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浅的女人
肤浅的女人
散场后,祁帅开车带笑笑回家,一脚油门没五分钟就到家了。
笑笑讲究的很,电瓶车轻易是不坐的,头发吹乱了,皮肤吹糙了,面子也没有。
这天在车上,两个人又拌起嘴,笑笑说七夕快到了,她想要个lv的小挎包。
祁帅说:“我们两个挣多少钱你不知道啊?每个月除了还房贷全花你身上了,我都好几个月没给我奶奶生活费了。再要钱我只能去卖肾了。”
笑笑气得撅起嘴,“说的好听,你那钱除了房贷和利息也没剩多少钱,我花你多少钱了?我朋友们一个个不是收到包就是表,我是比她们丑还是怎么呢,我不服气。连四眼都说情人节要给我送一个大大的礼物。”
祁帅一听就怒火烧到头顶,平时都是耐心哄,这天也不哄了,抿着嘴不说话。
两个人谁也不搭理谁,一前一后进了家门。
祁帅奶奶年轻大了,每天八点多就睡,家里一片漆黑。
笑笑去洗澡的时候,祁帅拿过她的手机检查。
备注为四眼的微信聊天页面,哗啦啦翻不到顶,基本每天都嘘寒问暖,你来我往地调侃,夹杂着几句“亲爱的”。
祁帅炸了。
他从小是不喜欢说话不会说话的人,只知道闷着头,把他惹急了他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笑笑擦着头发走进房间的时候,祁帅双眼发红地瞪着她,没等她问怎么了,祁帅把她手机摔地上砸了。
这下不得了。
平时只有笑笑欺负他的份,从来轮不到祁帅这样对她。
她把毛巾掼地上,指着祁帅尖叫到:“祁帅,你不想好了要分手直接说,我犹豫一秒就不姓张。我现在就走。”
她转头就走,祁帅扯住她两条胳膊。
房间门口传来祁帅奶奶小心翼翼的声音:“帅帅,有什么事好好说话,别欺负笑笑。”
祁帅手里使劲捏着笑笑的胳膊,扬声冲门口喊:“没事,奶奶,你回去睡觉,我们俩说点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没事。”
老太太小心翼翼的脚步声走远了。
笑笑竖着眉毛,双眼喷火,“祁帅,你别以为我就得跟着你,我才22岁,长得也好看,我想找什么样的不行?我找个男人,要么有钱要么对我好,总得图一样吧?你有什么,还敢跟我发脾气?!”
祁帅英俊的脸上布满戾气,“张笑,你有没有良心,我对你不好?这么多年我只差让你趴着喝我的血了。”
笑笑讥笑着反驳,“这么多年我就没有付出吗?我从18岁跟你,从来没有让别的男人近身,你那点好就不得了呗,你看看你的家里能给我什么?我随便找个男人,谁不能对我好?就算四眼,他也对我好得不得了。你算老几!”
祁帅说不过她,他脸上憋得通红,使劲拽自己的头发,只觉得心里憋屈,又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想着想着,这个快要30岁的男人,眼眶一热“呜呜”哭起来。
他一头栽床上,蜷缩成一坨,哭得肩膀抖动。
他这一哭,笑笑就觉得自己胜利了,她很满意自己对男人的操控能力。
她知道自己该见好就收。
她走过去,抱着祁帅的脑袋,哄他:“好了,下次不许再对我发脾气我就原谅你。你要加倍对我好才行。”
祁帅没有理她。
她把祁帅如刀削般的脸扒过来,把自己柔嫩的嘴唇送上去。
祁帅挣扎了三秒,揪住她的头发,反客为主。
祁帅奶奶坐在那张三十年的白松木床上,听着咿咿呀呀的动静,笑得眼尾开了花。
小夫妻打架,果然是床头打床尾和。
朗格在安城的工程是个巨大的商场,时间短任务重,留给祁连的工期只有十几天。
祁连在晋宁找了10几个熟手,又在当地找了几个打下手的小工。
小波肩上扛两捆电线,猴子一样跑进跑出,别看他又瘦又矮,几十斤的线圈一次能扛两捆,跑起来依然脚步轻快,到底是年轻。
他一跑动,那条看不清楚是什么颜色的中裤就掉到□□,露出大红色的内裤,人人都看到他的内裤腰上写着“zhennanren”。
年纪大的师傅起初没看懂这是什么意思,直到有个和他一起睡的小孩发现了,后面人人见了他调侃一句“真男人来了”。
江源和祁帅两个人正蹲在地上理电线。
祁连在一边地上画线做标记,好让后面的师傅照着标记开槽。
他仍然穿着30块两件的t恤,这天是件黑色的,卡其工装裤和一双鞋面磨得毛毛躁躁的运动鞋。
他蹲在地上,t恤勾勒出宽阔的后背和窄窄的腰,有时候单膝跪着,露出腰间黑色的内裤边缘,一转眼又被盖住。
一连几个小时,没有人找他他连头也很少擡。
祁帅和江源在一旁边闲扯。
祁帅问他们:“后天就情人节了,你们买礼物了吗?”
“什么情人节?我不是记得情人节是二月十四吗?难道我记错了?”江源手里缠着一大圈电线问。
“x他妈的,你可别提了,过不完的节,只要哪个节没过好,又要作一场。你说女人怎么那么爱买东西呢,她们脑子里是不是就没有装别的东西?这个包那个包,今年衣服长明年衣服短,被耍得跟个猴似的。买东西就是爱,不买就是不爱。我x他妈的。”
江源把一捆电线扎好扔在一边,嘲笑他:“女人这么麻烦,赶着当孙子的不是你自己?爽的时候怎么不说,爽完就嫌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