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场求婚 - 七零年代攀高枝 - 茱莉花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冰场求婚

冰场求婚

他还真的拿着这个问题去问梁雀桐了,梁雀桐听完都觉得愣了一瞬,认真的看着陶思越,真的怀疑他脑子有问题,道:“你没事儿吧?”

陶思越非要从梁雀桐嘴里问出个一二三,但是梁雀桐偏偏不惯着他,什么都不说,问了就是闭嘴不言,陶思越什么都撬不出来,给他整的偶尔上班的时候都有些跑神,郑思文作为他的助手是看在眼里,但是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有一天陶思越签了一份文件之后笔猛地往桌子上一拍。

郑思文还以为文件有什么问题,赶忙就想问,但是陶思越只是在签完字之后把文件递给了他,他出了陶思越办公室门拿着那份文件又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问题。

陶思越之所以一惊一乍的,还是因为灵光一现,他想,梁雀桐一直不松口复婚的事儿,肯定是因为觉得他没诚意,第一次结婚的时候还是梁雀桐主动的,这一回虽然换他主动了,但是他什么表示都没有这怎么能行。

他当即回到家找出来了自己的工资单,数了数自己的存款,这些钱肯定是要上交给梁雀桐的,数额虽然不多,但是比起来一般人家还是有富余的,他又躺在床上,思考着要给梁雀桐买些什么求婚。

戒指,对了,戒指是必要的,他即使送给梁雀桐再多的东西,可是作为象征性的物件,梁雀桐是必须要有一个的,以后还得给梁雀桐买很多个。

他这下满意了,万事俱备,就等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了。

还真的给他寻摸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一个没人打扰还能邀请亲朋好友都来见证的机会,正好陶广行要接待外宾,其中有一项活动就是看冰场,观景区在那天不开放,陶思越准备等到陶广行的行程结束了就实行他的计划。

说干就干,陶思越找陶广行讲了这件事儿,陶广行并不表示反对,毕竟陶思越做的不算是违规违纪,关闭的场所第二天才会开放,再加上他对陶思越不能说没有愧疚,即便少,也即便更多是看在梅笛的面子上。

梅笛这次直接资助了陶思越一个玉镯,是梅笛祖上传下来的。绞丝雕工的,晶透,像池青水一样,陶自陶也有一个,是她结婚的时候梅笛给她的。

梅笛说:“我以前觉得你性子不稳,只是想要离开你爸的铺排,现在看来不是,既然不是的话,你就跟雀桐好好儿过。”

陶自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算惊讶,只是跟曹湘做出了差不多的反应,一脸鄙夷,道:“你们竟然现在才和好,你们俩进度也真是够慢的。”

被陶自陶讽刺陶思越也不恼,他现在好事将近,路边的狗他都能给个好脸色。

可是偏偏有人不要他的好脸色,首都这么大的地儿,梁燕文也不知道倒霉还是怎么的,总是能碰上赵红真,赵红真三句话不离劝她复婚,又说要是不愿意复婚的话她又给找了几个人家,让她慢慢相看着,还非要再拉上梁雀桐,给梁雀桐再找个好点儿的对象。

梁燕文不能直接朝赵红真发脾气,她本身的性子做不出来这事儿,又气恼了好多天,幸亏最近没有再碰见赵红真,赵红真也不知道她住哪儿,她原本还想着搬回梁雀桐和她之前住过的那个院子,这下也甭搬了,搬回去赵红真迟早都能找上门来。

她回去告诉了梁雀桐,梁雀桐也不准备要梁燕文和赵红真多纠缠,只是这种人梁燕文还真的得躲着点儿,说不定哪天再碰着,还真脱不了身。

她又想,梁燕文可能是触了霉头,于是凑了个休息的日子去给梁燕文求了求,走之前又想起来总是受伤的陶思越,于是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梁雀桐阖上眼,虔诚的希望神明能够保佑陶思越以后不要再受伤了。

她又说,让她和陶思越在一起一辈子吧。

这事儿本来陶思越还不知道,有一天他还没进屋子的时候听见梁燕文和梁雀桐闲聊才知道了,他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如果让人绑了梁鹭生,蒙着他的头用枪指着他威胁了两句不算过分的话,那他真的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梁鹭生被放走之后都不知道到底是谁,但是他又清清楚楚的明白以后不能触梁燕文和梁雀桐的霉头,绑他的那个人说话强调冷得紧:“离你两个妹妹远一点儿。”

说完便上膛开了一枪,枪没消音,在空旷的场地里面格外响亮,好似还击中了什么东西。

他走了也没敢报警,这个年岁,不太平的事儿多了去了,能不能抓到另说,万一再给吓他这么一次他可受不了。

陶思越以前就发现,和赵红真以及梁守军来软的是不行的,给钱给东西都没什么用,只有把祸水引到梁鹭生身上他们才知道悔改。

事情就这么解决,他又开始忙活求婚的事儿。梁雀桐最近发现陶思越折腾她的时间少了不少,不知道在忙活什么事情,还总是躲着他,她思索了一下,心里想,可别真是给陶思越整伤心了,要是真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没想到陶思越这么容易被伤害。

又换她冥思苦想,想着怎么给陶思越解释,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用书信代替言语,她坐在书桌前,拿着一杆笔,想过来想过去,涂过来划过去,也没想好怎么写,开头想了好几个,称呼想了好几个,不想太生疏又不想太亲昵。

对她而言,两个人目前的相处模式很好,慢慢接触,彼此多多了解。比以前你瞒我瞒那会儿强多了,可是陶思越是个急性子,她只好随着陶思越的急性子往前走。

梁雀桐赶在周末前把信写好要交给陶思越,起床之后找了好几个节点也没送出去,好容易准备要送出去,到了下午陶思越又说要带她出门溜一圈。

寒冬的首都,梁雀桐一点儿都不想都不想出门,可是陶思越最近的情绪实在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她好人做到底,再次大发善心,随了陶思越的意愿。

就是出门之前梁燕文给她找了好几件儿衣服,还给她上了个淡妆,梁雀桐搞不懂这么梁燕文怎么比她还认真对待这件事儿。

陶思越一点儿都不着急,对梁燕文说:“姐,你们慢慢来。”

拾掇半天终于出门,梁燕文看着她满是欣慰,还拍拍她的手,看起啦还要说点儿什么令人感动的话语,可是又咽了下去,梁雀桐终于觉得不对劲,她问陶思越,“你准备带着我去哪儿?”

陶思越没瞒报:“去冰场。”

“什刹海那边儿吗?”梁雀桐问道,“去那干嘛?”

“去另一个地方。”陶思越只回答了一个问题,另一个他装作没听见。

梁雀桐想了想,“那边不是管制了吗,今天有外事活动。”

她有些惊讶,“你是不是擅用职权啊陶思越。”

“放心,绝对合规合法。”陶思越被她的话逗笑,笑声混在风里面,梁雀桐躲在陶思越身后,陶思越把风都给她挡在了身前。

两个人到的时候守卫还没有撤,外宾已经护送着离开了,陶广行提前打了招呼,陶思越把自行车停在门口,两个人是走进去的。

走了没多久梁雀桐就觉得穿的有些多了,已经觉得热了,陶思越倒是穿的单薄,她问陶思越:“你今天怎么穿这么板正,是要做什么?”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有的地方点起了灯,光照在冰场上,折射出凌冽的光线,陶思越和梁雀桐的倒影映在冰面上,四周阗寂无声,偶有归巢的鸟经过掀动翅膀的声音。

陶思越清清嗓子,眸子中映着梁雀桐的身影,神情温柔无比,像是要梁雀桐被他的温柔所打动。

灯又陆陆续续亮了起来,这下是河灯,铺在冰面上,像一朵朵吐着火焰的莲花似的,只是现在是冬季,水面仍旧结着冰。

两个人被河灯拥在中央,风这时候都变缓了,梁雀桐围着红色的围巾,站在一片华光之中,像是穿着嫁衣。

陶思越终于开口,他的眼神真挚又明亮:“雀桐,我和你认识六年,错过两年,对你说过很多谎话,但是你仍旧不计前嫌的原谅了我,包容了我。”

“你看着总是那么的坚强,可是又那么的脆弱,我不愿说你的脆弱,因为你像冬日里只留下长梗的枯荷,来年总会再次绽放绿意,你有无限的生命活力,即便在淤泥里你也能扎根不屈服。”

“你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勇敢,你救了我两次,一次是在什刹海的夏天,一次是在内蒙古的冬天,你总是能够在我垂危之时救下我,好似命运要我不死,我以前总是诘问命运带来的风暴,可是它带来风暴之后,又总是给予我赏赐。”

“我以前总是想要逃脱命运,可是命运不允,我挣扎了许久,在我脱离命运航向的风暴中,你出现了,我这个时候发现你是命运馈赠我的,最大的赏赐。”

“我总是想要以我的方式保护你,可这偏偏带给你了伤害,因为我的任性,我们分别了两年,你问我,为什么划伤手腕,我不愿告诉你,是不想要你的怜悯,可是我今天实在是没有把握,我渴求你的怜悯,希望你能意识到我的可怜,原谅我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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