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又想跑去哪里?我的蔓娘
保证又想跑去哪里?我的蔓娘
贴的太近,血迹染到了乌蔓袖口。
她眉间一跳,发火道:“魏恒!”
魏恒动作停下,瞥见她脏污的手掌和裙子,低低叹了口气。
起身,整理了身上衣物,从桌上倒了杯茶。
沾着茶水,将乌蔓手掌一点点擦净。
“你别弄了,去包扎一下。”
血液翻滚,眼瞅着都快要渗出来,乌蔓小脸泛白,感觉有点恶心。
见她难受,魏恒才慢条斯理退后:“你总这样戏耍我。”
“能不能讲点道理,昨日打出的伤你一直不处理,是想跟谁使苦肉计呢?”
魏恒擡眼,讶然瞧了她一眼,笑了笑:“什么苦肉计,在家中你还想上兵法了。”
“我不弄,是因为没必要,比这重的多的伤我也受过,心中有数,更何况、”
魏恒不咸不淡道:“母亲还未答应呢。”
乌蔓无语:“老夫人不同意,你就这么一直挨抽?家法都经不住你折腾。”
她颇有些烦乱地捂着头,朝他摆手:“你去包扎吧,老夫人那边我来劝。”
见人半天没动静,乌蔓擡眼:“怎么?”
魏恒安静地望着她:“总觉得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乌蔓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气得眼前发黑:“…滚,让老夫人把你打死,跟魏洮埋一起。”
又过了几日,魏府人心惶惶。
下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二公子与老夫人生了嫌隙,许多年不曾动用的家法日日浸血,老夫人院中的砖瓦都被染得难以清洁。
几个小婢女跪在院中,用刷子擦洗砖地,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端走,院中气压低沉,无人敢说话。
清早魏恒来这受罚时,初元一时手酸,动作偏了些,直往魏恒脸上去。
幸而魏恒反应快躲了,只在脖颈处留了道伤,否则伤在了面上,又要留一道疤。
不过即便是颈上,也是衣物遮挡不住,红艳艳的伤痕露在外头。
老夫人神色一变再变。
顶着这道伤出去,外头又指不定要议论魏家的是非。
她终究是在大家族中长大,一生就讲究体面二字。
老夫人冷着脸:“这几日告假,你将脖子上的伤养好再出门。”
魏恒却道:“丧期已过,身为朝臣无故不得缺席。”
分明就是在同老夫人赌气,她将手中的拐杖戳的震天响,厉声:“留在京城又不随军,能有什么大事,你告假几日能怎样?!”
魏恒不说话,只闷着头穿衣准备离开。
“站住!我让你站住!”
魏恒连头都不回,眼见真要往大门去了。
老夫人一跺脚:“你回来我们商量商量蔓娘与你的事!”
魏恒脚步顿转,掉头回来:“什么事?”
老夫人:…………
这几日真是被魏恒折磨惨了,虽家法打在他身上,夜夜睡不安稳的却是老夫人。
白日里一望见院中的血迹,心口便突突地跳。
夜里更是翻来覆去地梦魇。
魏恒这个受罚的,脸色瞧着甚至都比老夫人好。
与乌蔓的婚事,魏恒一直不愿松口,大有不同意甘愿活活被打死的倾向。
老夫人拿他没办法,又不至于真的将人打出什么事来。
她终归是被魏恒给犟怕了。
“……你给她安排个身份,蔓娘前几日也来同我商讨过了,到时候就以病重冲喜的由头尽快完婚,婚后也能不用露面。”
“反正你一介武将,将来出征的机会多的是,等往后孩子生下来,我们一家便找个秀丽的地方安置,京城这地,不待便不待吧。”
魏恒没心思考虑以后的事,只问:“母亲想什么时候办事?”
“…你就算再心急也得让我挑个日子吧!”
“不用,我已经看好了。”魏恒平淡道,“下月初一日子就不错。”
老夫人怔愣:“半月时间都不到,我怎么替你安排?”
“反正你们的意思不都是简单办?那也不需要怎么筹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