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竟是女儿身 - 烬雪裁春 - 南斗砚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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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竟是女儿身

第二十八章竟是女儿身

箭携冷光刺来,却被孟辞后方飞来的箭一撞,轨迹有偏,从孟辞身后略过。“嗖”地一声,孟辞当即望向左侧,但见有模糊人影立于小舟之上,想来是一箭不成,想再射一箭。怎么到处都有人?孟辞暗道可恶,看来她才是那条被引出洞的蛇。她当即起身要往船篷里钻,却又有一箭毫不客气地射来。孟辞身子往后一仰,堪堪躲过利箭,但时运不济,下一瞬她便觉腰间一痛,脚下不稳,踉跄着往左边倒,挥舞着手臂却抓不到东西,急得她险些哭喊出声,最终毫无悬念地“噗通”一声砸进水里。倒霉简直与她共生!秋夜的水已有刺骨的寒凉,加之她受过伤,手脚不比从前敏捷,今日水流也不缓,她顺着小舟前行的方向边扑腾边飘,终究没能抓住小舟。水已呛了好几口,视线一时淹在水中,一时浮出水面,总模糊不清。时间在咕噜噜呛水之际被无限拉长,视觉残留的并非凉薄的月光,而是幼时母亲笑颜如花,向自己张开双臂的场景。紧接着是父亲把她举过头顶,说“我玉雪可爱的闺女,此生平安喜乐就好”;哥哥给她削了一把小木剑,说“乖阿鸢,等你再长大些,我教你几套厉害的拳法”......孟辞此刻脑中惊现的念头是父兄不该为家国奉献了一生还要背负骂名死去,谢家更不该受牵连。她还不能堂堂正正祭奠家人,就要这么死了?死的不清不楚。唉,既如此,不如换种想法:一家人要团聚了......后方小船上的人射死想取孟辞性命的人后迅速摇桨,不多时便赶到孟辞身边,在她力竭整个人快要没入水中随河流飘荡之际,小船上的人伸手用力一提,竟直接将她捞了起来。若不是沈淮序速度够快,小船险些被坠翻。孟辞死鱼似地趴在沈淮序腰间,沈淮序顺手一拎,左手臂撑在她身前,右手轻拍她的背。“醒醒。”沈淮序眉头已拧作一团,“孟清和,别睡!”孟辞吐了些水出来,却没有清醒的意思。沈淮序不假思索地把她一翻,拍背的手转而环住她的肩将其平放,另一只手扶正她的脑袋——俯身低头,双唇相碰。温暖的气息从胸腔渡出,…

箭携冷光刺来,却被孟辞后方飞来的箭一撞,轨迹有偏,从孟辞身后略过。

“嗖”地一声,孟辞当即望向左侧,但见有模糊人影立于小舟之上,想来是一箭不成,想再射一箭。

怎么到处都有人?

孟辞暗道可恶,看来她才是那条被引出洞的蛇。

她当即起身要往船篷里钻,却又有一箭毫不客气地射来。孟辞身子往后一仰,堪堪躲过利箭,但时运不济,下一瞬她便觉腰间一痛,脚下不稳,踉跄着往左边倒,挥舞着手臂却抓不到东西,急得她险些哭喊出声,最终毫无悬念地“噗通”一声砸进水里。

倒霉简直与她共生!

秋夜的水已有刺骨的寒凉,加之她受过伤,手脚不比从前敏捷,今日水流也不缓,她顺着小舟前行的方向边扑腾边飘,终究没能抓住小舟。

水已呛了好几口,视线一时淹在水中,一时浮出水面,总模糊不清。

时间在咕噜噜呛水之际被无限拉长,视觉残留的并非凉薄的月光,而是幼时母亲笑颜如花,向自己张开双臂的场景。

紧接着是父亲把她举过头顶,说“我玉雪可爱的闺女,此生平安喜乐就好”;哥哥给她削了一把小木剑,说“乖阿鸢,等你再长大些,我教你几套厉害的拳法”......

孟辞此刻脑中惊现的念头是父兄不该为家国奉献了一生还要背负骂名死去,谢家更不该受牵连。

她还不能堂堂正正祭奠家人,就要这么死了?

死的不清不楚。

唉,既如此,不如换种想法:一家人要团聚了......

后方小船上的人射死想取孟辞性命的人后迅速摇桨,不多时便赶到孟辞身边,在她力竭整个人快要没入水中随河流飘荡之际,小船上的人伸手用力一提,竟直接将她捞了起来。

若不是沈淮序速度够快,小船险些被坠翻。

孟辞死鱼似地趴在沈淮序腰间,沈淮序顺手一拎,左手臂撑在她身前,右手轻拍她的背。

“醒醒。”沈淮序眉头已拧作一团,“孟清和,别睡!”

孟辞吐了些水出来,却没有清醒的意思。

沈淮序不假思索地把她一翻,拍背的手转而环住她的肩将其平放,另一只手扶正她的脑袋——俯身低头,双唇相碰。

温暖的气息从胸腔渡出,凉软的唇缠着温而浅的吐息绸缪,身下人的眼睫如蝴蝶翅膀轻颤,挠得沈淮序的侧脸微痒。

这痒意竟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热流淌进心窝,催得他竟听见了自己逐渐清晰的心跳。

渡了两口气后仍无反应,沈淮序见孟辞领口稍紧,便伸手去扯,指尖触碰到她发凉的脖颈时却猛然一滞。

沈淮序眉头紧拧,目光沉沉,手掌随之整个复上了孟辞的脖子,像是在仔细确认什么。

周遭的风声和水流声此刻已被内心的惊涛骇浪掩盖,沈淮序顿感寒意在背脊蔓延,手一颤,似被烫到般立马抽离。

他心中五味杂陈,深知自己从未坦然地面对过孟辞,却不料眼前人也一样,从未坦然地面对过他。

他们之间没有彼此需要付出真诚的理由,若硬要为之寻理,那便是沈家与谢家的旧情。

沈淮序不禁猜想孟辞的真实身份,她不是孟家的儿郎,却一心想为谢国安鸣一声不平,还有与她接触时那一声“哥”以及谢国安的家书,让沈淮序不得不将孟辞的身世锁定为谢家小女。

他承认一开始引孟辞入局是因她正好撞在刀尖上,后来偏袒她是因她与谢靖有几分相似。但他对她的袒护终究夹杂着利用和利益。

倘若他一开始就知道孟辞的真实身份,只为她是谢靖亲生妹妹这一条,沈淮序都不会让孟辞频频涉险。

来不及继续深思,沈淮序又扶起孟辞帮她拍背,加之方才渡的气,她终于吐出一大口水。

孟辞眼皮轻颤,睁开眼后视线由模糊到清晰,猛然转头,目光和沈淮序撞了个正着。

孟辞赶紧从沈淮序臂弯中挣出,看着沈淮序略显苍白的面色,又见他嘴唇湿润,脸颊上也沾着些许水渍,心中已有答案,不免耳根一热。

“大人怎么来了?”孟辞抱拳,“多谢大人相救。”

难不成方才以为的敌人是沈淮序?

沈淮序不答,只静静看着孟辞,目光染上几分审视。

孟辞故意不理那让人发毛的眼色,忙道:“大人,我找到证物了,但是在另一艘小船上。”她擡手往前指。

“要不我来划,赶上去?”

“无妨,有人会去拿。”沈淮序语气中多了他都没有察觉的沉厉。

孟辞不由皱眉,腹诽道:给我渡气不高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该气呀,再说我不是故意占他便宜.......

“大人如何得知今夜通州会出事,还亲自赶过来?”孟辞知道沈淮序和陈放“串通一气”,却没想到他会亲自来。

沈淮序平声平调道:“自然是来看戏的。”

“看戏?看什么戏?”孟辞心下生疑,“也不知是走漏了风声,还是早有预谋,有人知道了我会来,我才是瓮中捉鼈那只‘鼈’。但有刺客想抢我手里的东西,既是故意引我来,为什么还要抢?大人以为如何?”

沈淮序却是一笑,“你不是还让周子墨今日去严子石另外的宅园蹲守,不就是觉得今日陈放给你的消息有声东击西的可能。他们今夜把你引来这里,有可能在其他宅园有动作,而且你让周子墨去的宅园位于京畿北部,可较好与北方往来,又是严子石买入最久的宅园,里头有异样的嫌疑最大。你是否如此做想?”

被看出来了。

孟辞不由攥拳,“周砚找过大人?”

“生气了?”沈淮序问,转而道:“他拿不定主意,不知道今夜通州会发生什么,故而求我来救你,代价就是告诉我你们的计划。”

沈淮序手握多条线索,知道的信息比孟辞多,又与陈放同盟,自然清楚严子石到底有几处产业。他也派了人蹲守,又查到了严子石位于京畿之北的宅园藏着秘密,故而盘算着将其揭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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