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圆房
在金城,直到第三日,沈星河才又见到赵延。
这日,她在后院里实在憋闷不住,便带着凌霜和无雪去前院寻了李德全,自从有两个女暗卫贴身照料后,李德全便不过来照应了,主要是他要紧着赵延,虽然带着侍卫,但贴身的活都是李德全做。
听闻沈星河要出门,李德全有点为难:“这一带虽太平,但陛下不在,奴才可做不得主让娘娘出去,只怕万一出了事,奴才跟陛下交代不了啊。”
“我就在街上随便溜达溜达,我带着凌霜和无雪呢。”
“那也不成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见李德全不松口,沈星河也无奈,只好寄希望于赵延:“公子自从那日走后还没回来呢?”
“期间回来过一次。”李德全道:“是前日半夜回的,在前头书房睡了一晚,大清早就走了。”
至于去了哪里?去做什么?李德全没说,沈星河也没问,她只悻悻道:“若是陛下一直不回,难道我要一直在后院那巴掌大的地方憋闷着不成。”
二人正在这里说话,只听一道清洌的声音传入耳中:“才这么几日,就待不住了。”
沈星河和李德全闻声不约而同的回头,只见赵延大步流星的从外归来。
这一趟是微服私访,自然不会着龙袍,他穿着一件碧水青的长衫,腰上扎着半尺宽的犀角带,头戴墨玉冠,玉树临风的男人,少了些帝王威仪,多了几分温润气质。
见了人,沈星河立马抛下李德全朝他迎了上去,一面施礼,一面娇嗔嗔道:“公子怎么才回来,让妾身好生惦记。”
“惦记什么?”赵延似笑非笑:“惦记着出去野?”
沈星河嘟着嘴:“妾身想公子了。”
大庭广众之下,赵延听了这话,便不再言语,只那么似怒非怒的睨着她。
李德全识趣的带着凌霜无雪撒丫子走人,顺便将跟在赵延后头的何进给拉走了。
待这剩下二人,沈星河越发的大胆起来,黏上来拉住赵延的手轻轻的摇着:“我都三日没见到你了,心里想得很呢。”
又娇嗔道:“听李德全说,你前日回来了,怎么也不来我找,看来你是一点也没想我的了。”
说完,她故作负气的嘟起了嘴。
赵延淡笑起来,道:“我回来的时候都是半夜了,想来你也不欢迎我去打扰你好眠吧。”
这男人,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他!
沈星河死不承认:“你这是什么话,你不知这几日我一个人多孤单寂寞。”
赵延没再继续揭穿她,只道:“现下不是回来了嘛。”
沈星河趁机抱住他精瘦的腰身:“公子不会再出去了吧。”
她的手臂纤细,揽在他身上的时候,像是被藤蔓勾住了一样,让人再没有抽身的力气。
赵延垂眸朝她挑了下眉梢:“想我留下陪你。”
她白皙的小脸上透出绯红,一双杏眼闪着小星星,朝他用力的点了点头,赵延道:“明日要启程了,现下手里还有些事要处理。”
瞥着沈星河逐渐暗淡下去的眸光,他道:“今晚,我早些过来。”
沈星河回到后院,没一会功夫,李德全追了过来,见了沈星河,他满脸是笑:“陛下说他晚上要过来。”
沈星河羞怯的点了点头,李德全乐得一跺脚:“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看着比沈星河还盼呢。
说着,便对着沈星河絮絮的说起了该如何服侍的事,当然,主要是说该如何伺候他更衣沐浴。
沈星河一一记下,李德全最后如释重负道:“我服侍陛下沐浴洗漱二十多年了,如今,总算有能接班的了。”
从后院出来,李德全乐得甚至哼起了小曲儿。
赵延说到做到,天色刚压黑,他便来了后院。
沈星河早早就让服侍的人都下去了,屋子里就只有她自己,他按照李德全教的,很贴心的为他更了衣裳,又道:“让妾身服侍陛下沐浴吧。”
赵延犹豫了下,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泡在宽大的浴桶里,沈星河跪坐在他身后为他涤发,又按照李德全教授的法子为他按摩头部穴位解乏。
赵延合眼靠在桶壁上,脸上很享受的样子。
沈星河暗暗白了他一眼,语气却是温柔似水:“妾身手笨,也不知服侍得公子是否舒坦。”
赵延没接话,好半晌,他睁开眼,目光有些迷乱,回望向沈星河,回道:“现在还不能定论,待会到了床上才能知晓你真本事。”
这人看着正派,不正经起来却比谁都风流。
沈星河恼了,松开了手,抛下他扭身出了浴室。
没过一会儿,赵延跟了出来,见她正往香炉里加香料,他上前揽住她腰身,凑在耳畔道:“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她木着小脸儿回道:“你往后如实再跟我说这些不尊重的话,我便不理你了。”
赵延微微一顿,随即握住她的手,将额头抵在她额上,声音低哑的回她:“是我孟浪了,下不为例。”
她也好哄,见他认错,她便笑了出来。
赵延趁机将人搂进怀里,闻着香炉里袅袅溢出的清香,又俯身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说道:“下次不用熏香,什么香料都不及你香。”
为了方才的得罪,他这话里多少存着点诚心讨好她的意味。
沈星河抬眸看向他:“这么说,陛下是心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