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亡国的24岁伊瑟克结局[番外]
没有亡国的24岁伊瑟克结局
阿瓦隆的晨雾带着蓝玫瑰的冷香,艾德里安站在雕花窗棂后,看着伊瑟克赤着脚踩过沾露的草坪,手里挥舞着一卷海图,正和几个水手比划着什么。
“王子殿下,您的晨茶。”侍女的声音让他回过神。
昨夜伊瑟克送他回客房时,在走廊尽头忽然伸手,用指腹擦过他的唇角,低声问:“维瑞迪恩的礼仪手册,有没有教过王子该怎么回应一个吻?”
他当时像被烫到一样躲开,听见身后传来伊瑟克低低的笑声,那声音裹着海风的潮气,缠得他一整夜都没睡安稳。
“艾德里安!”楼下传来伊瑟克的呼喊,“快下来,带你去看我发现的新航标!”
艾德里安深吸一口气,将晨茶一饮而尽。茶水的苦涩让他稍微镇定了些。他整理好深灰色礼服的领口,确保白玫瑰徽记端正地别在左胸——这是他对抗失控的唯一武器。
下楼时,正撞见伊瑟克弯腰系鞋带。靛蓝色衬衫的后领敞开,露出脊椎凸起的浅痕,那是昨夜他无意识弄的。艾德里安的耳尖瞬间发烫,连忙移开视线,假装研究墙上的航海地图。
“在看什么?”伊瑟克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他顺着艾德里安的目光看去,“哦,这是去年绘制的爱琴海海图,不过有几处暗礁位置标错了,我正想修改……”
他伸手去够图钉,手臂不经意地擦过艾德里安的肩膀。艾德里安像被电流击中,猛地后退半步,金属扶手硌得他后背生疼,却比不上心里那阵慌乱。
“怎么了?”伊瑟克挑眉,眼底闪过一丝戏谑,“被海图上的鲨鱼吓到了?”
“没有。”艾德里安的声音有些发紧,“只是觉得……绘制得不够精确。”
“所以才要带你去实地考察。”伊瑟克自然地揽住他的胳膊,“今天风浪小,适合出海。”
穿过庭院时,遇到提着花篮的莉娜。金发少女看到他们,眼睛一亮:“伊瑟克哥哥,你们要出海吗?带上我好不好?”
“不行哦。”伊瑟克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今天要去勘定暗礁,不安全。下次带你去钓鱼。”他的目光转向艾德里安,刻意放慢了语速,“这次是很重要的事,只能带最信任的人。”
艾德里安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到莉娜脸上掠过一丝失落,却还是乖巧地点点头:“好吧,记得给我带贝壳回来。”
走过月亮门时,艾德里安忍不住问:“你平时对她都这么好?”
“莉娜?”伊瑟克笑了,“她父亲是海军上将,小时候总跟在我屁股后面爬桅杆,摔断过三次胳膊。我们是……”
“朋友。”艾德里安抢先说出这个词,语气里的生硬连自己都察觉到了。
伊瑟克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对,朋友。”他忽然伸手,用指背轻轻碰了碰艾德里安的脸颊,“但你不一样。”
“别乱来。”艾德里安低声警告,声音却没什么威慑力。
“我很规矩。”伊瑟克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至少在有人的地方。”
他们乘坐的小快艇“银鸥号”驶出卡勒多尼亚港时,海面上的雾刚好散去。伊瑟克亲自掌舵,艾德里安坐在船舷边,手里捧着一本《地中海潮汐图谱》,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伊瑟克的手臂肌肉随着掌舵的动作起伏,昨夜这人也是这样,用同样有力的手臂圈着他的腰,呼吸落在他的颈窝,像潮水反复拍打着礁石。
“想什么呢?”伊瑟克忽然递过来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给你的。”
艾德里安打开一看,是块烤得焦脆的鱿鱼,还冒着热气。“刚在码头买的,”伊瑟克咬着自己手里的那块,含糊不清地说,“维瑞迪恩没有这个吧?尝尝,越嚼越香。”
艾德里安的喉结动了动,把鱿鱼递了回去:“太油腻了。”
“骗人。”伊瑟克挑眉,直接把鱿鱼递到他嘴边,“我看到你昨晚偷偷舔了手指,在我房间的时候。”
艾德里安的脸瞬间涨红,他猛地偏头躲开。
“伊瑟克!”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气急败坏。
伊瑟克低低地笑起来,收回手把鱿鱼塞进自己嘴里。“真可爱。”他小声说,声音刚好能让艾德里安听见。
快艇在一处环形礁石群前停下。伊瑟克抛锚时,艾德里安才发现那些礁石被海水冲刷的地方,嵌着许多莹白的贝壳。“这些是砗磲贝,”伊瑟克跳上礁石,伸手扶他下来,“我打算在这里设个新航标,以后商船就能避开这片暗礁了。”
艾德里安踩着湿滑的礁石,小心翼翼地跟着他。海水漫过脚踝,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哆嗦。伊瑟克忽然转身,弯腰把他打横抱起,大步走向礁石中央。
“你干什么!”艾德里安惊呼,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省得你摔跤。”伊瑟克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垂,“摔坏了维瑞迪恩的完美王子,我可赔不起。”
艾德里安把脸埋在他的肩窝,不敢看周围的海面。
礁石中央有块平整的大岩石,伊瑟克把他放下时,他注意到岩石上用贝壳拼了个歪歪扭扭的心形。“谁弄的?”他忍不住问。
“附近渔村的孩子。”伊瑟克在他身边坐下,捡起一块贝壳在手里转着,“他们说这块礁石是海神的心脏,相爱的人在这里许愿会很灵。”
艾德里安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他瞥了眼伊瑟克,对方正望着远处的海平面,“你信这个?”他故作平静地问。
“不信。”伊瑟克转过头,“但我信我自己。”他凑近了些,声音压低,“比如,我相信只要我再吻你一次,你就不会再推开我。”
艾德里安的呼吸瞬间停滞。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刻站起来,拉开距离,说些符合身份的话。
但他没有。
伊瑟克的吻昨夜更温柔,也更有耐心。艾德里安的睫毛颤了颤,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沉溺在这片汹涌的海。
他的手不自觉地擡起,抓住了伊瑟克的衬衫前襟,小心翼翼回应着。
不知过了多久,伊瑟克才微微松开他。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缠。“看,”伊瑟克的声音带着笑意,“你没有推开我。”
艾德里安的脸颊烫得惊人,他别过脸,看向远处的海鸥:“只是……风太大了,没站稳。”
伊瑟克低低地笑起来、“好吧,”他顺着艾德里安的话说,“风太大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伊瑟克专心掌舵,艾德里安靠在船舷上,假装看海。
快到港口时,伊瑟克忽然说:“今晚有篝火晚会,是阿瓦隆的传统,庆祝新航标的设立。你……”
“不去。”艾德里安立刻拒绝。他无法想象自己和伊瑟克在篝火旁跳舞的场景,那太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