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这是告白吗？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他们还在蒸汽里的时候。

“夭夭。”

被马尔科带回来的艾斯，看着在蒸汽中那隐隐约约的出口，神情十分严肃地叫了一声夭夭的名字。

“……现在这种情况，我会以自己的性命优先。”

夭夭微微垂下了眼眸，声线没什么波动。

“是这样啊。”

听到夭夭的回答，坐在栏杆上的艾斯伸手拉了一下帽檐。

阴影模糊了他上半张脸的神情，令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生气的样子。

生气？怎么可能啊！

艾斯转过头朝着夭夭露出了一个大大笑容，语气有些开心地说道：

“太好了。”

“……”

“你不生气吗？”

夭夭静静地看着他的笑脸，开口问道。

谁知这句话却反而让艾斯有些困惑。

“为什么要生气？”

他的嘴角带着轻松的笑意，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夭夭。

“相反，我松了口气。”

这句话让夭夭有一瞬间的怔松，她不禁轻轻蹙起眉，看着艾斯的眼中闪过疑惑。

“为什么？”

艾斯眨了眨眼，随后忍不住低下头，凑到了夭夭的脸前。

“当然是因为——”

分不清是那道呼吸还是漂游在空中的蒸汽，微不可见的‘水雾’挂在了她的眼睫上，令她忍不住颤了颤。

男人那认真的声音，以一种不可阻挡的架势闯入了夭夭的耳中。

“你很重要了。”

船上的人还在吵吵闹闹地在谈论些什么，那隐隐约约的‘出口’已经近在眼前。

而在那出口后，是无数的海军还有各种强大的敌人。

这是一条凶险而又艰辛的道路。

是夭夭不喜欢的，一条充满鲜血的道路。

是一片根本没有安全之地的场所。

不过——

夭夭轻仰起头，注视着那距离极近的眸子，微微启唇道：

“艾斯，这是……告白？”

“……”

艾斯怔了一下，他的视线落在夭夭的脸上，空气一时间竟变得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嘴巴微动，似乎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一阵颠簸所打断。

这一变化，让艾斯和夭夭瞬间朝着前方望去。

只见一条巨人的手臂从蒸汽中突然伸出，抬起了莫比迪克号。

气流搅扰了云雾，水渍飞溅到空中。

艾斯稳稳地站在船栏上，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出口，目光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而就在这时，夭夭的声音穿过耳边的疾风，传入了他的耳中。

“不用担心我。”

艾斯转头望去，夭夭的表情还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地令人看不出任何东西。

总觉得她似乎在想什么，但脑中却并没有声音响起，又说明她什么都没在想。

只有一句蕴含着认真的话语在耳畔响起。

“艾斯”

“继续前进。”

“继续前进嘛……”

战场上，艾斯帽檐下的嘴角忍不住地勾了勾。

他抬起手臂，腰部用力，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