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伦
不伦
上午,周序音回到院子的时候发现最东边那儿的偏房正忙活着什么,小丫鬟见她回来兴高采烈地告诉她道:“少庄主吩咐下来要建一处浴池,说是今后省得频繁跑去七子山那儿泡温泉了。”
周序音一下明白薛赫言的用意,默默走回了书房不再关心。她取了之前从大邕带回来的琴谱自行练习,小丫鬟也不再打扰,关门去别处休息了。
下午用完膳的周序音照例去药房取药,等到了薛赫言院子的时候守卫的两个下人明显紧张了下,她一时间还不明白他们奇怪的眼神,直到走进他的卧房喊了两声“表哥”无人应答才听到一些不对劲的呻吟,“……?”
那娇弱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周序音将药放在起居室的桌上,随后穿过中堂走去偏房那里。
这时两个她有些眼熟的墨羽堂隐卫匆匆忙忙走了出来,他们的衣裳略有凌乱,对周序音的到来也始料未及,喊了声“表小姐”便快速离去,周序音回望他们背影一眼,再看去几个里里外外守卫的下人都垂着脑袋,心中疑惑更甚。
正当她要推门而入看个究竟的时候,院中传来薛赫言的声音,“阿音?”
周序音回头,偏房内也不再发出任何动静,“……”
薛赫言走过来道:“是来给我换药的吗?”
周序音轻轻颔首。
薛赫言道:“那我们去房里。”
他身上的伤好得很快,脱下上衣之后,周序音看他伤口已经结痂,“估计再过两日便能好透了。”
薛赫言由她轻轻抚摸着伤口,结痂的背上本就有些瘙痒,经她这么一抚触,便再也按捺不住战栗的情欲,连伤口都懒得包扎了,径直将她横抱起身,向着床铺走去。
云雨之前他先仔细瞧了一眼周序音,他原以为在经历人事之后的周序音会变得更加妩媚撩人,可自昨日起她的眼神反倒清澈了许多,气质也变得有些高冷起来,让人无法琢磨。但好在她的温柔乖巧还在,对他的索欢也是予取予求。
这样的周序音像是九天之上清冷温和的神女一般,让他迫不及待想要将她拉下神坛与之共沉沦于情欲之海,“阿音……”
等一场欢爱结束,周序音已闭眼睡着,薛赫言有事在身便穿衣起来,并眼神嘱咐下人将偏房的江珊赶紧送回花前小筑。
周序音躺在床上睁开双目,看到一名粉衣女子从院中被带离出去,她此刻不好直追出去,便等着薛赫言离开再起身。那女子消失之前还在小声抽泣着,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周序音更衣后站在院门口观察了一下地面,约摸猜到人是被带去正北方向了,“……”
她独自一人去了东北的花前小筑,那儿果真站着薛景何的贴身隐卫,她方才还觉得这两个人眼熟,这会儿全都想起来了,那是薛景何的人,而里面住着的应当是薛景何宠幸的女子。
她并不打算强闯入内,也没有惊动门口的两个守卫,只是带着一点疑惑离开了这里,等到了一处无人守卫的地方,再运功偷溜出去了。
她飞奔到了外面,就如出笼的小鸟一样欢快,她还是头一回无人跟随独自出门,随心所欲到想要转上两圈。她如今有了武功,也不怕在外遇到危险,哪怕遇到了也能打一打,打不过还能跑路,可她没走两步,看到的是守株待兔的兰章成,“出来了?”
周序音一早就猜到他候在此处的目的,转身就要往回跑,那飞来的璧月剑猛然阻止了她的去路,兰章成已无更多耐心跟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阿音,你已经给过薛赫言了,轮到我了……不是吗?”
周序音尚未来得及发声呼救,转眼就被兰章成点了xue道抱起带走了。
这种下流的点xue手法她已在自己师父那边见识过一次,没想到兰章成也会,如今她身软无力地倒在他的手中,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炷香后,兰章成带着她来到一处清幽雅苑,这地方她没有印象,可能是他在姑苏的落脚点。在一切不伦的行为开始之前,她还是虚弱地提醒了一句,“表哥……他——”
兰章成从容不迫地给她褪着衣衫,俯身亲了她一下,“他什么?我不想你在此刻提他。”
周序音有气无力地推阻着他道:“他知道……他会知道的……”
兰章成眼色沉沉,如静水流深,打量着周序音身上的痕迹,置若罔闻道:“……他才碰了你?”
周序音顿感不适,五指蜷起,呼吸渐快,“……放我回去……求你。”
兰章成却道:“我不想这么快便与薛赫言交锋,他又让人将鹭羽山庄围得牢固,连你那丫鬟都不再信任我,我只能等你出来,阿音。”
周序音早知如此就不心血来潮地跑出来了,兰章成继续盯着她道:“……难道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周序音深谙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违心道:“……我自然是来找你的。”
兰章成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道:“好,那我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他说着便又将她衣襟扣上横抱起身,“先去净个身,我们边洗边做。”
他这直白袒露的表述,让周序音登时心跳加速,无言以对,“……”
这别院的后山上有一处天然温泉,是兰章成闲暇之际用来疗养治伤的,周序音抵达时看着水雾缭绕的周围颇感惊讶,没想到薛赫言没达成的愿望,兰章成先要与她实行了,“……”
他道:“你身上还有些内伤,刚好一起修复。”
脱衣入水之后,他扣住周序音的经脉,面色缓和了一些,“快好了?看来姓薛的还有点儿良心,知道关心你一下。”
周序音擡眸看了他一眼,她此刻要是再多说什么薛赫言的好话,可能会适得其反,便保持了沉默。
兰章成先解开了她的xue道,伸手到她心口,给她正面输送真气修复她剩余的一点内伤,周序音也全身心放松下来,聚精会神地调理疗愈。那只手渐渐下滑,一掌贴至她的小腹,随后慢慢运气将薛赫言残存于她体内的东西逼送出来,周序音登时腿脚一软,跌入他的胸怀,“……”
兰章成早有准备将她扶稳,俯身吻上,事已至此周序音已不打算再做逃避,毕竟从前是她亲口许过的承诺,如今她跟薛赫言已有男女之实,是时候履行对兰章成的这份了,“……”
这吻虽居高临下凛然强势但感知到周序音的回应他也渐渐温柔缓和下来,兰章成比薛赫言还要高一分,周序音几乎是踮着脚勾紧了他才能与他反复深吻,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檀香,与周身的水汽氤氲在一起叫人迷醉,数吻过后,周序音望着他道:“你换了熏香。”
兰章成知道此种香气最能让周序音平静舒缓,便勾唇道:“喜欢么?”
周序音尚未回复,他已将她贴身抱起,吻去她的颈项动情道:“你是喜欢的,你也喜欢我……”
……
周序音在不知多久后晕了过去,等醒过来已在鹭羽山庄的院中,昏黄的余晖从窗外折射进来,她昏昏沉沉地看着外面的世界恍如隔世,“……”
丫鬟正坐在她床沿看着她,见她醒来便道:“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我怎么都没发现你?”
周序音扶着床坐起身来,见兰章成已不在身边,徒留身体的痛感告诉她兰章成已跟她有了肌肤之亲男女之实,“……我有些饿了,你帮我去准备晚膳吧。”
丫鬟出去之后她仔细回想了一番温泉中的鱼水之欢,好在兰章成尚有理智,临x之前都o出了她的体内,只是他那时吐露的真心实在危险,令她现在想起来还有心有余悸——
“阿音,你若喜欢孩子我们便借他薛赫言的种一用,等你有孕之后我就杀了他去父留子,这孩子以后就喊我爹,如何?”
她本以为给过兰章成之后他便会满足,没想到他会越陷越深,甚至有了除去薛赫言的极端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