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流“这不比梨球甜?” - 御史夫人的进阶手札 - 浅浅浅可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汇流“这不比梨球甜?”

汇流“这不比梨球甜?”

宋徽继位后,改国号为“崇宁”,昭元年彻底翻了篇。

新皇登基,新朝伊始,百废待兴。

程彻又将女子科考提上日程,连日进谏,其实在永靖帝还未仙逝之前,民间的一出“女子假扮男儿一举夺得状元郎”的戏码就引起了极强烈的口碑与反响。

在王位争夺案后,坊间又渐渐传出了“沈状元就是女儿身”的闲话,女扮男装之风一度盛行。

这背后不用想,定是程彻添的火。

宋徽握着奏折在尚书房踱着步,沉吟片刻,问道:“魏琥,你觉得呢?”

他是答应过程彻和沈清,在登基后就推行女子科考的制度,但从建国以来,从未实行过如此大胆之策,这一旦推广,日后在史书上必是浓墨重彩的一笔,是被后人戳脊梁骨还是流传千古,他有些拿不准。

魏琥擡眸,躬身说道:“敢问皇上,国号为何取名为崇宁?”

宋徽道:“追崇万国咸宁,大力复行新政。”

魏琥点点头:“短短十二字,足以见皇上有着远大的抱负理想,那再问皇上,这国是否由男子和女子构成的?”

宋徽道自然。

魏琥颔首,道:“科举乃国之重事,应是全民参与的幸事,此也符合皇上的新政理念。且在沈状元的身上,可以看出才情横溢是不分性别的。”

宋徽眯着眼睛,看了看魏琥,这人比程彻更圆润,不愧是杨老贼一手调教出来的,他都差点被绕进去。但这字里行间无一不透露出对沈清的倾慕,这是大忌。

无论是魏琥还是程彻,都对沈清太过偏袒。他想用魏琥来制衡程彻,但若这两人都听的是一个女子的言语,恐怕并不太好。

他浅笑道:“好,说得妙啊,但女子从未参加过科考,这中间的规矩恐得有人去指导,此事就交付沈清去办吧,来人拟旨!”

圣旨来的时候,沈清正在和程彻在院中拿筷子夹石头,这是程彻想的办法,她的手指被那竹棍夹得几乎筋脉全断,无力到连筷子都夹不住,得慢慢做康复。

“今天夹起五块石头,比昨天多一块,可重赏。”程彻说着便凑了过去,在她脸上轻轻地落了一个吻。

沈清笑着跑开,裙摆飞扬:“大人耍赖!不是说奖励梨球一个吗?”

“这不比梨球甜?”

……

晓云扫地不敢擡头,竹青修瓦不敢旁侧,众人皆眼观鼻鼻观心,专注自己的活。

以至于当御前的小松来颁布圣旨时,竟无人察觉。

“我再说一遍,接圣旨了!”

还是晓云留意到边上站了个人,赶紧跪地:“大人,宫里来人了。”

夜间,沈清又细看了一下圣旨内容,就是让她成立女子书院,且让女学生一同参加岁末的童试。

程彻端起沈清的t手,拿巾帕仔细热敷着,眉头却微蹙说道:“这也太急了,这到岁末也才四个月不到了,且不说那些学子是十年寒窗苦读参加童试,单是要号召三十名女子进入女子书院读书就是个难事,明天我找皇上说道说道。”

沈清感到手中的热意,心尖也暖暖的,宽慰道:“新皇接替,皇上那边定有许多事要处理,现下他能恪守诺言,推广女子科举,了却了我心头的大事,我已经很是满足,你就别为他徒增烦恼了。更何况这上面都标明了童试备考书籍,也算降低难度了。”

程彻放下巾帕,温柔地揉搓着她的指尖:“可现在上哪去找这三十名女子?”快到岁末,汴京的姑娘们皆在赶着新年的绣画,世家的千金更是游走于一个个宴席,谁会沉心静气地留下读书备考?

沈清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子由,你有没有统计过今年的赶考中,何处的考生最多?”

程彻看着她,烛光打落在沈清的侧脸上,红唇娇艳,目色中泛着水光,漂亮得不像话,他之前替她按摩都未曾像现在这般心猿意马过。

他抱住沈清,埋进她的颈窝,深吸了一口,茉莉馨香扑鼻,哑声道:“不要去,我们再想办法。”

沈清知道程彻已经猜到她会说什么了,回抱住他:“是通州对吗?”

她那天看到通州书院的分成,便知这一年定是招了不下三百考生,这个量是惊人的,顶得上沈家门馆十年的招生数量。

用管窥天,这背后可以看出通州的育才理念深入民心,那她的书院在此立足,应是会顺利得多。

那三百考生的姐妹,亲眷甚至是母亲,会不会萌生出读书的念头呢?

程彻有些闷闷地窝在她颈侧,道:“通州太远了,一来一回得将近四个时辰,在汴京我也能想办法帮你找到这三十名女子。”

沈清美目含着笑意,道:“我自然知道我们的御史大夫很是能耐啊,但我不想让你的精力浪费在这些事上,南方水患,北方战事,你要想的是这些。找人这档事我来做就好。”

程彻不发一语,过了许久,才低低地说了句:“只要是你的事,我都不觉得是浪费啊。”

他鼻息间的热气腾腾喷在她的颈肩,穿透衣衫,丝丝缠绕,烫灼了她吹弹可破的肌肤,这个快入秋的夜晚,让她也上了头。

她找到那喷灼热意的阀口,踮着脚尖将自己的唇附着上去,程彻温柔回应,亲昵地相互缠绵。

这是被她点燃的火,却把他烧透了,她一个吻就可以要他的命。

无处安放而克制的酥松全化作了升腾的热气。

热意穿过经脉,盖过砰砰直跳的胸膛,连小腹都无法幸免于难,灼烧难忍。

程彻哑着嗓子问道:“准备好了?”

他给予她足够的尊重,虽然淑妃当时被程彻的循循善诱下已给他和她赐了婚,但他还是想给沈清一场完整的婚宴再要了她,这是他第三次问她,如果她不愿意,那他就再等等,她总归是他的。

沈清失笑道:“程大人,事不过三呐。”

那低低的笑意瞬间在程彻脑中爆炸,这句话在程彻脑中直接等同于“你是不是不行。”

沈清感觉身子一轻,被程彻双手抱起,她从未看他走得如此急迫过,她的每寸呼吸都在对这近在咫尺的情.欲有了预感,既期待又紧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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