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聊
夜聊
薛赫言如今所得的这本两仪心经,跟曾经周序音背下来的又有所不同,他试炼了几日发现这上面的内功心法与剑道异常适配,这应该是肖家后人改良过的,毕竟原版是用来辅佐四象神功的。但究其根本是差不多的,他也不必再从头练起,只需将两本的内容融会贯通就行。
即便打通不了那几处凝滞的血脉,他也要有所突破,让明年的谢新朝刮目相看。
如今谢新朝亲自去找了肖家后人赐教,他的处境也岌岌可危。明年这一场若输了,就不仅仅是丢失颜面那么简单的事了。
想起周序音,他也有数日未曾跟她相聚了。他时常只是路过看她一眼就离开了,若是久留真怕自己做出意料之外的事来。要是从前没时间的情况下他还会特地在晚上见她一面,哪怕瞧瞧她的睡颜也好,现在一到太阳落山,他就不敢再多想有关周序音的事,怕自己想着想着就沉沦进去,然后控制不住就去周序音下手。
尽管父亲说了可以,只要她愿意,可关键是她好像愿意,又好像不愿意,这就很矛盾。
可这种事情又不能反复试探,届时自己兽性大发即便周序音愿不愿意他都会让她愿意,“……”
听到薛赫言的叹息,尚昀不禁好奇,“这书里写了什么令人唏嘘的故事吗?”
尚昀明知他在看两仪心经,却还出言讽刺他,教薛赫言更加郁闷,“连你也来嘲讽我?”
尚昀早就看出来了,“主人想见表小姐是不是?想见得不得了,就连这天下闻名的两仪心经都看不下去。”
薛赫言索性放下了书本,提问道:“过几日便是七夕了,我得准备点东西给她,毕竟这两个月也没怎么好好陪伴她。”
尚昀纳闷,“可您一直在派人往她院里送东西啊!”
这才是关键,“所以……她还缺什么?”
尚昀想空了脑袋想不出来,“表小姐锦衣玉食的,什么也不缺。”
薛赫言又是吁一口气,“也对,指望你干嘛呢?你的经验还不如我呢。”
尚昀无语凝噎,他好心关怀却遭背刺一刀,“……那我洗洗睡去了,您自个儿想吧。”
薛赫言一个人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不该的地方,他想到从前跟她节日出游,在美轮美奂的画舫之上观赏花灯,欣赏月色,最后在漫天烟火的浪漫氛围之下,将她抱入房中这样那样……
当然最后的那些都是臆想,还未曾实现。
夜色渐浓,晚风拂动着窗外的兰花,摇曳生香。
当薛赫言睁眼醒来,就已经站在了周序音的院门口,明明天都黑了,可她的容貌却十分清晰,就连她跑来时飘动的头发丝儿都看得清清楚楚,“表哥!”
数日未见,她已想念得不得了,好不容易见着他,几乎是扑上来将他抱住,有所准备的薛赫言被她撞得后退了半步,稳住彼此,将她紧紧拥住,“表妹……”
她身上有股与众不同的香气,一会儿清新淡雅沁人心脾,一会儿又浓郁强烈似要吞噬他的心智,“表哥,我做了点桃花糕,你进来尝尝呀!”
她说着就牵着他的手不容分说一路往里走,薛赫言不免疑惑,“桃花?”
这春天都过去许久了,哪儿来的桃花呢?
进入她房内,薛赫言果真看到一盘子糕点,热情的周序音将他扶坐到桌边,给他倒茶,也喂他糕点,见他发怔,她催促道:“快尝啊!”
她看着轻快明艳,动人无比,鬼使神差的薛赫言张开了嘴,咬下一口,可他使坏咬在了周序音的手上,周序音先是一怔,随后羞怯地收回手道:“……你咬我?”
薛赫言道:“不给我吃了吗?还没吃完呢。”
周序音似是不太愿意了,就在薛赫言伸手要去抓她将余下糕点放入口中时,她轻巧地躲过了,随后起身欢快道:“不喂你了,除非你——”
薛赫言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即刻起身去追她,轻盈的柔纱掩映着她曼妙的身姿,还有那摇曳不断的耳坠,她灵动的声音,“……表哥!”
薛赫言总觉得自己脑子有点儿混乱,直到周序音一下倒在了床上,而他也如愿以偿地按住了她,“表妹……”
悠悠的桃花坠落着,点缀在她的发间衣褶,此时的薛赫言不再纠结桃花不桃花的,能落在周序音身上的就是好花。
见周序音闭眼,他也埋头深情无比地吻她,这点香气愈发浓郁,一瞬夺了他的心智,教他不再管那些礼义廉耻,循着本能将她衣服撕扯下来……
春梦活色生香,梦里的周序音也诱人至极,将他带入反复不断的辉煌巅峰,直至醒来——
夜风拂动着窗外的兰花,原来他还在自己的书房当中。
夜很深了,薛赫言依着梦境找到周序音这里。那一棵硕大的桃树还在,只是桃花早就凋谢,只剩繁茂的树叶而已。周序音也不在树下等他,她早在自己的房内睡着了。
坐她床边看着她睡颜的薛赫言不禁有些空虚,伸手触碰了下她的脸颊,周序音睡得不沉,颤了一下眼睫就睁开了双目,“……表哥?”
要不是他点亮了烛火,让她看清楚来人,否则这样深夜造访肯定会吓得她夜半惊魂,“表哥?”
薛赫言这才反应过来,“……我吵醒你了?”
周序音眼中是有些幽怨,但见到是他也原谅了,“你怎么来了?”
薛赫言见她起身就扶着她道:“我睡不着,来看看你。”
周序音还是头一回听他说睡不着,以往他会有吃不下饭的时候,但鲜少睡不着,“……是天气太热了?”
薛赫言心想,可能是他太热了……
他忽然想到周序音冰凉的体温,好奇地捞起她一点衣袖摸了下,皱眉道:“……怎么不凉了?”
周序音打开他的手道:“这么热的天我怎么会凉呢?”
薛赫言还以为她一年四季都是冷的,原来她的体温是随着季节变化而变化的,说到底就是体虚。
周序音说着也伸手摸了摸薛赫言的脸,“但表哥你还是热的。”
“我不虚,当然什么时候都是热的,”说着他观察了一番周序音的气色,“你好像面色也不错,夏天身体就会好些吗?”
周序音迷惑不解,“我身体一直挺好的呀!”
薛赫言这才发觉自己对她有些刻板印象了,她看着面若桃花我见犹怜的,可这不代表她身子弱,“原来是我偏见了,还总以为你如弱柳扶风呢?”
周序音鄙夷道:“表哥你是喜欢弱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