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哼!紫砂吻痕…… - 在疯子堆里装病美人神棍之后 - 张参差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37章 哼!紫砂吻痕……

心爱之人这副模样躺在眼前,李羡尘终于忍不住,向洛银河微启的双唇贴去,轻轻的,极为小心。

对方口中带着一丝酒气,却下意识的附和着自己,他索性闭上眼睛,将心意全交付给唇上的触感。渐而,他怀中的人呼吸略有些急促,一呼一吸之间渗溺出欲望的味道。

李羡尘松开擎住对方下颚的手,摩挲上他的发鬓,发丝绕指,缱绻旖旎。倏然心动,舍不得唇上缠绵,又忍不住微微睁眼,去看怀里的人,抚上那人还盖在眼睛上的手……

像是无意识般,对方的手松软的回握住李羡尘,十指交扣,李羡尘轻轻安抚似的握紧他的手,将他的手从眼前拉起,擎上头顶。

咫尺间,眼见自己怀中洛先生微闭的双眸漾出一层水雾,双眉微蹙着,额前浮出极薄的汗水,乱了的发丝有几缕柔腻在脸上,睫毛映下小圈阴影,像两片轻羽微颤。

吻,很长。终于让洛银河呼吸凝滞,他无意识的轻哼出声,李羡尘忽然想起他曾被丰徽公主劫掠,之后颈子上留了一块红斑。

这人还骗自己说是爱起疹子。直到年宴,才恍然,那红斑为何,如何而来。

哼!紫砂痕……

也不知是醋意,还是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李羡尘依着本能的意愿,脱开对方的柔糯双唇,缓缓而下,时轻时重,占有的欲望中又润着些谨慎。

怀里的人啊,他皮肤如玉质温润,细腻柔滑,带着让人安心的暖。

双唇感受到对方颈间脉搏的跳动,探到那道微微隆起的疤痕,李羡尘心中一颤,终于狠狠品尝了一口,许是力道忽然猛了,洛银河“嗯――”的一声低吟,蹙了双眉,身子在李羡尘怀中一挣,另一只手反而寻依靠似的环上李羡尘的背,拽紧他的衣裳。

将军的心顿时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闪念划过脑海:我怎能这样?这样不对,明日他醒来知道了……

他紧接着惶然起身,深吸一口气。

谁知刚坐直身子想把心思冷下来,下一刻,洛银河也爬起来了,与他对面而坐,懵着水气氤氲的眼睛勉力仔细看看他,嘿嘿一笑,而后如八爪鱼一般,攀在他身上,将他重新攀了个跟头,口中还言道:“这不……就是美人吗,果然书中自有颜如玉,识君桃花面,陌上……多暖春……”

啧……

李羡尘的脑海中划过接下来的千万种可能,最后,他还是勉力从对方怀里,抽出一只手来,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低声道:“银河,你还醒着吗?”

回应他的,是两声傻笑,随即,那人在他身边蹭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吸渐渐沉下来。李羡尘知道,这是星澜草的效力渐衰,洛银河这会儿该是真的睡着了。

凌怀安这星澜草,肯定成色不怎么样。哼!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总算,没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

回想刚才洛银河的模样,刚刚略平的心绪,又陡然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痒痒的感觉,躁动的情愫怂恿,他只想将身边这人拥回怀里,情意和欲望总是这样悄无声息的来,然后交织纠缠,说不清道不明。

李羡尘本还窃喜,自从当日在洛银河新府上,他表露心意之后,今晚洛银河第一次没有找理由避开他,这会儿却直如上刑一般,心仪的人就在怀里,他却只敢抓心挠肝,不敢唐突。

他试图起身,先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刚一动,洛银河将他攀得更紧了,咳……可能是拿他当了条锦被。

但这锦被,不硌得慌吗?

几番努力未果,终于,李羡尘放弃开溜的念头,走不得又不敢看他,只得挺尸一般躺在床上,忽然想起白日里偷偷摘下的两朵三色堇还藏在怀里,便摸出来,捻在手里微一运内力,逼出花汁,轻轻抹在洛银河眼皮上。

白日里他给自己讲有关三色堇的传说不知真假,他明早醒来入眼的第一人,定然是自己……

想到这,他有些欢喜,也闭上眼睛,抱元守一,调理起内息来,真气行了一周,才觉得心底的燥激之感渐平,饶是星澜草对他作用不大,却也还不是丝毫无用。

再说洛银河,燥热了一会儿便没了感觉,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分不清眼前是什么人,更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但他,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梦里他又做回咨询师,在办公室里,认真的看着一本书。

那是一本小说,翻开书页,“李羡尘”三字像是要从万千文字中跳跃而出,这分明只是三个汉字而已,可为何……却觉得如同有了生命般无可替代,是特别的、会生出不一样的情愫?

试问在这繁华喧嚣的都市里,有何人身家可托性命亦可托,那人如今却与自己一纸相隔,真幻莫辨,把酒玩笑似犹在昨日,一怔便恍然不再见。

现实中的一切洛银河都熟悉,却孤身一人,无人牵挂;书里的一切他都陌生,唯独那人心系自己……

他在书中安好吗?

心思抽的一疼,睁开眼来,天光大亮。

入眼便是李羡尘秀美的侧脸,他闭着眼睛,睡得似正熟,洛银河心中只道“幸好”。

转而又觉得不对,梦,是心底最真实的意象,怎的自己竟会生出这样的古怪想法,更不对的是……

自己为什么像洋辣子扒树皮一般,纠缠在李羡尘身上!抱他比抱自己公寓里的枕头还自得从容。

为何如此?想了半晌,喝多了吗?半点不记得了。

他悄悄起身,走到窗前吹晨风。

其实,洛银河醒来,李羡尘便跟着醒了,只是觉得睁开眼不知要如何面对他,便就将装睡进行到底。

待到身边那人OO@@起身,贼一样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李羡尘才微睁开眼睛,见洛银河怔怔的看着窗外街景出神――

朝阳笼了一层暖金,描摹出他略显单薄的身形,本该煦暖如画,可看那背影,不知为何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寂寞。

李羡尘轻叹了一声,起身。

窗边人回身与将军四目相对,耳根有些发烫,毕竟,把人家当成枕头抱了一夜……

“可有哪里难受?”李羡尘问道。

难受倒是不没有,只是……“我……昨日是又喝醉了吗?”洛银河寻思着,自己的酒量虽然不是太好,但也不至于两杯便断片啊,这书里的酒若当真如此厉害,只怕得戒了才行。

李羡尘脸上局促之意一闪而过,他自然是看见洛银河颈子上的一块朱红瘀斑,红白相间,忒的扎眼,心里泛起一股莫名得意之感,随即只当没看见,摇头道:“酒没问题,凌掌事自作主张,给房里用了些安神的香,所以你睡得沉了。”

见洛银河似是对昨日之事全然不记得了,便也不点破,半真半假的解释了一句。

洛银河“哦”了一声,微微皱皱眉,并没细问,只是道,“我……睡相……不大好,扰得你睡不安宁了。”

李羡尘道一声“无碍”,突然将食指和拇指一捻,对着洛银河,问道:“这是何意?昨日你说,比个心,是什么门派手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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