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怎么上都上不腻证明你依旧对我的身体……
第98章怎么上都上不腻证明你依旧对我的身体……
莉楼内,梧清执起酒盏而笑,正与诸多女官在莉楼雅间中言笑时,烛火晃动间,她似有所觉,眸光微转,透过窗外,看向面那间茶楼二楼的檐角处。
一道很炙热的目光。她擡眸看去,是贺知清。
香炉里的一炷檀香已燃去大半,青烟缭绕在酒气与笑语间。梧清垂眸浅饮,随即起身,向众女官款款一礼:“家夫近日身子抱恙,劳诸位女官厚待,清敬此杯,愿各位仕途,风顺路坦。”
众人回礼之间,突然有一人轻笑着调侃:“我今日才来京城,本想同司法大人介绍一番,方才才知司法大人新娶了一位夫郎,传闻中模样极为俊美,只不过鲜少人见过。”
又一人接腔:“这哪是风寒,我看分明是梧夫缠人得紧,司法大人只怕是急着回府相陪呢!”
众人皆乐,更有人赞叹道:“能得司法大人青眼,实乃三世修来的福气,梧夫好命,真让人羡慕。”
梧清笑而不语。
“司法大人日后若是有何难处,可一定不要忘了我们!”
“一定。”
出了莉楼后,梧清未即刻回府,而是转身走入那间茶楼。
楼上,贺知清已等候多时,见她前来,他执壶时指节微颤,替她斟茶,轻声道:“殿下,您回来了。”
梧清与他隔案对坐。茶香弥漫中,她淡淡开口:“你一路跟着我。”
贺知清唇角含笑,眼眸低垂,没有否认:“当时殿下只念了他的名字,我便私以为,自己可以追随了。”
“......”梧清问道:“何事?”
贺知清将茶盏推近些:“殿下此行南疆,可有拿到南行令?”
梧清摇摇头。
贺知清对此好似并不意外,温声安慰道:“没关系的。殿下不必气馁。若是初行南疆便得南行令,反倒不寻常了。”
他顿了顿,又问:“那殿下可否打探到有关南行令的事?”
梧清看t了一眼贺知清,冷声道:“这些事,我自会上禀掌门,无须你来问我。”
贺知清愣了片刻,才意识到她误会了他的来意。
“抱歉。”
话语刚落,他便拿出西行令,放在案上。
“我并非替掌门来问话的。”他顿了顿,擡眸看向她:“叫你误会了......我来此,只是想告知你,掌门有意将令牌与权势分割。”
梧清看着东行令,略一沉思。
自古以来,令牌便与权势便密不可分。不过,世势流转,四方权柄渐趋割裂,其威慑与号令之力,早已大不如前。
想来,这些年里,北凤令在凤宴的手中,恐怕早已没了约束力,因而掌门才这么放心将北凤令交予凤宴。
贺知清继续道:“北部势力已经全部换成了掌门的人。”
“掌门行事向来谨慎,从不急于求成。因此才能在这些年里,将旧部势力清除。”
他顿了顿,似是斟酌措辞,缓缓道:“我此番来见殿下,是为了告知殿下,如今,掌门已开始着手分割西行令与西部势力,现下已有三成之力,换成了他的人。”
他目光落在案上的令牌之上,低声道:“这西行令,往后怕是助不得殿下几分。”
茶厢安静片刻。
“这段时日,掌门会频繁寻我拿西行令。”贺知清又开口,声音越发低缓:“我每月上山之时,还需劳烦殿下将此令暂时交还。另有一事,务须谨慎,上西势力切不可打草惊蛇。”
上西势力,指的自然便是掌门掌控西行令的那一部分。
梧清看着令牌。她心知,待掌门整顿完西部,下一步,必是东。再之后,便是以她为钥,撬开南疆之门,夺得南行令。
他将权势与令牌分割,下一个动作,便是要毁掉令牌。或许她的计划,要比想象中,更快。
恐怕不过月余,凤宴便会找她归还北凤令。而那时,若她拒绝,难免引起掌门猜忌。若她应允,那枚北凤令,便会被彻底摧毁。
现下,她尚且不知贺知清是不是掌门用来试探她的眼线,因而不能询问过细。
而宋玉......
她心中微微一愣。
她同他朝夕相对,肌肤相亲,可她却依旧不知道他想要什么,究竟是为何。
宋玉每日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妻主,我爱你。”
哪怕是在梦里,哪怕是她将他灌醉数次,他说的永远都是我爱你。
她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情况。棘手到,她一个不通情爱的人,都要忍不住怀疑,爱,真的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在梧清思考的一瞬,身侧的榻垫轻轻一陷......
贺知清不知何时移坐到她身旁,肩侧微倾,慢慢靠上她的肩头。
他侧头看着她,那惯常的清冷疏离感早已褪去,只剩温柔。
“殿下。”他看着她眉心轻轻蹙起,心事重重的模样,轻声道:“无论如何,有什么困难,我都会陪在你的身旁。”
烛火轻晃,他眼中只有她的影子,好似所有的风雪,都已消融,只为这一刻的安宁。
当那些在乎的人一个个离去、化为黄土,他也失神片刻。曾经的争锋相对,到头来若不能陪在所爱之人身边,那些手中的权势与谋略,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