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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里铺灭门案11:重返凶案现场

十八里铺灭门案11:重返凶案现场

“什么?咱们要在凶宅过夜!”陈默抱着被子,瞳孔震惊,难以置信这就是苏勤想出的“好地方”。“那要不咱们还回车里?”苏勤挑了挑眉毛,旷野的风拂乱发丝,胡乱打在脸上。陈默左右为难,连打了几个喷嚏后,最终向凶宅低头。五分钟后,二人来到了朱家店边缘。整个村庄陷入昏睡,只有几盏昏暗的太阳能路灯,死橘子般吊在村口。凶宅坟墓般孤悬村外,车子靠近时,村子里远远传出几声狗吠。这是一栋颇具时代感的农家小院,黑暗中只能辨认出轮廓:房屋分为前后两进,前排是一层厨房,后排为二层主屋,由两米高的院墙连接。苏勤从包里翻出剪报本,从皮质封套中取出两把扁平的钥匙,左拧右拧了半天,终于“咔嗒”一声打开了生锈的门锁。当年灭门案发生时,她每天来辅助勘测现场,为方便开门,配了一把钥匙,后来忘记归还,就自己留下了。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居然还能打开。院内荒草丛生。手机手电筒只能照透眼前一米的黑暗。残破玻璃上映出二人身影,宛若两条细长的鬼魂。亏得是冬季,野草枯萎,否则光是院中这一段都很难通行。二人来到后排主屋,身后留下一道小河流过般的印痕。踏入主屋时,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小动物一哄而散的动静。屋内还跟原来的布置一样,只是更加荒废破败。“你住这间。”苏勤指着二楼的客房说,“这是唯一没有死过人的房间,放心睡吧!我去隔壁。”不料手却被陈默紧紧握住。“我怕。”他可怜巴巴地说。还真把我当你妈了啊!苏勤在黑暗中翻了一个白眼。不过,她也不想睡在尸体轮廓线旁边,更害怕突然窜出来的老鼠什么的小动物。陈默清理完床上的杂物,在上面铺了一层看过的报纸,才放上小卖部采购的被子。“好啦!终于可以睡觉啦!警察在身边,安全感十足!”陈默一屁股坐到床上,话音还没落,就听“哐当”一声——床板塌了!苏勤笑得前仰后合,陈默低声咒骂。给孤零零的荒宅平添了一抹温情,也驱散了陈默心中的恐惧。苏勤把手机小心翼翼放在窗台,和陈…

“什么?咱们要在凶宅过夜!”陈默抱着被子,瞳孔震惊,难以置信这就是苏勤想出的“好地方”。

“那要不咱们还回车里?”苏勤挑了挑眉毛,旷野的风拂乱发丝,胡乱打在脸上。

陈默左右为难,连打了几个喷嚏后,最终向凶宅低头。

五分钟后,二人来到了朱家店边缘。

整个村庄陷入昏睡,只有几盏昏暗的太阳能路灯,死橘子般吊在村口。

凶宅坟墓般孤悬村外,车子靠近时,村子里远远传出几声狗吠。

这是一栋颇具时代感的农家小院,黑暗中只能辨认出轮廓:

房屋分为前后两进,前排是一层厨房,后排为二层主屋,由两米高的院墙连接。

苏勤从包里翻出剪报本,从皮质封套中取出两把扁平的钥匙,左拧右拧了半天,终于“咔嗒”一声打开了生锈的门锁。

当年灭门案发生时,她每天来辅助勘测现场,为方便开门,配了一把钥匙,后来忘记归还,就自己留下了。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居然还能打开。

院内荒草丛生。

手机手电筒只能照透眼前一米的黑暗。残破玻璃上映出二人身影,宛若两条细长的鬼魂。

亏得是冬季,野草枯萎,否则光是院中这一段都很难通行。二人来到后排主屋,身后留下一道小河流过般的印痕。

踏入主屋时,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小动物一哄而散的动静。

屋内还跟原来的布置一样,只是更加荒废破败。

“你住这间。”苏勤指着二楼的客房说,“这是唯一没有死过人的房间,放心睡吧!我去隔壁。”

不料手却被陈默紧紧握住。

“我怕。”他可怜巴巴地说。

还真把我当你妈了啊!苏勤在黑暗中翻了一个白眼。

不过,她也不想睡在尸体轮廓线旁边,更害怕突然窜出来的老鼠什么的小动物。

陈默清理完床上的杂物,在上面铺了一层看过的报纸,才放上小卖部采购的被子。

“好啦!终于可以睡觉啦!警察在身边,安全感十足!”

陈默一屁股坐到床上,话音还没落,就听“哐当”一声——床板塌了!

苏勤笑得前仰后合,陈默低声咒骂。给孤零零的荒宅平添了一抹温情,也驱散了陈默心中的恐惧。

苏勤把手机小心翼翼放在窗台,和陈默一起将床板移到窗边空地。

忽然一阵风吹来,门窗一阵颤抖,手机从窗台震落,“啪”的一声将手电筒盖在地上,室内顿时漆黑一片。

她摸索半天才捡起手机,起身发现陈默站在床边发呆。

这是什么?陈默指着床头问。

苏勤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没发现任何异样。

“关上手电筒试试。”

手电筒熄灭。眼睛完全适应黑暗后,床头赫然出现一颗拳头大荧光爱心,还长着两个小翅膀。打开手电筒又全然不见,靠近也只能看到一层薄薄的透明清漆。

爱心的两侧凹凸不平,似乎之前写着什么字,后来被刮掉了。

好眼熟!

苏勤脑中咚咚作响。这个心形她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死活想不起来。

大概是这间卧室原来的主人暗恋谁,用这种隐秘的方式表达,只有夜晚关了灯才能看见,以此寄托相思。

“该不会是情杀吧?”陈默说。

苏勤有点懵。

“我的意思是,如果灭门案的凶手,根本就是针对朱家媳妇来的呢?”陈默解释。

苏勤不语。

朱家媳妇名叫庞春娥,是十八里铺隔壁乡镇人,虽然生得貌美如花,但人际关系单纯。朱耀宗相亲时对她一见钟情。

这是苏勤当年做过严密的人际关系走访后,得出的结论。

思维又陷入了僵局。

“别想了,爱心图案很常见,说不定就是信手涂鸦!这都快两点了,早点睡吧!明早还要回海城还车。”陈默躺到其中一个地铺上。

翌日清晨,尖锐的阳光穿透破损的玻璃,缓缓挑开苏勤的眼皮。

黑暗褪去,她才觉得真正重回到凶案现场。

陈默还在熟睡,苏勤起身,来到外间察看。

这栋楼被冠以“凶宅”的名头,多年来无人打扰。

当年的一切都还在,只是腐朽不堪,如同封印在蛛网和灰尘中的标本。二楼主卧床头上贴着的“囍”字垂下一半,深切悼念着曾经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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