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以空间为祭坛，众生为祭品

“理解。”

霍鸣叹了一口气，天道的职责本就是掌管宇宙的平衡，但这一切都被那创世神的诅咒打破，如今诅咒虽然已经消失，但是天道的传承已经托付在了他的肩上。

“那你就要这样躺在这里一辈子么？”

“你觉得我会死吗？”

天道突然问道。

“你……应该不会吧，”

霍鸣有些不确定。

“没有事物可以永远保持永恒，就连创世神也一样，我会随着宇宙一同兴亡。”

天道的声音和先前相比，多了一分无力的语气。

“自我诞生之日起，所想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履行我的职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没有时间的概念，我不分黑夜白昼，一直到我为自己立下这个坟墓之前，我从未闭过双眼，纵然是被诅咒限制也是如此，我就这么张开着眼睛，一直看着……看着……”

“直到无能为力，也只能看着……”

“但我却从不会感到累，也不会有任何的情感，因为我的职责，我不能有情感的影响，可是这一切……自从见到你之后全都变了。”

“自从将力量传承于你，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累，感觉到了困乏，我的身心也从未如此放松过，在你离开之后，我便睡了一觉，那是我第一次感受休息的感觉。”

“睡下之后，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活着太痛苦了，若是让我就此沉睡下去该有多好。”

“正因如此，我将自己埋在这里，我不想再管外界纷扰，只想就此长眠。”

“因为重担不再在我身上，而是肩负于你了呀。”

天道突然笑了，像个小女孩一般，笑的那般纯粹。

“无论是你最终成为新的创世神也好，还是无论是我还是宇宙都随着你覆灭也好，我都不在乎了，因为我有了情感，这是我的自私，现在的我很自私，我想的只有我自己，对不起。”

听完她的这一大番话，霍鸣默默无言，良久他才开口问道：

“有了情感，一个人的时候会感到孤独吗？”

“会，但睡着了就不会了，我想，偶尔有人陪我说说话也挺好，你有什么问题吗？在我再次睡下之前还可以回答你。”

“你知道般若空间么？”

霍鸣问道，他如今所处的这片地方，仍是他心中最大的疑惑。

“未曾听闻。”

天道摇了摇头，自受到诅咒之后，她不再踏出过宇宙一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