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多重人格切割完成

第148章多重人格切割完成

整个桑家一团乱麻。

大儿子昏迷，小儿在重症急救室。

收到噩耗的桑启明差点心梗，硬生生从喉咙里呕出一口血来，昏了过去。

桑太太在国外，尚不知情。

桑家上上下下，愣是连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季则川赶到的时候，桑启明正站在窗外，看向医院水池边奔走打闹的小孩。

笑闹声顺着窗户飘上来，白夫人跪在地上，哭声哽咽，

“桑大哥，安安也是你们桑家的孩子，他是你跟桑太太的亲生骨肉，纵使这么多年没有养在身边，血浓于水，你也不能这么狠心……”

“安安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生病了，你看——”

白夫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来许多检验单，铺在了地上，

“我们家最近遭遇的事情你也知道，安安他从小没受过委屈，这又是车祸又是毁容，还遇上了破产，再加上基因鉴定的事情，他一个孩子怎么能承受得了？”

“他有躁郁症，他精神上出了问题，他有双向情感障碍，您不能把他当成个普通孩子看待！”

“更何况他也是您的孩子，白大哥，我们都这个年纪了，总得留下点念想，您不能这么狠心追究安安，他可是您的亲生骨肉……”

窗外传了孩子的欢笑，跟房间里白夫人凄厉的哭声交织，桑启明颓唐地靠在窗边，站都站不起来。

季则川进了病房，随手带上房门。

白夫人循着声音往后看了一眼，又再次哭了起来。

桑启明没有回头，只是这道开门声似乎换回了他的思绪，他就这样看着窗外，声音嘶哑，

“我的大儿子被你们害得昏迷不醒，小儿子被你们害的生命垂危，结果你说，要我放过他？”

桑启明叹了口气，日光映照着他花白的头发，伛着的身躯更显老迈了，

“白夫人，我那两个孩子，就不是孩子？”

房间里的哭声小了起来，季则川从白夫人身边经过，弯下腰在桑启明耳边低语了几句。

桑启明点头，

“也好，跑前跑后，辛苦你了。”

“植物人也是个念想，我不奢求这么多了。”

他扶在窗台处的手颤巍巍的动了动，声音干哑，

“那……乔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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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落在枝叶扶疏的花丛里。

桑乔脸上的红斑已经褪去，脸颊小小的，皮肤白到近乎透明。

而肉眼可见的所有器官，几乎都连满了仪器。

霍知聿穿着那件染了血的西装，坐在床边。

一夜时间，泛青的胡茬冒了出来，那双狭长的眼眸半垂着，薄薄的眼帘遮住了红血丝，周身萦绕着重重阴戾。

他没有说话。

只是这样，一遍一遍，一点一点的用视线扫过桑乔的每一寸皮肤，像是要记住他的样子。

给他发照片时用力凹着姿势，脸上带着甜笑坐在他怀里，羞涩的捂住他的嘴巴，又或者吃饭吃到脸颊鼓起，在夜风中将柔软的手指递到他掌心里……

记忆的最后，是他像一片薄纸一样垂了下来，摇摇晃晃，总是在笑的嘴巴里吐着血，纤细的手指被他包进掌心里。

他很天真。

天真到脸上莫名过敏也不在意，被他以换衣服的借口骗进房间锁了门，出来的时候依旧不设防，对他没有半点怀疑。

甚至还用那种撒娇的语气，要自己原谅他。

霍知聿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终于伸出手指，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少年纯白的衣角上，轻笑出声，

“宝宝，还是很可惜……”

“明明只差一点点，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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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半个小时的时间了……”

桑启明站在床边，看着那个被冰冷仪器掌控的弱小生命，无意识的重复着医生这句话，

“也好，少受一点罪。”

“人早早晚晚都要死，过不了多少年，爸爸也会去找你。”

桑启明絮絮叨叨，眼泪随着叹息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