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157、时松年的故事 - 老婆,你哪里我不能碰 - 百岁杉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五十七章157、时松年的故事

严趋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他知道他说了贺宝贝也不会怪他,但这毕竟是隐私。

他觉得还是得经过贺宝贝的允许。

“严老师,你还是这么温柔,很像他。”

时松年愣怔了一秒,嘴角溢出了淡淡的笑,“你去吧,同意了以后我们交换,我并非窥探他的意思,只是我有我自己的坚持。”

严趋一顿,“嗯。”

很像他?

那个他是谁?

是时松年的前男友吗?

难道时松年当初追求他,是因为他性格上很像时松年的前男友吗?

他皱了下眉头,没继续想,用手机给贺逐青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

“同一时间休学的?好像不是我们班的,你告诉他吧。”贺逐青甚至觉得当年他被发现是同性恋的事情,也有点莫名其妙。

他是gay,他自己知道,当时因为好奇看了有关同性恋的小说,没想到那小说会出现在桌面上。

“好。”严趋低声道:“宝宝,早点睡觉,晚安。”

“晚安。”贺逐青挂断了电话,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指不定他是最早休学的那个,那么后面的事情他肯定就不知道了。

严趋重新回到厨房关上门,问:“他说了,可以告诉你。”

“嗯,谢谢。”时松年的眼神里有几分渴求,“他也是在戒同所里待过吗?”

“没有,他休学的原因和你前男友一样,是因为被发现了是同性恋,然后他父亲将他给非法囚禁了,之后他父亲被别人诱导,认识了‘步李言’这名心理医生,心理医生步步为营,诱导他的父亲虐待囚禁他,以此来达到所谓的‘戒同’的效果。

说到底,和戒同所没什么两样,甚至可能还不如戒同所,至少戒同所还有固定的活动地点,而他却只能被囚禁在地下室,睡在一张长大概只有一米五的床上。”

严趋闭了闭眼,语调有几分冷和心疼。

“囚禁?步李言?心理医生?”时松年怔住了,喃喃自语。

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郭瀚漠不应该也在戒同所待过吗?

怎么会是被亲生父亲囚禁?

“嗯,我保证我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所以……你能将你所知道的告诉我吗?这个步李言,已经诱导了很多个性取向是同性的人自杀,你只要将你所知道的告诉我就行。”

严趋的语速很快,语调严肃认真。

时松年却似乎依旧处于自己的思绪中,甚至有种巨大的荒谬感,“怎么会是这样?居然是这样。”

他喃喃说着。

“时松年?”严趋又叫了一声。

“啊?”时松年缓过神来,对上严趋的眼神,有几分恍惚,“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你刚刚听到我说的话了吗?所以可以告诉我了吗?”严趋问。

“好。”时松年沉默了几秒钟,低声道:“你知道步李言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嗯?什么含义?”严趋之前也拆解过这个名字,但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很幼稚的谐音梗,步李言三个字里,中间加上一个要字,就是不要脸,这是我前男友时耀对他母亲反抗所用的昵称,刚好我姓言,言语的那个言,也是步李言的那个言,他非要在反抗母亲的昵称里加上我的姓氏,说这代表了他爱我。”

时松年从未想过居然会有人用步李言这个昵称,还是个诱导别人自杀的心理医生。

提起时耀,时松年的眉眼染上了几分温柔,还有一丝别人看不懂的悲哀和伤感。

“言?你不是叫时松年吗?”严趋怔然,“你和贺逐青一样改过名字?”

“嗯,我以前的名字叫言早,因为我是个早产儿。”

时松年笑了笑,“我是我母亲出轨下的产物,所以并不受任何人欢迎,后来改成时松年,是因为时耀他很喜欢一幅他父亲画下的松鹤年年的画,经常跟我说,后来我可以改名了,就改成了时松年。”

严趋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没想到时松年的身上会有着这样的故事。

“我母亲在我十岁的时候就过世了,之后我便跟着父亲生活,我有个弟弟,我父亲并不喜欢我,没人会喜欢一个出轨下的产物,毕竟他看到我就好像看到了我母亲出轨时的样子。

最可笑的是,我的母亲也不喜欢我,因为她觉得为什么她生下了我,我的亲生父亲却还是不肯因为她生下了我这个儿子离婚,她没能离婚,却又遭到她现任的丈夫唾弃,于是我就成为了家里最尴尬的人。

我生活变得好一点,是因为母亲怀上了父亲的孩子,还是个儿子,那几年在家里过的确实不错,那是我在家里是为数不多的幸福时光。

后来,弟弟出生了,我在家里就是那个完全被漠视的人,但还要充当一个保姆,但他们并不让我触碰弟弟,因为他们觉得我是个贱种,怕我害弟弟,我在家里只能干活,不停地干活。

关于我是出轨下的产物,除了父亲家里和母亲家里知道以外,并没有跟其他人说,因为他们怕丢人。

但也幸亏这一点,我才能读书,才能上学,从小我就名列前茅,我知道我的智商还不错,可我也知道我在家里的处境,于是我从小就学会了在老师和家长面前装乖。

我的成绩好,我的父母可以不用来学校开家长会,我参加活动拿到的奖金我会自己存着,我知道我没有人可以依靠,我只能依靠我自己。

我不善良,性格也不够好,用当时同学的话来说就是,我阴森、孤僻,但又惯会在老师面前装乖,我为了讨好老师会告状、会背刺同学,但我觉得这没什么,我必须要抓住自己逃离那个家的机会。

看见这些了吗?这些都是他们打的,我的父亲、母亲,好在我爱告状又成绩好这一点,使得同学们只敢孤立我,并不敢对我做些什么。

这样的日子,我过了十六年,直到十六岁那年的夏天,我遇上了时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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