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他需要历练

第735章他需要历练

不晓得凤霄是怎么叫水生对自己死了心的，三天后的傍晚，凤霄找到雪颜，请雪颜代为恳求师父，为自己和苏棣、水生三人安排一场结拜仪式。

雪颜沉吟良久，道：“你确定要与水生结为兄妹吗？”

“师姐——”凤霄微微红了眼圈道：“你们跟我哥哥不熟，或许看不出来。但我每次看着水生的时候，真的就如同看着我哥哥。我知道他有很多缺点，可这些缺点我哥哥当年几乎都有……我便是看着他那些缺点也是亲切的。”

“我明白。”不忍见凤霄难过的样子，雪颜几乎想要冲动地告诉她，这个满身毛病的水生可能本来就是她的哥哥。但她及时忍住了冲口而出的话，拍了拍凤霄的肩道：“咱们一起去找师父吧，若是师父不反对，就让你们三人结为兄妹。”

“多谢师姐……”凤霄眼含泪意地抽了下鼻子道。

清芷苑。

听罢凤霄的请求，昊天神君默然片刻道：“凤霄，是为师考虑不周，叫你日日看着酷似锦亭之人在身边，定然不能专心练功……”

“不，师父，水生没有影响弟子练功。”凤霄似乎唯恐水生被赶下山，急忙道：“弟子练功时想不到别事，功课之余再去教教他，反觉比从前进境更加快些。”

昊天神君温声道：“习练繇山功法，需凝心静意、不生万念，你心里时时想着他是你哥哥，如何能静心习练？为师明白你的心，但水生月影二人皆不适宜留在繇山。小颜——”

说到这里，昊天神君转对雪颜道：“你去通知他们二人准备一下，三天后你将他们送至断桥村交于婵衣，叫婵衣为他们安排些事做。”

“师父——”雪颜尚未答话，凤霄已“哇”地一声哭出声来，“扑通”跪倒在昊天神君面前道：“求求师父……求求师父不要送水生下山，弟子以后再不提结拜之事就是……”

“凤霄，你快起来。”雪颜扶起凤霄道：“师父并非因你提议要与他结拜才送他下山，而是早有此意，你不要这样。”

“师姐……”一向稳重大气的凤霄此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水生想要拜入繇山门下，我哥哥当年也想拜入繇山门下……我知道他一身毛病，不配做个繇山弟子。但请你们给我一段时间，我帮他改了好不好……”

见凤霄凄楚欲绝，如同一个溺水的人被强行夺去手里抓的最后一根稻草，雪颜于心不忍地帮她求情道：“师父，莫不如叫水生留下来吧……”

“小颜，他需要历练。”昊天神君道：“不曾经历过世事，他将永远学不会长大，你明白吗？”

“师父的意思是……先送他下山，待他懂事之后还可以有机会上山？”雪颜问。

昊天神君微微点了点头。

“凤霄，你听到了吗？”雪颜帮凤霄擦去了眼泪道：“师父做这样的安排，其实也是为着水生好。”

“叫他去祖龙城里历练好不好？”凤霄知道无法留住水生，转而拉着雪颜恳求道：“我看他的样子，像是不曾受过什么苦。若将他安排在别处，怕他又要跟人吵架。不如叫我父母照顾他……不，叫我父母安排事情给他做……”

“凤霄……”雪颜扶住凤霄的肩柔声道：“师父不是无情之人，你要相信师父的安排。”

“我……我相信……”凤霄孩子般抽泣着道：“我晓得师父不会害了他……若不能叫他去祖龙城，能不能……能不能叫我时常下山看看他……”

“师父会答应的。”雪颜满心悲悯地道：“你先回去休息，我慢慢同师父说。”

“多谢……多谢师姐……”凤霄勉强道出一句，向昊天神君和雪颜各各施了个礼，低头抹着眼睛去了。

听着凤霄的脚步声走出清芷苑，雪颜心中甚是怅然，转对昊天神君道：“师父，弟子这段时间仔细观察，几乎可以确定水生就是锦亭。水生的举止性情与当年的锦亭一般无二，即便恒寂可以造出一个假的魂魄来，以恒寂对锦亭的了解，也决不可能使那魂魄达到如此惟妙惟肖的地步。”