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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艾德里安遇到的是20岁的伊瑟克[番外]

假如艾德里安遇到的是20岁的伊瑟克

艾德里安第一次被按进温热的木桶时,以为是新的折磨。

咸腥的海风从舷窗灌进船舱,带着傍晚的凉意。伊瑟克踢翻了他蜷缩的稻草堆,铁镣在地板上拖出刺耳声响。但这次没有皮鞭,没有烧红的火钳,只有两个海盗擡着热气腾腾的木桶走进来,桶壁上还沾着新鲜的薰衣草花瓣——那是从最近掠夺的贵族商船上抢来的。

"脱了。"伊瑟克靠在桌边,把玩着一把镶嵌珍珠的梳子。

艾德里安攥紧了破衬衫的领口,后背上未愈合的鞭痕在热气中发痒。他看着伊瑟克手中那把显然属于贵族小姐的梳子,胃里一阵翻涌。自从上次那个年轻海盗被割喉后,船上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那种混杂着恐惧与嫉妒的目光,像无数根针插在他背上。

"要老子动手?"伊瑟克的声音陡然转冷,梳子重重拍在桌上。

艾德里安颤抖着解开衣扣。破损的丝绸滑落在地,露出遍布新旧伤痕的身体。左肩上的刀疤已经结痂,胸口那朵扭曲的蓝玫瑰疤痕在热气中泛着诡异的粉红。他能感觉到伊瑟克的目光像烙铁一样扫过这些伤口,从锁骨一路滑到腰侧那道被铁链磨出的淤青。

"下去。"伊瑟克指了指木桶。

热水淹没身体的瞬间,艾德里安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太久没有接触过如此温暖的液体,咸涩的海水和汗水早已浸透他的皮肤。他蜷缩在桶底,看着水面倒映出伊瑟克模糊的身影,那人正用一块带着玫瑰香气的香皂揉出泡沫。

"擡起手。"伊瑟克的声音在蒸汽中显得有些柔和。

艾德里安顺从地擡起手臂,任由那双沾满老茧的手擦拭他的腋下。指尖划过肋骨时,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被伊瑟克用膝盖顶住后腰固定住。那人的呼吸喷在他湿冷的脖颈上,带着朗姆酒和海盐的气息。

"怕什么?"伊瑟克的指尖突然掐住他肩胛骨间的旧伤,"老子又不会吃了你。"

疼痛让艾德里安猛地吸气,却看到伊瑟克在笑。那是一种极其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嘴角上扬,他看着伊瑟克用手指梳理他纠结的墨发,将薰衣草花瓣别在他耳后,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被精心打扮的玩偶。

"船长,外面......"海盗的声音在舱门外响起。

"滚!"伊瑟克头也不回,抓起铜盆将热水浇在艾德里安头上,"没看到老子在给我的宝贝洗澡吗?"

"宝贝"两个字像毒蛇一样钻进艾德里安耳朵。他闭着眼睛,任由水流冲刷掉头上的污垢,却清晰地感觉到伊瑟克的指尖在他后颈的鞭痕上轻轻画圈。那动作太温柔,温柔到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洗完澡后,伊瑟克扔给他一件绣着银线的丝绸睡袍。那是从一位侯爵夫人衣柜里抢来的,领口还残留着昂贵的香水味。艾德里安穿上后,发现袖子长得离谱,只能卷到肘部。

"转过来。"伊瑟克坐在桌边,手里拿着那把修好的珍珠梳子。

艾德里安顺从地转身,背对着他。梳子划过湿发的感觉很奇怪,不像侍从官的手法那样规矩,伊瑟克的动作带着一种粗鲁的温柔,时不时会扯到打结的地方,然后又用指腹轻轻揉开。

"你以前......"艾德里安忍不住开口,又迅速闭上嘴。他想问伊瑟克以前是否也这样给别人梳过头,比如他的母亲,或者某个阿瓦隆的贵族小姐。

"以前?"伊瑟克的动作顿了一下,梳子重重刮过他的头皮,"老子以前用这梳子砸死过一个想偷老子蓝宝石的奴隶贩子。"

艾德里安不再说话。他看着地上散落的珍珠,突然觉得自己就像这些被打碎又拼凑起来的珠宝,美丽却残缺,被人随意把玩。

......

伊瑟克的"照顾"像一张细密的网,温柔而致命。

第二天清晨,艾德里安醒来时,发现稻草堆被换成了柔软的天鹅绒垫子,身上盖着绣着鸢尾花的锦被——那是从一位主教的卧舱里抢来的。旁边的木桌上放着银质的早餐盘,里面有新鲜的面包、草莓酱和一杯热可可,甚至还有一小束用海水养着的白玫瑰。

"醒了?"伊瑟克坐在窗边擦拭手枪,头也不回,"尝尝,老子让厨子特意给你烤的羊角面包。"

艾德里安警惕地看着那盘食物。自从被绑架以来,他只吃过发霉的黑面包和带着腥味的鱼汤。他拿起一块面包,温热的触感让他几乎落下泪来。草莓酱甜得发腻,可可奶泡上撒着肉桂粉,都是维瑞迪恩宫廷早餐的标配。

"怎么?嫌不好吃?"伊瑟克终于转过身,眼里带着审视。

"没有......"艾德里安连忙咬了一口面包,烫得直呵气,"很好吃,谢谢。"

"谢?"伊瑟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老子可不要你的谢。"他站起身,走到桌边,用手指蘸了蘸艾德里安嘴角的草莓酱,放进自己嘴里,"甜得发腻,跟你一样。"

艾德里安猛地后退,他看着伊瑟克舔着指尖,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突然觉得一阵恶心。这个人总是这样,前一秒温柔得像情人,后一秒就露出尖利的獠牙。

接下来的日子,艾德里安的待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再被锁在冰冷的铁环上,脚踝上的铁链换成了一条精致的金脚链,上面挂着一颗黯淡的蓝宝石——那是伊瑟克从自己匕首柄上撬下来的。他有了专门的侍从——一个被伊瑟克打断了腿的老海盗,每天负责给他送水送饭,打理衣物。

伊瑟克会亲自给他挑选衣服。从侯爵夫人的丝绸睡袍到伯爵的天鹅绒礼服,甚至还有绣着蕾丝的衬裤。艾德里安被迫穿着这些不属于自己的衣服,像个华丽的傀儡,被伊瑟克带去甲板"散步"。

"看,这是老子的新宠物,"伊瑟克会搂着他的腰,对围观的海盗们炫耀,"漂亮吧?比你们抢来的那些珠宝还值钱。"

艾德里安会垂下眼帘,任由那些肮脏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他能感觉到伊瑟克的手在他腰间收紧,那是一种宣示主权的姿态。有一次,一个海盗喝醉了酒,伸手想摸他的脸,被伊瑟克当场砍掉了三根手指。

"老子的东西,也是你能碰的?"伊瑟克踩着海盗的断指,对着惨叫的人大吼,然后转身用手帕擦干净艾德里安脸颊上溅到的血滴,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艾德里安开始明白,伊瑟克的占有欲是一种病态的偏执。他不准任何人伤害艾德里安,却以自己的方式折磨他;他给艾德里安最好的物质享受,却剥夺了他的自由和尊严。这种矛盾的行为让艾德里安感到窒息,却又无法挣脱。

他开始观察伊瑟克的日常。这个人每天清晨会对着一面破碎的镜子刮胡子,镜子里映出他被胡子遮住的半张脸。他会在掠夺后把最好的珠宝挑出来,扔给艾德里安,看他不知所措的样子。他会在深夜喝醉时,坐在艾德里安床边,用匕首在木板上雕刻蓝玫瑰,却从不允许艾德里安靠近。

最让艾德里安困惑的是,伊瑟克再也不提阿瓦隆,再也不说那些破碎的过去。

......

艾德里安第一次主动触碰伊瑟克,是在他发烧的那个夜晚。

海上起了浓雾,"淫尾海妖号"被迫抛锚。艾德里安感染了风寒,躺在天鹅绒垫子上瑟瑟发抖。伊瑟克坐在床边,用湿毛巾擦拭他的额头,动作笨拙却认真。

"滚开......"艾德里安迷迷糊糊地挥手,却抓住了伊瑟克的手腕。

那人的皮肤很烫,带着常年在海上暴晒的粗糙。艾德里安看着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发,看着他眼睛里难得的一丝慌乱,突然觉得这个人其实也很孤独。

"水......"他低声说。

伊瑟克立刻起身去倒水,却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药瓶。玻璃碎片溅到艾德里安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

"操!"伊瑟克咒骂着,抓起艾德里安的手臂就用嘴去吸伤口。

艾德里安猛地一颤。温热的舌头舔过伤口,带来一种奇异的酥麻感。他看着伊瑟克低垂的眼帘,看着他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突然发现这个人其实长得很好看,若不是那满脸的胡子和疯狂的眼神,他应该是个很英俊的男人。

"看什么?"伊瑟克擡起头,嘴角还沾着艾德里安的血。

艾德里安连忙移开视线,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狂跳。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会对这个折磨自己的人产生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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