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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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胡校尉连忙说道:“此人狡诈异常!前些日子在军营里装病,被我识破强行将其送出军营,后来遇到敌军又临阵脱逃,没想到居然又跑到这儿来进献谗言。”
“此人居心叵测,元帅不可不防啊!”说完这句话,胡校尉又是深深一拜。
“哦?”元帅听完胡校尉的话,继续问道:“这人是被你送出军营的?”
听完元帅意有所指的问话,苏子枫不禁后背一凉。
但是,胡校尉怎么会明白?听到元帅这么说,还以为是元帅相信自己的话了,急忙回复道:“当然!此人好吃懒做,手无缚鸡之力,只知在军营里消磨厮混,这种人留在军营也只是白白浪费米饭。”
“哦?”元帅听完都笑了出来,继续问道:“你说他手无缚鸡之力,留在军营也是无用之徒?”
看元帅听得这么认真,胡校尉激动地答道:“是的元帅!此人书生出身,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纯粹是抓兵丁混入军营内的,只知道一味谗言惑主,根本就是不堪入目的人。”
此时,元帅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在一旁的张将军已经瑟瑟发抖,但是胡校尉却毫无察觉,还一味的胡说八道。
只听见元帅冷笑了两声,强压着怒气问道:“看来胡校尉对书生甚是不满啊?”
胡校尉继续说道:“属下只是觉得,保家卫国还得是武将才行,那些书生只是动动嘴皮子,不堪什么重用的,要想国家稳定安康,还得是元帅这种大英雄,大豪杰不可啊!”
听完胡校尉的溜须奉承,元帅不禁冷哼了两声说道:“别人都以为我是行伍出身,其实我三岁时就熟读经史书籍,生平对我影响最大的人,是我的第一任授书先生,平生最敬重的也是读书人,更重要的是,我一向也是以读书人自居。”
说完,元帅又看了胡校尉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如今让胡校尉屈居于我一介书生之下,实在是委屈胡校尉了啊!”
胡校尉这下总算明白过来了:原来他一直误会了元帅的意思,原来元帅一直对他怀有偏见,原来他的辩解成了讽刺元帅的话,原来他离灭亡走的已经不远了啊!
胡校尉这下吓得瘫软在地,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体面了,高呼了一声“元帅”然后紧紧趴在地上,喊道:“小人有口无心,绝没有针对元帅的意思,万望元帅海涵啊!”
元帅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胡校尉还对当今的兵丁制度有所不满,而且还对朝廷重用文人有所不满,这些政令都是当今圣上制定的,看来胡校尉不止是对我不满,对当今圣上也心怀不满啊!”
听到这话,胡校尉如同遭受五雷轰顶,一下子差点没背过气去,急忙喊道;“元帅冤枉啊!小人实在是没那个意思!”
元帅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强压着的怒气也终于爆发了,指着胡校尉怒骂道:“好你个胡满!身为军中将领,不但肆意打压人才,还诽谤本帅,不但诽谤本帅,还诽谤当今圣上,我看你根本不是什么忠臣良将,而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密探!”
“来人呢!拖出去斩了!”元帅立即下令道。
胡校尉急呼冤枉,但是已经无济于事了,四个兵卒将胡校尉生拉硬拽了出去。
只听见胡校尉一边喊冤枉,一边骂道:“董浩你这个小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苏子枫听着,心里委屈极了,这跟自己有半毛钱关系吗?
真是人在地上站,锅从天上掉啊!
但是话说回来,眼前这个帅帅的元帅可真是喜怒无常啊,最大的爱好还是砍人,看来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
罪魁祸首胡校尉被斩了,张将军也被当堂赦免了,元帅说完这些,又下令让董浩顶替了胡校尉的位置,叮嘱他要建功立业,报效朝廷。
苏子枫连忙称是。
随即元帅让苏子枫搬去胡校尉的帐篷住,然后示意苏子枫和张将军可以下去了。
张将军拱手一拜,退出了元帅的大帐。
苏子枫刚要退出去,但是想到胡校尉刚刚被砍,自己就大摇大摆的搬去他住过的地方,会不会不太吉利啊?
再想想胡校尉刚才说的话,做鬼也放过自己!
苏子枫一想就瘆得慌,连忙跟元帅又说道:“元帅,在下生来就有洁癖,尤其住不惯别人住过的地方,要不元帅再给我换个帐篷行不行?”
此时元帅坐回了椅子上,双目微闭起来,淡淡地说道;“董校尉既然有如此雅癖,不如跟本帅同帐而居,全军只有本帅的营帐最干净了,相信董校尉一定会满意的!”
苏子枫听完,吓得脊背一凉,跟你一起睡不是找死吗?
你一个不开心再把我给砍了!连忙躬身一拜说道:“末将谢元帅封赏!其实胡校尉的帐篷挺好的,嘿嘿,挺好的。”
说完,苏子枫急忙退出了营帐。
元帅依旧没有睁眼,那张俊朗非凡的脸上多了一丝温柔气,嘴角渐渐上扬起微微的弧度,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苏子枫退出大帐,害怕元帅叫他一起睡觉,急忙朝胡校尉的帐篷奔去。
刚一掀开帐篷的帘子,一张粗糙的面孔凑了过来,吓得苏子枫往后一退,捂着眼睛急忙喊道:“胡校尉饶命!冤有头,债有主,你该索命的人不是我啊!”
这时,大汉急忙解释道:“董校尉莫怕,是我张大贵啊!”
苏子枫睁眼一看,看到张大贵那张脸,长长吐了口气,说道:“张将军你可差点把我吓尿了!将军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将军对着苏子枫一拜说道:“刚才在元帅那里不方便,,在下是专门赶来拜谢董校尉的救命之恩的。”
苏子枫看着张将军真挚的神情,连忙摆摆手说道:“张将军哪里的话,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倒是张将军临危不乱,有勇有谋,胆色过人,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才得以逃脱危难啊!”
张将军听董浩这么一说,撚了撚胡须,笑了两声说道:“这话倒也不假!在下原先就是村里的屠户,后来招兵来了军营,一路过关斩将才当上了将军,要论别的本事没有,胆色倒是有几分的!”
苏子枫干笑了两声,又恭维了张将军几句,张将军就高兴的离开了。
看着张将军湿漉漉的□□,苏子枫回头不禁感叹道:“这才是真正的表演艺术家啊!太值得让人敬佩了!”
这时帐篷里只剩下苏子枫一个人了,刚才又被张将军吓了一跳,苏子枫不禁有些害怕,而且那个元帅总给人一种捉摸不透,喜怒无常的感觉。
苏子枫一想起这些事儿,睡意也没了,还好校尉的帐篷门口配有一个兵卒,苏子枫索性将兵卒叫进了帐篷,问道:“你姓甚名谁?”
那兵卒微黄的脸皮,略带点秀气,恭敬地一拱手后,说道:“启禀大人!小人名叫刘户,在军营呆了三年,前几个月被提拔当了胡校尉的兵卒,现在定当誓死效劳大人。”
苏子枫一听,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初来乍到对军营不熟,你就说说咱们元帅的来历吧!”
那刘户一听,不敢怠慢,立刻将元帅的来历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