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遭遇车祸
第十八章遭遇车祸
在一家综合市场，许美云神思恍惚地守在地摊前。一个胖女人提着刚买来的菜走到许美云的地摊前问道：“你这洗衣粉怎么卖呀？”许美云毫无反应，自顾想自己的心事。胖女人屁股一扭，胸一挺，生气了：“啧啧啧，看你那副德行，谁会来买你的东西！”许美云回过神来：“啊，你好，你要买洗衣粉呀？”那胖女人嘴一撇，头一扬，走开了。一个上午，许美云没有卖出一袋洗衣粉。她心情更加沉重，无心再卖下去了。她蹲下身子，准备装洗衣粉收摊。这时，一对中年夫妇走到摊前也蹲了下来，他们拿起洗衣粉反复看着。男的问：“这洗衣粉好不好用啊？多少钱一袋？”许美云马上兴奋起来：“好用，好用。用过的人都说好。这个洗衣粉的特点就是价廉物美。买几袋试一下就知道了。两袋五元钱，怎么样，便宜吧？”女的放下洗衣粉，对男的说：“我们私人幼儿园，只有买这种价廉物美的东西才会不亏本。”男的也放下洗衣粉，站起来说：“好吧，就买这种。你这些洗衣粉我全要了。以后你就定期给我们送来。”许美云装好箱子连连说：“好好好，我这就给你们送过去。”许美云从幼儿园出来，看了看手表，便向公共汽车。许美云上了开往郊区的十四路公交汽车。这条路她太熟悉了，来来去去不知来过多少回。下了车，许美云径直来到一家农户大院。可这时，大门上挂着那个“罗平乡洗衣粉厂”的牌匾已经摘掉了，大门紧闭，还上了一把大锁。许美云摸了摸大锁头，弓着腰朝门缝里张望，她自言自语：“这人到哪里去了？难道这厂搬家了？”许美云在院外左顾右盼。一个农妇抱着小孩经过此地。许美云迎上前去问农妇：“这位大姐，这家洗衣粉厂怎么关门了呢？”农妇停住脚步：“不让生产了呗。”许美云：“为什么呀？这一直生产的好好的，怎么说关就关了呢？”农妇指着不远处的一条河说：“哎呀，这里开厂生产洗衣粉，可把我们村上的人给害惨了。你看，那条河都成了什么样了。”许美云朝农妇手指的方向望去。…
在一家综合市场，许美云神思恍惚地守在地摊前。
一个胖女人提着刚买来的菜走到许美云的地摊前问道：“你这洗衣粉怎么卖呀？”
许美云毫无反应，自顾想自己的心事。
胖女人屁股一扭，胸一挺，生气了：“啧啧啧，看你那副德行，谁会来买你的东西！”
许美云回过神来：“啊，你好，你要买洗衣粉呀？”
那胖女人嘴一撇，头一扬，走开了。
一个上午，许美云没有卖出一袋洗衣粉。
她心情更加沉重，无心再卖下去了。
她蹲下身子，准备装洗衣粉收摊。
这时，一对中年夫妇走到摊前也蹲了下来，他们拿起洗衣粉反复看着。
男的问：“这洗衣粉好不好用啊？多少钱一袋？”
许美云马上兴奋起来：“好用，好用。用过的人都说好。这个洗衣粉的特点就是价廉物美。买几袋试一下就知道了。两袋五元钱，怎么样，便宜吧？”
女的放下洗衣粉，对男的说：“我们私人幼儿园，只有买这种价廉物美的东西才会不亏本。”
男的也放下洗衣粉，站起来说：“好吧，就买这种。你这些洗衣粉我全要了。以后你就定期给我们送来。”
许美云装好箱子连连说：“好好好，我这就给你们送过去。”
许美云从幼儿园出来，看了看手表，便向公共汽车。
许美云上了开往郊区的十四路公交汽车。
这条路她太熟悉了，来来去去不知来过多少回。
下了车，许美云径直来到一家农户大院。
可这时，大门上挂着那个“罗平乡洗衣粉厂”的牌匾已经摘掉了，大门紧闭，还上了一把大锁。
许美云摸了摸大锁头，弓着腰朝门缝里张望，她自言自语：“这人到哪里去了？难道这厂搬家了？”
许美云在院外左顾右盼。
一个农妇抱着小孩经过此地。
许美云迎上前去问农妇：“这位大姐，这家洗衣粉厂怎么关门了呢？”
农妇停住脚步：“不让生产了呗。”
许美云：“为什么呀？这一直生产的好好的，怎么说关就关了呢？”
农妇指着不远处的一条河说：“哎呀，这里开厂生产洗衣粉，可把我们村上的人给害惨了。你看，那条河都成了什么样了。”
许美云朝农妇手指的方向望去。
不远处那条河污染很严重，许美云以前进货的时候就看到过，她当时也觉得在这里生产洗衣粉是不合适的，但这是个乡镇企业，政府没有干涉也许就是合理的吧。咱老百姓哪里管得到那么多呀。
农妇继续说：“村里的人对这个企业很不满，有人就偷偷告了他们。工商局的人来了，环保局的人也来了，罚了他们的款，不准他们再生产洗衣粉了，就关门了。”
农妇抱着小孩走了。
许美云呆呆地看着门上的那把大锁，她感到这把大锁不仅仅是锁住了这个大门，而且也锁住了她的希望。
许美云瘫软地坐在大锁下，欲哭无泪。
她无心去坐公交车，从郊外一步一步走回到市区。
城里已是万家灯火，华灯初放了。
在火树银花的不夜城，许美云精疲力尽，表情忧伤地蹒跚于人流中。
在一家普通的饭店里，许美云坐在一个角落里，她叫了几个菜，又要了一瓶白酒，独自一人边吃边饮。
她一杯一杯地喝酒，引来周围许多好奇的目光。
她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踉踉跄呛地走出饭店。
她茫然地走在大街上。
她想吐可又吐不出来，摇摇晃晃地沿街前行，撞到了一对挽臂而行的情侣身上。
那女的回头一看，大叫一声闪开了。
那男的却停住脚步大骂：“疯婆娘，你没长眼睛呀！”
许美云大脑一片空白，飘飘然分不清东南西北，跌跌撞撞地横穿马路。
一辆出租车疾驰而来，突见有人出现在马路中央，司机不得不来个紧急刹车。
出租车一声尖叫停住了，但是，许美云还是倒在了车轮下。
出租车向后退了退，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喝道：“妈的，这不是存心找死吗！”
车门打开了，西装革履的高峻山从车上下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许美云的身边，他蹲下身子去瞧，却嗅到一股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