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前因

第393章前因

对话进行不下去了，一片寂静中，只听到暖宝在看动画片的声音。

“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电视机里传来对话声。

顾至上猛然转过头去，电视屏幕上，疯帽子一脸哀伤地在问爱丽斯。

可是，因为浓墨重彩的化装，没有人看得到他脸上的哀伤，只有眼底的炽热与执着，固执地望向爱丽斯。

成年的爱丽斯没有回答，疯帽子一再地发问，爱丽斯只是摇头，笑着反问，为什么？

焦急又失落的疯帽子最终泫然欲泣，“我也不知道答案。”

疯帽子在爱丽斯耳边切切地说：“你会忘了我的。”

音乐响起，舞蹈开始，小丑旋转着，跳跃着，越离越远。

暖宝并看不明白剧情的意义，只觉得热闹又好玩，小丑舞逗乐了她，边笑边跟着画面舞蹈。

夏跃然在顾至上转头去看电视时，也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电视机，在疯帽子离开时，夏跃然突然轻轻叹了口气。

顾至上敏感地抓住了她这声叹气，“你看过这部动画片？”

顾至上开了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夏跃然也并不想两人因为陈年旧事而继续冷战，点了点头，反问道：“你呢？”

“以前没看过。”后来看了无数遍……顾至上在心头暗叹。

他后半句没说出来，夏跃然误会了他说的以前没看过是指他小时候没看过，现在知道只是因为暖宝。

“《爱丽斯漫游仙境》其实是个很悲哀的浪漫故事。”夏跃然感慨地说。

顾至上没有回答。他不但知道，而且还感同身受。

两人又不说话了，一起看着电视，电视里，动画片已接近尾声。

“世上最残酷的感情，不是我爱你而你并不爱我，而是，我爱你，你却忘记了你曾爱过我。”她说得很轻很轻，如果顾至上不是很凝心在听她说话的话，可能就让电视机的声音给盖住了。

他沉默了良久，突然问夏跃然：“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

夏跃然怔了下，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

“因为我喜欢你。”顾至上缓缓说出答案。

夏跃然呆怔了半晌，叹了口气，“这其实是个无解的题目。”

“怎么会无解？乌鸦怎么可能像写字台呢？没有理由，就如同我爱你一样，没有理由。”

顾至上一语双关。

“然而，他忘记了。”夏跃然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