而后的六具凶手则是对应器官的位置重新开的小口，把里面的器官做了切除，但事后又把器官给填了回去只是没有缝合而已，所以后面六具尸体外表是伤痕看起来更为恶心，而实际上这九具尸体遭到破坏的内脏器官其实是一样的。”
黄娟根据艾华的话而低下头想着其他的事情，另外两名刑警则是挤到了外科院长身边共同查看起了照片，艾华依着自己的记忆继续话题：“从受损的器官上看，基本上都是肾脏、肝脏、心脏这些常规可移植的部位和另外一些像心肺、肾上腺等这些临床试验中的部位，凶手在有些器官上还做了部分切除术，完成后把它们又填回了尸体中，没有做缝合，所以我们才会明显地看出尸体被破坏的痕迹。老实讲，如果是让我去破坏一具已经解剖过的尸体，那么我会完成得让人看不出破绽。
种种迹象表明，凶手只是一个初入殿堂的新手，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有些紧张，但是根据他所破坏的这些器官来看，可能还有着一些别的什么原因。”
“为什么这么说？你所讲的别的原因是指什么？”黄娟被艾华的最后一个假设搞得很紧张，似乎很急切地想要知道艾华的原因分析。
“在外科医学领域，切除术、移植术和解剖术分别属于三个不同类别的科目，他们之间存在着共性但其差异性却更加明显。用通俗的语言描述，切术术着重的是切除病变器官后而加大、保障人体的存活率，有的器官具备再生功能，有的器官在切除部分后并不影响人自身的运作系统，所以这种手术适用的范围均属不影响人体自身系统运作的前提下；
而移植术适用的范围则更加窄而且技术要求更高，相应的人体其实可以接受移植的内脏器官很少，成功率也尽不相同，但恰好受损的几具尸体上这些可移植的器官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
而相反的，解剖术呢则是这前面两种手术的终结篇章，但是同时也是前面两种手术的开端，任何外科手术正式开始执行之前都是在尸体上动的手脚。”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可能是在这些尸体上练习移植术？”黄娟似乎听懂了艾华的意思。
“不是，他所练习的是切除术！”
“嗬！艾医生，我都被你绕糊涂了。你刚刚不是说医学上切除术是要保证切除之后人还能活着吗？但是就刚刚的照片来看，人有两个肾，切了一个还剩一个，这个可以活命我们都知道，但是肝脏和心脏只有一个耶，切掉了那人不是就死翘翘了吗？为什么你还说犯人练习的是切除术呢？”
“当然，针对我刚才的话你做出这样的结论可以理解，但是黄警官，你不要忘了我刚才的话中有非常大的一个前提，我说的是医学领域。而现在我们所讨论的是根据手中相片所显示的犯罪，照片中可以看出凶手在犯案后压根儿就没打算把破坏掉的器官给缝合回去，但是看其手法又明显是在练习，试想，到底是基于什么原因才会导致一个人在尸体上做这样的手法练习呢？”
“你是说……”黄娟此时仿佛才真正明白过来艾华最后一个假设到底指的是什么，她随即想到在自己刚刚一直在顾虑的另一个问题，纠结着是否要说出来，而就在此时，黄娟因为纠结问题没有说出口的话被外科院长给说了出来。
“器官买卖！如果不是在练习割掉人体器官，那么根本没有人会做这样的事情！天哪！难道在我们学校真的出现了这么凶残的人吗？”院长被艾华的推测引导得已经开始感叹人生了。
“其实也不一定，你知道我喜欢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面预想，兴许这也就是个法盲学生怕考试不合格私下做的移植术练习呢？对吧？院长你应该往好的方面想嘛！”
艾华看院长在那里被自己的yy吓得有些慌乱了，想把这个话题往回带一下，可已经被他打开的闸口又岂是他现下的一两句话能够圆得回去的呢，看外科院长第一个就不同意他的这种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