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雨上是天堂，雨下是人间

“好了，坐好，我想到要唱的歌了。”

苏来走到桌子旁，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

江瑶一听，眼睛一亮，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子旁。

“咳咳！”

苏来清了清嗓子：“你不要过来啊！”

江瑶：“？？？”

就这？

就这？

苏来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找一下感觉，好了，马上开始。”

江瑶松了口气，还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呢。

“嗯哈……窗，窗透初晓……”

苏来试了试，终于找到感觉。

“窗透初晓，日照西桥，云自摇……”

“想你当年荷风微摆的衣角……”

苏来缓缓唱起，江瑶只听了第一句，腰杆就慢慢挺直。

古风歌曲？

好喜欢。

“木雕流金，岁月涟漪，七年前封笔……”

“因为我今生挥毫只为你……”

前面这几句都只是平淡地叙述，却有一幅幅画面在江瑶脑海中闪过。

从下面一句开始，整首歌的调子开始有了变化。

“雨打湿了眼眶，年年倚井盼归堂，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

最后几个词音调骤然升高，紧接着就到了副歌。

“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

江瑶听着听着，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虽然没有伴奏，但苏来极富感染力的嗓音已经足够吸引人了。

其实，若是放在歌唱技巧升级之前的苏来身上，他也未必能唱得这么好。

只能说，天时地利人和。

一切刚刚好。

一曲罢了。

江瑶还在愣神，依旧沉浸在歌曲中，细细品味。

“苏来，这首歌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江瑶呢喃。

“啥？你说啥？”

江瑶的声音太小，苏来没有听清，于是把耳朵凑了过去。

“再说一遍。”

江瑶被突如其来的男子气息惊醒，俏脸浮起一层红霞。

“我说！”她恶作剧般大声喊道，“这首歌你准备什么时候出？”

苏来吓了一大跳，急忙躲开，掏了掏耳朵：“那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听不到。”

江瑶得意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眯成好看的月牙。

苏来一时间有点走神：“额，这首歌涉及到的乐器比较复杂，什么时候出……看缘分吧。”

不等江瑶说话，他转身就走，手掌举高和江瑶说再见。

“谢谢你的款待，走了。”

江瑶焦急地问道：“歌名叫什么？”

“清明雨上。”

江瑶呆了呆：“为什么不是雨下？”

苏来回过头，眨了眨眼：“因为雨上是天堂，雨下是人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只是，忽然出现在心中，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