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蓬勃放纵云央望着窗边的剪影,揉了揉…… - 寐前欢 - 罗敷媚歌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当前位置: 30读书 > 历史军事 > 寐前欢 >

第55章蓬勃放纵云央望着窗边的剪影,揉了揉……

第55章蓬勃放纵云央望着窗边的剪影,揉了揉……

云央望着窗边的剪影,揉了揉眼睛,又掐了自己一把,确定不是在梦中。

“……姐夫,你还没睡啊。”云央道。

薛钰也不答话,自顾自地走进来,坐在她床边,静静凝视着她,不仅没了昔日的分寸感,还让云央莫名生出了一种心虚的感觉。

薛钰心平气和地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锦盒,“饿了吧?”

白日里在府外,她还说吃素也挺好,薛钰几乎要笑出声来,难道之前在密林里碰见兔子琢磨着怎么逮回去,放些什么佐料才好吃的人不是她?

云央打开锦盒,一层是白粥配青菜,再下面一层是糖醋小排和蟹酿橙。

香气扑鼻,光闻就垂涎欲滴!

下午与张谦吃的那顿早就消化了,现在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她有些尴尬地擡起脸,目光澄澈地看着他,真心实意致谢,“谢过姐夫,我正饿的睡不着呢!”

薛钰半眯着眼,冷然道:“以后与不喜欢的人吃不喜欢的饭,要懂得拒绝。”

云央忽略了床边坐着的这个心情并不美妙的黑影,拿起筷子想大快朵颐一番。

吃了两口又想到半夜吃饭怕是要胖,便控制着食欲,浅尝辄止。

薛钰看着她东一筷子西一筷子,每个尝了一点点,实则饭菜都没有减少多少,意识到她真的是跟以前不同了,以前吃到什么好吃的都会吃的肚子溜圆,而现在,就吃一点。

这种不同,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没有改变,她却变了。

月光的清辉洒在青年晦暗不明的眉眼上,他执起另一双筷子,拣了一块小排,送到她嘴边。

“……姐夫你?”云央诧异。

他这是什么意思,喂她吃还是强迫她吃?

如果是喂,那她都多大人了,即便是长辈与小辈之间也不需要喂了吧,他虽比她大八岁,却也是平辈呀,这样喂她吃饭,把男女大防置于何处呀。

如果是强迫?他为什么要强迫她?

薛钰不语,只是平静地凝视着她,“为什么不吃?不饿?”

“吃多了要长胖的。”云央道。

“以前怎么不怕长胖?”薛钰专注地看着她问,她红唇上沾着一层馥郁甜香的蜜,看起来香甜可口。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不同了。”云央道。

薛钰放下碗筷,手臂撑在她的榻沿上,低垂着双眼,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低低道:“能有什么不同?”

“现在我都要嫁人了呀,总不能吃胖连嫁衣都穿不进去吧!”云央不悦道,不明白他怎么一到晚上就这么奇怪,蹙眉不耐烦,“姐夫,你这明知故问么不是!”

即便她语气不睦,他也不生气,斯斯文文笑道:“果然是长大了,女为悦己者容,央央是为了那张谦?”

他压下心中的躁戾,扯了扯本就松散的衣襟,让微凉的夜风吹进来,擡起一双幽暗难言的眼眸,眼角眉梢竟带着一点薄红,“央央是为了他,都知道爱美了么?”

“……我不跟你说话了。”云央把食盒往外推了推,“天色晚了,谢过姐夫款待,姐夫赶紧回去吧。”

薛钰把食盒放在桌案上,回过头来坐在她床榻上,姿态慵懒,垂着眼帘,慢条斯理地伸出手帮她拭去唇角的蜜,指尖停留在她柔软温热的唇上。

他的手指触碰过来的时候,云央的心跳骤然加快,被他轻轻擦过的嘴唇灼热,那种细细密密的像有虫子在爬的感觉令她一激灵,倏地意识到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她的闺房里,薛钰并不该出现。

就算不论她是他的妻妹这层关系,就说是孤男寡女,也不该如此。

他逾矩了。

“为什么紧张?白日里见我时还不是这样的。”薛钰道,手指停留在她温软的面颊上,盯着她道,“怎么,你更喜欢我白日里的模样么?”

她望向他,俊美的青年被月光偏爱,挺拔的身形像是发着光,如高高在上的神邸。

可那张俊脸上却有着难以捉摸的神情,他的目光专注,充满混沌的侵略感,微微勾了勾唇角,微凉的手指在她的面颊上轻轻摩挲,男人幽凉而清淡的气息扑面而来,云央一时有些呼吸不上。

哪里还有白日里端方君子的模样?

“你走开。”

云央咬牙别开了烧的如云霞般通红的脸,躲过他的手,心跳剧烈震耳欲聋,手背拱起,手指紧张地摩挲着衣角。

他静静看着她,目光很冷,语气散漫,收了手随意道:“要我走开?和别的男人相约回来,就不要姐夫了?”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细雨沙沙打在雪白的窗纸上,夜风沾着微微的凉从窗缝中挤进来。

薛钰伸手重新抚摸她的脸颊,倾身凑近,“为什么这样对姐夫?央央以前问过我会不会一辈子对你好,我会做到,那央央呢?这便不需要姐夫对你好了?”

男人硬挺的鼻梁摩擦过她的额头,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意,他微凉的气息仿佛能渗入她的肌理中去,惹得颈侧一阵战栗。

云央还想再躲,却推不动他,被他牢牢制住。

“躲什么?怕我?”薛钰低垂着眼眸,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蹭了蹭她微乱的长发,侧过脸对着她微红的耳朵低低道,“为什么怕我?我可是你姐夫啊,你不是说过,姐夫最好了?”

男人的面容成熟而俊美,下颌却紧绷着,眼眸幽暗潋滟,手在她雪白纤细的后颈上轻轻摩挲,咬牙冷笑,“今日见了张谦,就不认姐夫了,连碰都不能碰你?”

“姐夫不知男女有别?”云央道。

“忘了在去幽州的船上是谁给你扣的嗓子眼?是谁在荒郊野岭与我同乘一匹马同宿野外?是谁在我面前扯开领子贪凉?是谁抱着我哭着说要我别嫌弃她,她只有我了?是谁缠着我说我最好了要与我一辈子待她好?央央那时怎么不说男女有别?”

云央脸色有些苍白,在薛钰清冷含怒的眼神下败下阵来,犹疑着,不知该如何解释,半晌,吐出几个字,“你是我最亲的姐夫呀,所以我才……”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